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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星,我回来了。”
沈明修将人心疼地抱进怀里,边关冲突事出突然,他没有考虑到叙南星的身体就离开了两三天,这是他的错。
他的怀抱温暖到让叙南星发出一声喟叹,忍不住更加亲近,情热之间勉强争回一丝理智:“成……是成长期……”
“我来帮你。”
沈明修低头在小夫郎额角落下几个轻吻,“夫君回来了,别怕。”
无人注意,主帅帐的唯一一抹亮光在不久之后消失在黑暗中,同营地周围的萤火一同归于平静,只剩下几句耳边细语随夜里逐渐狂欢的大风消散不见。
“嘘……小声点,还有人在隔壁。”
“唔唔……”
……
一。。夜的时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
对叙南星而言自然是漫长无比,成长期带来的欢愉和苦楚让他这一。。夜几乎没合眼,直到校场响起晨练喊口号的声音,他才刚刚被沈明修从浴桶里抱出来。
小青龙脸上的红色已经消退,眼角是狠狠哭过之后留下的殷红,他已经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了,任由沈明修托着给擦干净身上,这才塞进了被窝。
叙南星仅存的意识在沾到枕头的瞬间就跟着主人一块儿会周公去了,全然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发生了怎样的变化。
营帐外解行叫了沈明修一声,让他尽快到粮仓去一趟,后者应了,却还是坐在床边定定地盯着小夫郎——叙南星的龙角和龙尾是在后半夜的时候冒出来的,完全收不回去,到了这时候沈明修才发现两者都有了很大的变化。
原本的龙角如玉一般盈透,现如今却变得硬了许多,色泽也从原本的稚嫩青色变成了上好的青玉一般。
而龙尾的鳞片也更加耀眼,就连龙尾巴尖儿上的钩子也变得锋利更甚,若非沈明修还算小心,现在身上定然被钩子划了伤口了。
他低头看看自己的手腕,他给叙南星沐浴时躲闪不及,被钩子蹭了一下,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浅的伤痕,和他平时受的伤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沈明修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我让杨遇来看着你,好好休息。”
沈明修俯身蹭蹭叙南星的侧脸,后者正沉睡着,一动也不想动。
沈明修又看了他的睡颜一会儿,等到解行第二次来催才终于起身出了门:“人抓到了?”
“果真和将军预料的一模一样。”
解行见他终于出来,松了口气,脸上带上了些激动神色,“那小子知道两位医师闹翻之后,私底下拉拢了程谦,要同他一起在粮仓动手脚,暗中埋伏的人把他抓了个正着。”
程谦虽然是随军的医师,在众将士的眼中却不是值得信任的人,毕竟他身体里还流淌着一半西树反贼的血液——白二恢复过来之后会试图接近他也是意料之中,毕竟他们两个都是这个营地的异类。
利用程谦是叙南星和他商量之后才决定下来的,他似乎并不在意自己有多么不受欢迎,似乎只是看在叙南星的面子上,哪怕出卖自己的名誉也要为他把事儿办成。
“程谦呢?”
沈明修回头将营帐的帘子并拢放好,不让阳光打扰小夫郎,这才和解行一前一后往粮仓的方向走去。
解行叹了口气:“程先生现在正在自己包扎,他没想到白二手上还拿了匕首,东窗事发时被那小子划了一刀,不过他说没有什么大事。”
两人正说着,就看见程谦正等在前头,手上的确被白色绷带包了好几圈,走近之后见沈明修正在看他的手,程谦道:“将军,我验过了,这匕首和那个被害的士兵脖颈上的伤口正好吻合,正是白二动的手。”
“人已经被关起来了,按理是该押送回京再作处罚,将军你看?”
解行斟酌道,按他的想法还不如一刀把白二剁了,大战在即,居然还出来个内鬼,刀子不砍敌人,却挥向了兄弟!
沈明修摆摆手:“我还有些问题想问他,让商重给京中飞鸽传书,问过皇上意思再说,他很在意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