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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5页)

他俯身追问:“你叫我什么?”

“柳哥。”

“再叫一次。”

“柳哥柳哥。”

她攀着他的肩头,眼里水汪汪的,盛满了亮光,“我早就想这么叫你了。我叫你柳哥,好不好?”

当年在私塾,她曾听到别人这么叫他。他们比肩同行,既是友人,又是同好。她那样地羡慕,那样渴望和他站到一起。

柳哥。

这时场内还在讨论比试一事,“瓷之别类太多,不如两位各选一物,锣对锣鼓对鼓见一见真章?”

徐稚柳侧目。

梁佩秋这会儿喝下几杯醒酒汤,人稍微清醒了些,晓得徐稚柳看她,是让她先选,遂道:“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我就选莺莺吧。”

莺莺。

看来是真醉了。

徐稚柳收回视线。

比赛自当选自己擅长,众人都知梁佩秋擅丹青,尤擅仕女孩童,每绘之,活灵活现,不想却选了一只会唱歌的鸟,意在何为?

徐稚柳沉吟片刻,开口道:“那我即夏蝉吧。”

莺莺夏蝉,同属花鸟虫鱼一类。且蝉音可闻,蝉却难寻,个头比莺莺小了不少,显然大才子是不想占某个醉鬼的便宜。

然将自己化作春水中会唱歌的醉鬼小鸟却万分诧异:“你为何不选荷塘?”

“我为何选荷塘?”

“你、你不喜欢吗?”

一旁的时年实在看不下去她这股黏糊劲了,叉起腰走上来。这厮打哪儿知道公子私宅有一亩方塘种满了荷花?每至夏日,凡闲暇时皆在蓬下。

他是不是在湖田窑安插眼线了?!时年忍无可忍,怒而吐出四个丑字:“关卿何事?”

一桌人捧腹大笑。

看小孩打嘴仗真有意思。

梁佩秋被吼得往后缩,小声嘀咕:“蝉可不好画呀,小小的一只,想到就呱噪起来了。”

时年头疼,暗道谁有你呱噪?

徐稚柳问:“你怎知我喜欢荷塘?”

“书里这么说。”

“哦?还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