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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束巨大的紫色鳶尾花與少年生長在一起,根莖穿過筋骨皮肉,與少年的身軀緊緊地共生在一起,胸前撕裂的襯衫口子裡,露出了水晶原石般凹凸不平的心臟,一半鮮紅一般妖紫。
那滴落的點點鮮血就像附著魔力的鑰匙,點綴著這個蒼白美麗卻又脆弱纖細的少年,妖艷詭異而又極致美麗。
第4章
會議室眾人看著那幅畫久久沒有說話,顧郁出口打斷了這短暫的沉默。
「各位,據陳余華的室友嚴旭說這幅畫是陳余華用來參加半個月後的比賽用的,但現在來看,這幅畫並不是他畫的。」
「沒錯。」
6煥點了點頭,第一次的沒有反駁顧郁的觀點。
「筆觸不一樣,每個人的繪畫習慣筆觸風格都不一樣,陳余華是一個右撇子,但這幅畫的筆觸與陳余華完全相反,也就是說,畫這幅畫的人是個左撇子。」
「陳余華的室友沒有左撇子。」
裴映川仔細地觀察了今天在學校詢問的每一個人,沒有一個是左撇子。
「所以這幅畫的主人有可能就是兇手。」
顧郁搖了搖頭,「不一定,但兇手一定和這幅畫的主人脫不了干係。」
「楚法醫在死者的口袋裡了發現了鳶尾花花粉,這就是我一直要找的『標誌』,兇手的『標誌』。」
顧郁拿起白板筆在白板上寫出『畫的主人』、『陳余華』、『兇手』以及一個神秘的問號。
「那個問號是?」
裴映川眯了眯眼睛。
「那個在暗處觀賞『盛宴』,順手還『貼心』幫兇手清理了現場的神秘人,這個兇手選擇在津美院附近犯案,說明他不怕被發現,甚至是為了警醒那些他接下來的目標。」
「而這個問號,」顧郁在上面狠狠的畫了一個圈,「就是為了不讓我們警方找到兇手,幫助兇手繼續完成犯罪的關鍵,也是橫隔在這個案件中最大的阻礙。」
「所以我們接下來先,就是要找到這幅畫的主人,才能解開後面所有的謎團,我總覺得陳余華同寢室的那幾個孩子有所隱瞞。」
「這個好辦,」6煥靠在桌角低頭摸了摸耳朵,「明天叫過來詢問,一定會有其他消息告訴我們的。」
顧郁的手輕輕地放在哪個問號上,「接下來我們可以來梳理一下案發過程。」
「陳余華出了地鐵站,沒有選擇有路燈的大路,而是選擇了這條荒僻的近路,就在他行走在這條窄巷中間的時候,突然有一個人攔住了他的去路。」
顧郁伸手將6煥拽到中間,示意他配合一下。
「然後他們二人發生了口角或是爭執,最後陳余華忍無可忍的選擇了動手。陳余華在與兇手纏鬥的過程中不慎跌倒,這就是他手側擦傷的形成。」
顧郁指了指白板上陳余華手側的挫傷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