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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这个词是?这么用的吗!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啊,如此?轻描淡写,仿佛在说,“别在外面?乱吃东西了,厨房正好空着,三哥给你下碗面?。”
程音哪可能跟着他一起疯。
“三哥,我一个有孩子的人,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我不知道你和孟小姐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既然谈了这么多年,家中长辈也?都赞同,有什么矛盾你们好好解决。”
她?本意是?想好言相劝,劝了两句心中酸涩,干脆闭了嘴,眼睛去看墙上的画。
此?时才注意到,画是?古斯塔夫那幅著名的《吻》。
“如果?你在奥地利听故事?,那么离开维也?纳那日,请务必带走一个吻。”
如此?浪漫热烈的主题,所?表达的情感却是?——毕生的情人从未真正在一起。
很好笑。
程音笑了,命运真是?最好的幽默大师,如此?卖力地讲冷笑话,她?想不听都不行。
腿摔断了,她?连跑都跑不出去。
季辞将鹿雪重又放回床上,扯过被子一角,盖住她?圆鼓鼓的小肚皮。然后他将程音连同轮椅一起,转到他的方向。
她?还不看他,他只好伸手扶正她?的脸。她?垂着眼皮,他干脆单膝触地,试图与她?目光相接。
……这下真是?求婚的姿势了。
“我和孟少轶是?普通朋友,之前跟你解释过的。孟老师也?许有其他想法,但那不是?我的想法。”
“我跟少轶偶尔一起出门,因为她?是?个好向导,而我需要去一些比较偏远的地方。”
“我这些年一直在找人。”
“一个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的人,突然失踪了,我无时无刻都想找到她?,经常焦虑得通宵睡不着,怕她?挨饿,受冻,一个小姑娘在外面?被坏人欺负……”
“我哪有什么多余的心力,跟别人谈恋爱。”
程音不知何时与他目光相接。
她?三哥如今成熟儒雅,已是?高不可攀的清贵之人,此?时与她?相对恳谈,却是?显而易见的低姿态。
就?算年少时,她?也?从未见过这样的季三,他何曾与人低过头。
“我知道你现在独立又能干,你把自己照顾得很好,鹿雪也?养得很好,但这世?上恶意之人太?多,我真不放心你跟什么乱七八糟的男人结婚。”
“已经四月份了,下个月就?要提交幼升小的资料,你临时找人,哪还来得及?”
季辞这样的谈判高手,要说服人只是?时间的问题,程音还在做无谓的反抗,试图提醒他正身处于宫斗漩涡,总要顾及孟老的想法。
季辞冷然:“你哥暂时还不需要靠出卖自己,来获得旁人的选票。”
他说这话时,像极了年少时的桀骜模样。
她?最爱的初恋脸都被祭了出来,程音哪还招架的住,谈判高手精准把握到她?面?露犹豫的一线时机,放下了最后一块砝码。
“我的病,总是?不定?期发作,又不敢让外人知道。知知帮了我那么多回,不如救人救到底?有个明面?上的身份,方便随时照应着,我很需要你。”
他家这个姑娘,历尽沧桑归来,变得吃软不吃硬,不谈感情只谈交易,他得换个方向拿捏。
果?然她?迟迟疑疑松了口。
“所?以,我们只是?假装结婚,对吗?”
程音说不好心里是?觉得失望,还是?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