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软饭夫婿(第2页)
邬先贵郁闷的问:什么?你欠他的?咱们从来没听你说过?
章江燕愁眉苦脸的:还不是你种下的祸根!
邬先贵盯着章江燕看了一会,欲泣还笑的:要不是你们这次来余州,我连他的影子也没见过?你这话说的…癔症了吧?
章江燕缓缓的摇摇头:的确是因为你。要不是前年春节,你冒冒失失的跑到我家去,哪能生今天的事。
邬先贵眼睛瞪得溜圆:打住!我怎么听你说话越来越不对味。我恭恭敬敬的去,你家里的人很高兴啊,连你父母和你老奶奶都看我很亲切呀。
江燕没有直接回答邬先贵的问题:我问你,那天我奶奶说了什么?
老奶奶很慈祥的来着我的手左相右相的,那劲儿是老奶奶看孙女婿,越看越欢喜的样子啊?
邬先贵挠挠自己的后脑勺,思索着说。
江燕继续问:奶奶那天对你说了什么?
邬先贵仔仔细细的想想:她拉着我的手,叹了口气,说我要是没有老婆,她一定让你嫁给我。
章江燕继续追问:还有呢?
老奶奶见我一脸尴尬,点点头说:小燕有你关照,我是放心的啦?你不能明媒正娶她也罢,只是你这一辈子,无论怎么样都要照顾好小燕和她的亲人。你就是小燕和她至亲的人,是在那城市生活的靠山。你喜欢小燕,就得喜欢她的亲人。奶奶这样说,也是为你好。
看到邬先贵一字不差的回忆出来,章江燕点点头:这不了结了吗?
邬先贵脸涨红了,连忙接过话茬:奶奶说得是你至亲的人!你这个阴阳怪气的表弟算哪根大葱?
章江燕脸霎时红了,嘴长张几张没有出声音,那话明明滚到了舌尖,又急忙咽了下去,像是特别为难。
邬先贵见章江燕脸布黑云,马上心疼起来,她是有过病的人,千万不能再受刺激。连忙在话把子上退了几步:你表弟的事,再等等看吧!
其实,春节邬先贵去章江燕家,虽然说是情昏脑热,一时甜蜜无限,的确埋下了祸根。
村里外出的妇女多了去,有几个人公然带着汉子回来的。女人们在外边无论怎样作都可以,带个野男人回家就是犯了大忌讳的了。
飞出去的鸽子终究要回巢。如果不能在外边找到委托一生的男人,一旦带着野汉子回了家,弄得众人皆知,这女人还怎么面对村里人。
有些事,只能意会不能言谈,什么都挑明了面子往哪里放?女人在外边再作,男人都可以装聋作哑。明晃晃的带个野男人回村,女人以后还怎样找男人?即使找到了,汉子在村里也是抬不起头。
所以邬先贵走了以后,奶奶就张罗着为她找个婆家。一旦定了亲,女人外出挣了钱,懒汉子得到好处,老婆在外边干的事就是老公自觉自愿的。在家乡汉子们心知肚明,只是装聋作哑。
章江燕知道家里人要她定亲是好意,只是那时章江燕和邬先贵如胶似漆,实在不能把一颗心分在两个男人身上。再说章江燕认为:自己还年轻,人生的路还远着呢,谁知道会走到哪一步。走一步看一步,今日有酒今日醉,哪管明日是和非。
这一次章江燕患病回到家乡。家里的老人心都提到了喉咙眼。野男人带回家,又是个精神病患者,再不找个男人,往后的路只能自己走?
在家里人的劝告下,章江燕几经思谋,勉强答应了家里老人的安排。
章江燕绝不是没一点头脑的人:这次,邬先贵的能够不忘旧情、没有一点嫌弃的竭力相救,章江燕从心里很是感激。可是想到当时邬先贵的暴怒,绝情的甩门而出,她就不寒而栗。谁敢保证以后再不会出这样的事?现在生活条件虽然优越,可这优越是以做笼中鸟的代价换来的。应该说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脚面子上支锅,说踢就踢!人呵呀要想过上安稳生活,还得靠自己!
章江燕前思后想,终于按老人们的希望,订了婚。
订婚也就等于结婚,一个原先可以自由的女人,带上了冠冕堂皇的项圈。在家养病的期间,未婚夫几乎吃住都在章江燕家里,同床吗,又是热血男女,哪有猫不吃咸鱼的?
没在一起生活几天,章江燕就现了未婚夫的劣根性。他患有这一带的男子汉通病:肩不愿抬,手不能提。最大的爱好是衣服口袋里装着瓜子,在门口村边和村里的闲汉们上天入地的扯龙门阵,或者是坐在青石上大树下打牌取乐。
根本就不是个出力挣钱,养家糊口的血性男人。也不全怪他,一方风水养一方人,这里的男子汉大多是游手好闲,女人仿佛是他们的奴隶,就是不外出挣钱,种田做饭,种种事务都是女人去干。
司空见惯,女人们都是这条命,怨不得天恨不得地,谁叫自己投胎在这个穷乡敝壤。想到这里。章江燕只好认命。
在家养病一段时间后,缸里的水,只有舀出的,没有倒进来的,慢慢的见了底,章江燕只能重出江湖。
家里日渐贫穷,早就盼他们外出打工,就是不为家里人,也得为自己的小家积蓄几个钱。只是,这次章江燕外出必须带着未婚夫。理由冠冕堂皇:章江燕在外边三长两短有人照顾,也让他拔拔懒筋,见见世面,多多少少也能挣几个钱。
想来想去,章江燕答应了,只是提出两人在外以表姊妹相称。男方不得干涉女方的行为,不得暴露两人的实际身份,各人挣各人的钱,暗地里互相保护和帮助。
要不然,带着男人住在情人家,吃喝穿用,连工作都是总承包。别说是邬先贵那样有权势的人,搁在谁那里也不会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