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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第1页)

余柯靠在沙发上一一的回答,妈妈突然问:“不要太累了。有时间多交交朋友。”

她被说的心里一突,被妈妈关心后顿时满心的委屈,撒娇说:“好累,不想上班了。”

妈妈笑起来说:“觉得累那就回来吧,县城生活节奏慢消费也低,找个工作安安稳稳也挺好的。”

她就是那么一说,也从来没想过要回去,她考上重点大学从此就和从前说再见了。

这么多年的奋斗不可能前功尽弃。

出身一直是她的短板,只有她自己清楚,她比别人付出的更多。

晚睡的时候突然收到陆伯钊的消息:余小姐,考虑好了吗?

她吓得一下突然清醒了。坐起身。一个人胡思乱想了大半夜。

第二天一早到公司,收到邮件,早上九点会议室开会。

她穿的是昨天买的衣服,心情不好,即便穿了新衣服也没改变多少心情。问了声那边,是和红岭那边的人开会。她心里顿时一沉。

磨蹭到九点了才进会议室,会议室里全是人,整个新项目的组长全部参加。人员就位给她预留了位置。她看了眼位置,上首对面是陆伯钊,旁边是他的经理,苏淮峥见她进来介绍说:“这是红岭资本的陆总,这是这个项目现在的负责人余柯余经理。”

而她的位置就在陆伯钊的正对面,苏淮峥故意给她抬身价,将这边的第一个位置留给了她。

她冲陆伯钊拘谨的笑笑,点头致意:“陆总幸会。”

他深深的看了眼她,点头算是应了她的敷衍致意。

开会结束已经接近中午十二点,关于整个项目推进步骤逐步的介绍。会后她回到办公室,觉得身心疲惫。

陆伯钊仿佛和给她发消息的不是一个人,在工作场合连一个眼神都不会多给她。这比他直白的好色都让她更恐慌。

晚上下班在地铁站看到陆伯钊的车,她站在地铁站口的人海中看着车,奇异的冷静了。

走到陆伯钊的车前,他姿态高到都不会下车。要下车窗看她,她冷静的问:“陆总觉得猎艳是美色更重要,还是征服欲更重要?”

她身上有股果决的韧劲,陆伯钊从不评论人的品德和人品。只是一眼看见她觉得有趣。她名声人尽皆知,是上司的女人,但是说话却始终有股清高。

陆伯钊示意她上车,又去了上次的夜店。

她有点有恃无恐的放肆,觉得他不是那种急色的人,大概女人总是心存善意。

陆伯钊从倒第一杯酒开始,细数她从业以来职业规划的问题,尤其在这个项目上,她什么都得不到,只是替苏淮峥挣功劳。最后说到:“做苏淮峥的女人,不见得比跟了我强多少。”

他说的余柯都知道。她走了条捷径,但是也要付出代价。如果苏淮峥结婚,那她肯定是要避嫌外调的。

这样一想,心里全是心酸。

就喝到最后,她眼睛里都是水色,看起来像个无辜的小姑娘。

陆伯钊喜欢看人无助后的惶恐,尤其是女人。

余柯被逮回去后有些许的理智,挣扎着出门,被陆伯钊压在门上,他比她强壮那么多,根本憾不动。

她太细瘦了,像只精致的艺术品,陆伯钊攥着她的腰就能将她提起来。

她醉的有些昏昏不定,伸手扶在他肩膀上。

男女□□并不是都愉快,至少对来说余柯是受了折磨。

25

她在挣扎中开始哭,哭的悲伤绝望。因为她知道,她逃不出去。

陆伯钊身体强壮,伸手撑在她面前,极尽温柔,但并不说话。她哭完了最后起身u去洗澡,酒劲过去后,整个人是头痛欲裂的清醒,站在花洒下却反常的面无表情,心里除了恨,连什么都想不起来。

人生境遇有时候就是这样,毫无征兆。你永远不知道在哪一刻你的生命都发生了改变。

等她出去,陆伯钊正站在窗前喝酒,酒店的顶层观夜景是绝佳的位置。他穿了件酒店的睡袍,随意的站着,见她出来,回头问:“要喝点吗?”

四十岁出头的男人,名利财富地位都有了。

她心里讽刺的想,大概心里寂寞吧,攀上富家女结果还离婚了。

她没回答,走过去坐在旁边看着夜景,低声说:“只有黑夜才能掩盖那么多肮脏……”

陆伯钊并不苛责她,对她的言辞也不置可否,仿佛她是个坏脾气的小孩。

两个人静静看着夜色,余柯的心情已经完全不同之前,绝望过后才是漫长的清醒。在恨和希望之间来回拉扯。

晚上她就住在酒店。第二天一早起来的时候,陆伯钊在她睡着后就走了,床头柜上有张便签:送你的礼物。

字倒是难得的漂亮,像八十年代读书人的字,刚毅有力量。

她打开盒子,是她前天去商场看上没舍得买的首饰。

她说不清什么感觉,面无表情的戴上,心无杂念的回去了。

沈迢迢在回去后看到校庆的宣传,校园论坛上苏淮峥的人气倍涨,这次校庆上他作为兴业集团的发言人,在母校做了次招聘的演说。他的形象正面,几乎没什么可诟病的。在学生中备受喜爱。

年轻人对偶像有种与有荣焉的集体荣誉感,即便他随意的一个眼神,粉丝都会觉得爱意泛滥。

沈迢迢逐条的翻看,赶上温砚沉又发消息问:什么时候回来一趟,我给你约了教练。

沈迢迢一生气,将新闻截图给他发过去:我前男友们的质量比你高好多。

温砚沉毫不在乎回:图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