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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这样简单的事,想不到他此刻才明白!!
樱木立即转身向雁回峰奔去,他要告诉流川他最为真实的感情!
其实,从第一次见面,流川就已经深深吸引住他的眼睛。
所以,一定不能让流川消失──不管用什麽方法!!
只是,情已伤,还能追回吗?
阗静初看著樱木那已振作的身影,眼中掉下已忍许久的泪──
希望樱木还来得及,否则她永远也不能原谅自己。
夜色更深,浓云沈重,淹去了星光。
快下雨了,樱木只有把希望放在雁回峰上,希望在那里可以找到流川、找到那个令他心纠一生的人。
樱木一直奔跑著,也不知过了多久,这几个时辰他如在活在噩梦中一般,昏昏迷迷,飘飘荡荡,眼里不再能瞧任何事,耳中也听不见任何声音。
方才所知的都已去得极为遥远,甚至连生命在他心中都已不复再有价值,而变得十分空虚,渺茫。
在他心中只有一个人、一个念头,盼著在那凄凉的峰上出现一抹熟悉的白影
黎明,一夜的细雨终於平息,樱木自昏沈中清醒,走了几天了?
不大清楚,反正此刻雁回峰已经出现在他的眼前;没多余的想法,樱木深吸一口气,拨腿飞奔上山。
没有人,一个人也没有,樱木呆在空荡荡的峰顶──流川不在?
等待,漫长的等待。
樱木从来没觉得等待是这样的痛苦,原来人生最痛苦的事是等待;那种感觉像一个人拿刀子刺入他的心,像一只怪物在抽他的血,流川为何还没来,这次流川会不会再也不出现?
如果是那样,如果是那样
樱木木然坐下,那麽他的人生还会有什麽?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樱木已快麻目的眼睛终於闪过一丝亮光:山道上缓缓走上来一人,而且那人几乎是用剑撑著上来的。
可是,可是那是流川,是他!是他啊!
流川现在身上不方便,所以比他晚些到达,想来他是赶来得太早了。
好了,一切都好了,樱木朝那人挥挥手,飞奔而去。
流川见一个人如飞般掠向他。
是那个人,对方红色的发随著奔跑而飞扬,一如往日的耀眼,可是流川还是快速拨剑指著向他跑来的人。
樱木在叫什麽?樱木在对他说话吗?为何不避他的剑锋?
就快在撞上了,要刺中樱木了,要刺中他了。
流川心中一痛,真的要杀了樱木吗?
不是已死了心吗?不是很恨这个男人的吗?
为何此刻手中的剑却移开对方的胸膛,还没回过神,樱木要已紧紧抱住他的身子。听见樱木在他身边不规律的呼吸,感到他怦怦跳动的心,流川脑中一片空白:樱木又想做什麽?
好了,已抱住流川了,指尖已经到达,是那种细绸的质感,再近一些,有微微的体温透了出来,通过指尖传给了血液,直奔心脏走遍全身。
然後全身都沸腾了,这感觉是那麽的真切,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叫了起来。
樱木的行为已不需要通过大脑的指令,只是一种本能,对他另一部分回归本体的本能,他的双臂紧紧地拥住了流川,那曾经填满他双臂的温暖,又重新回来了。樱木这此刻甚至已叫不出流川的名字,只是双手越拥越紧,直到流川轻声的呻吟传进取他的耳朵,他才明白过来──现在的流川已经不住他的拥抱了。
流川只觉得樱木快要把他揉进怀里,融入身体。
他很久以前希望是这样,也曾喜欢这样,但是那天以後
如今这力是用得太大了,让他忍不住呻吟了一声,那力道马上就轻了,化作柔柔的围绕与安抚。
"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樱木看著流川流云般的柔发披散,白玉般的面靥已憔悴,心中的伤心与爱怜不知有多深。
心痛、後悔
樱木紧紧拥著流川,像是拥抱著他的生命。
也不知过了多久,樱木轻轻捧起他的脸,心里有千言万语要说,口中却说了句:"
你瘦了。"
流川手中的剑无力地垂下,像嘲笑他似的对著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