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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淚掛在睫毛上，要掉不掉，封淵伸手碰了碰，勾起一個惡劣的笑：「看來是開心的說不出話了。」

「既然糖糖這麼開心，以後可要多來。」

——

蘇棠醒的時候，封淵坐在床上處理公務。

他瞥了一眼醒了發呆的蘇棠，道：「你的辛苦費在床邊。」

蘇棠身體僵住，她不敢相信的扭過頭去看，一疊鈔票有些雜亂的放在她的枕邊。

她呼吸一窒，封淵的聲音再度傳來：「不是沒錢了才過來，拿著吧，你應得的。」

這個恥辱，才是她應得的。

蘇棠坐直身體，胸前還有幾個牙印，她那些錢數了數，三千塊錢。

她的一夜在封淵眼裡，竟然值三千塊錢。

蘇棠把錢放回原處，低聲道：「這個錢，就當是我還債了。」

「這不是，拿了我的錢還我的債？」

封淵嘲諷她向來不加掩飾。

蘇棠垂眸：「這是我應得的。」

「再來一次，我再給你三千。」封淵把電腦合上，捏住蘇棠的下巴強迫她看向自己：「你穩賺不賠。」

蘇棠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逆來順受的：「好。」

她說好，封淵卻不樂意了。

一甩手，冷哼一聲：「蘇棠，這幅態度會讓我覺得你心不誠。」

蘇棠扯出一個笑：「少爺想要什麼誠意。」

封淵也說不上來，但他絕對不想看到蘇棠對他這幅敷衍的樣子，拿著手機給她轉了一千：「笑到我滿意為止。」

蘇棠聽著轉帳的聲音，不厭其煩的對著封淵找了一遍又一遍，笑的臉都僵硬了。

「繼續。」封淵拿著電腦，眼睛都沒往蘇棠那邊移，似笑非笑的：「糖糖笑起來很好看。」

他說的不是現在的蘇棠。

電腦上，蘇棠對著郁祁笑的眉眼彎彎，真是漂亮。

他把目光從電腦上移開，伸手挑起蘇棠的嘴角：「糖糖笑的還不夠完美。」

尤其是一雙眼睛，半分笑意都沒有，全是對他的懼意。

封淵遮住她的眼睛，看著她嘴角的弧度，嘖了一聲：「滾。」

蘇棠得了命令，抓著衣服就要離開。

封淵的度更快，他一把按住蘇棠開門的手，冷笑：「讓你走了麼。」

他把蘇棠抓進浴室，熱水迎頭澆下去：「洗。」

蘇棠不知道封淵又怎麼了，任憑熱水澆在身上也沒動一下。

「怎麼，一天不看郁祁連澡都不會洗了？」

蘇棠抿抿唇，抹掉臉上的水往前走了一步，抓住封淵的胳膊小聲道：「少爺，我只有你一個男人，別把我推給別人。」

封淵挑眉：「是我讓糖糖去勾引郁祁的？」

浴室里水汽繚繞，蘇棠卻覺得冷。

她對上封淵陰翳的眼，鼓起勇氣貼了上去：「少爺，我是你的。」

「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