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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知,他当时有多心疼她,还有……嘻嘻,原来他不是完全木头,偶尔地懂得嫉妒。
饱实的虚荣感遽然胀满整颗心扉,她觉得浑身飘飘然的好幸福。
“奇怪,我变成独眼龙,你似乎很欢欣?”
水昊用余光瞄著贺羲平,再嘲谴地瞥回水柔逐渐泛红的玉容,也差不多猜到是怎么一码事。
“我哪有?”
水柔轻啐他,同时羞赧地把冰袋按回去。
“哎哟喂呀,轻一点嘛!”
水昊吃痛地捂著眼。
“你这次又征服了哪座山?”
水柔喃喃问道。他一直不愿受束缚,用最原始的交通工具——双脚,出入著原始的地方,弃置水家那么大的医院,由她一肩承担。
她不是怨,只是偶尔地想透透气。
“柔……”
仿佛是两意相通,贺羲平悄悄地握住她的手,腼腆的微笑恍如在提醒她:别怕,我会永远陪著你。
“我这趟从尼泊尔攀上了喜玛拉雅山脉,特别在圣母峰上撒了泡尿,又同喇嘛下棋,在雅鲁藏布江小住,再一路穿过中国大陆。”
水昊去的大多是无人的区域,睡的是大地,盖的是夜空,喝的是江水,食的是野味。
“嘻。”
贺羲平咕叽一笑。他这人真有趣。
“那……你这次打算待多久呢?”
水柔为他斟满茶。他向来都是浪迹天涯一阵子,才会重现江湖露一下面,然后又背著行囊四海为家。
“本来是洗个澡、打个盹儿就要走的。”
人生苦短,水昊不想浪费时间。
“现在呢?”
水柔幽幽地低著螓首。唉!又是这样,来去匆匆,爸妈也太纵容他了。
“明天、后天,谁知道?”
水昊晃著手里的茶杯,一杯茶梗在淡棕色的液体中旋转,好比他和若梦的浮生。
直到徐徐停止,他才将它一口饮尽。
***
“你手里抱的那一大袋是什么?”
水柔拿掉口罩,从一堆实验器材中抬头问刚走进实验室的田老。
“还不是你上星期开的那场记者会,新闻播出以后,台北警局和各家电视台陆续收到、再转至特勤组的仰慕信件。”
田老把袋子放下,有张“开麦拉的费司”
毕竟是不同。
“嫌犯阿海还是没消息吗?”
水柔对那袋信函没啥兴趣。
“苦力仍在全力缉捕中。”
那袋信还真重哩。田老轻槌酸痛的老肩。“对喽,有几位制作人和电影公司,都在向咱们打听,问你要下要去拍电视、电影或去主持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