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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2页)

好像预设了席雅娟本来就知道。

席雅娟也忘了遮掩,条件反射地先质问道:“宋鹤一和你说的?”

席雅娟没想到宋鹤一会毁约,虽然只是口头承诺,但她下意识的认为宋鹤一不是出尔反尔的人。

李恩年看见这个席雅娟的反应摇了摇头,自嘲的笑了笑道:“他没说,我猜到的。”

席雅娟哑然,她和宋鹤一一样没想到李恩年竟然能猜到。

李恩年想到宋鹤一,脸上不自觉露出微笑,眼神都变得柔和了:“有些话不用说出来,他爱不爱我还是感受得到的。”

席雅娟这么大岁数,早过了谈爱的年纪,冷不丁看李恩年这肉麻的表情,越来越担心自己是不是生了个恋爱脑的儿子。

李恩年坐在沙发上,示意席雅娟坐下,慢慢说。

席雅娟坐下后李恩年率先开口了:“妈你知道吗?自从我再见宋鹤一开始,他一次没和我提过你,他疯狂的和我道歉,讨好我,让我原谅他。”

宋鹤一像他答应席雅娟那样,把李恩年从他们之间的约定中摘的干干净净。

“我就在想,这么喜欢我,为什么当年还要和我分开,以至于七年后再见到我都不肯和我说。”

李恩年道,“只能说这件事对我很重要,重要到在我心里和他是同一个地位。”

李恩年抬起头,直视着席雅娟的眼睛道:“那就只能是你了。”

席雅娟看着李恩年说不出话。

她都没想到宋鹤一对李恩年能执念到这个地步,人活半辈子,爱不爱的早就看淡了。

她和李学海离婚,领着儿子回国生活还算满意,他以为这两个孩子也会随着长大见过更好的人后,在时间的打磨下忘了彼此。

多年见面后也能平淡相待,相视一笑。

可是人一辈子只有一个十八岁。

十八岁会因为一个笑容心动,二十八岁的时候要考虑工作和家庭,心动早就随着生活变得麻木了。

年少时的喜欢就是这样,清醒又疯狂,动辄就是一生。

宋鹤一太喜欢李恩年了,喜欢到没有自己。

他怕李恩年在自己和母亲之间难以选择,宁可让李恩年恨自己,一遍一遍地挨个去求他们母子,都不肯说出一句当年的事。

“我也只是猜测,没想到问一下你就承认了。”

李恩年看着席雅娟道,“妈,就算你不看我们之间的感情,你看着宋鹤一一个人孤零零的受苦,你能忍下心不和我说说当年到底怎么回事吗?”

这个问题太伤及灵魂了,席雅娟想想也终于狠不下心。

“我知道鹤一是个好孩子。”

席雅娟道,“但是这条路太难走了,我不希望你们走一条这么苦的路。”

同性恋,和抑郁症这类词一样。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个词依旧是标榜特立独行的标签,是博人眼球的噱头,是引人同情的筹码,是互联网繁荣泡沫下的烂头疮,是揭露了幻想与现实两相分离的耻辱。

除了他们,谁都可以拿这些词做挡箭牌。

真正有病的人面无表情,身体健康的人大做文章。

席雅娟在这些年做过很多功课,她知道同性恋不是病,她也知道李恩年可能不会再喜欢女人了,但是她接受不了。

孕妇效应让她越关注什么越看什么,越了解什么她越怕什么。

她看过因为乱搞染上病跳楼的,也看过一般的人在同性恋重没有市场,一个人养了八只猫渡过余生的。

她怕李恩年也走一条那样的路。

“我自私的来说我承认,我承认不会有比鹤一更好的孩子了,无论男生还是女生。”

席雅娟道,“但是这条路上的阻碍很多,流言怎么办,养老怎么办,你们财产没有保障,医疗也没有保障,”

李恩年笑了笑,分不清是什么情绪,固执道,“我会怕流言蜚语吗?”

“至于养老。”

李恩年的语气里有几分嘲笑席雅娟婚姻的意味,“李学海有了儿子不一样没人给他养老。”

席雅娟的脸色白了白,她知道李恩年在内涵她那段并不成功的婚姻。

她走了一条普通人的路,也是糟糕的不堪入目,可能是各家有各家的糟糕,无人说出来而已。

普通人的路不成功,她难道有资格去说李恩年选择的路更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