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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笔直的腿一点点随着裤腿的上拉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只见腿上还是苍白泛紫被冻僵的模样,两个膝盖通红,还有淤青与血丝,似乎还破了皮。
难为他刚刚还在一瞬间警惕的利落翻身。
时容与掌心贴在了梁郁的小腿上,灵力输送着缓解腿上的冰冷与僵意。
他另一只手挥了挥,将一旁的火炉烧了起来,屋子里顿时暖和不少。
梁郁看了一眼跳跃的火光,不由得问:“金丹…就可以让自己不那么冷了吗?”
时容与头也没抬:“是啊,所以你要好好修炼。”
梁郁只看了一眼,目光又重新回到了自己腿上的那只手,那一旁升腾的火焰,似乎并不如这双手贴在他小腿上的暖意。
他看着时容与,点头道:“我会努力的,师兄。”
时容与淡笑着将手松开,梁郁的双腿已经没有僵硬的感觉,冻紫的肤色也消了下去。
他从衣怀里拿出之前就准备好的治冻伤的药膏,抹在了梁郁惨不忍睹的膝盖上。
时容与能感觉到梁郁的肌肉骤然收紧,但并未听到小崽子哼出声,他眉头一挑,眼底闪过一丝惊诧:“疼?”
梁郁攥着衣服的手早已出卖了他,但他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这个动作,仍旧道:“不疼。”
时容与垂着眸自然能看到梁郁攥紧的手,那只手上青筋暴起,缠绕在骨头上,隐于皮肉下,他低下头吹了吹小崽子受伤的膝盖,才道:“在师兄面前不用忍,疼了就告诉我。”
梁郁闻言,怔在了原地,神情都有些讷讷的,时容与吹的风将冰凉的药膏吹得更加凉入骨髓,火辣辣的疼痛确实被压了下去,却也让梁郁瑟缩了一下,他回过神,仍旧没有出声,不曾将自己脆弱的一面暴露在任何人面前。
他仍旧倔强道:“不疼。”
时容与轻轻应了一声,一时半会也没法让他这个便宜徒弟把脆弱的一面露给他,他并不着急。
时容与将梁郁的两个膝盖都涂上了药膏,嘱咐道:“晚上别蹭到药膏,明天醒来就好了。”
这也就意味着梁郁需要把裤子撩起来,不盖被子,光着腿在满是冷着的屋子里待一晚上。
但梁郁什么也没说,似乎习惯了这种对待,或是更让他难以忍受的他都忍过来了,这不算什么。
时容与看了一眼没什么表情的便宜徒弟,没明说什么,出门前贴心的给他关了门,道:“明早我来找你,教你一些基础的术法,别偷懒哦。”
原剧情里,时容与虽然是梁郁和澍清两个人的师尊,但教澍清便是和正常弟子一样对待,于梁郁便是放养,故而教学方面,一直是澍清这个师兄教导师弟。
“师……”
梁郁刚要开口,时容与已经替他把门带上走远了,他望着紧闭的房门,抿了抿唇,长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一旁跳跃的火光将他的脸照的忽明忽暗,叫人看不懂那神色。
半晌,他的目光才落在了自己膝盖的药膏上,那药膏冰冰凉凉的,本该在这风雪天里凉入骨髓,偏偏好似带着那人的温度,变得不刺骨了些。
想到自己反正也要被冻一夜,干脆就不睡了,坐在床上修炼。
绛雪峰太冷,他总是修炼到一半身体就受不了,每每夜里打坐都无法让灵力在体内运转周天,但即便如此,他也仍旧每天坚持着。
第二天清晨,梁郁睁眼觉自己的灵力竟然有所提升,他修炼了一夜不曾被冻到无法修炼。
他看着自己的手,眼中闪过疑惑,下一刻便觉一旁的火炉竟然没有灭,烧了整整一夜,到现在仍是散着暖意。
他看着那火光怔忡了一下,金丹……就这么厉害吗?
他没再想太多,刚要下床,坐在床边时瞥见了自己的膝盖,药膏已然都渗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