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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治很焦躁,他对这个哥哥有一种?莫名的厌恶和恐惧,誓一定要找到他。
他生来是皇子,明明该有无上的尊荣,却受尽两个人的拖累。
一个是他那个宫女出身?、无权无势也无谋的亲生母亲沈昭仪,一个是他那出生便带着一个死胎的哥哥。
哥哥不详,弟弟又能好到哪里去??
所以从小?他也是不受宠的那个。
他出生后身?体不好,时常生病,等长到两三岁,身?体渐渐好起来,哥哥却已经做了皇后的养子。
皇后生不出孩子,养子便是亲子,而嫡长子是要受封太子、做皇帝的。
受宫人欺凌的他很羡慕这个哥哥。常常幻想,他比哥哥讨人喜欢百倍,如果是他做了皇后的养子,一定很讨皇后喜欢,而不会惹皇后生气。
命运的转折点很快出现,一是皇后去?世,二是大齐与北狄和谈。
皇后去?世,哥哥还算不算嫡长子?这很难说。
北狄要求一名质子,父皇心底越来越倾向他,而他,绝不可能让自己进入那样?的绝境。
所以他铤而走险,虐杀了父皇那条白狗。
之所以会选择虐杀,是因为这样?看着更让人生气,会让父皇震怒,也更像是哥哥做的,哥哥那个人,生性沉默阴鸷,一看就是会干那种?事的人。
那是他第一次拼尽全力去?做一件冒险的事,然后他成功了。
第二次,是他成功得到小?翟后的青睐,做了小?翟后的养子,以致于后面做上了太子。
今日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挣来的,他绝不允许有任何?闪失,三皇子宁王是威胁,那躲在暗中的、他的哥哥也是。
可最近的事并不顺利,一个月都毫无收获。
为了缓和心情?,他从身?上拿出一只玉雕来,放在手心摩挲。
他身?边的幕僚陈跃文说道:“殿下这玉雕倒是做得精巧,别有趣味。”
那玉雕是一个女人的身?体,近乎裸身?,身?上只有一层蝉翼般的轻纱衣服,纱衣里浑圆的胸脯、修长的玉腿,都清晰可见?,尤其撩人。
听他夸赞这玉雕,秦治露出一丝轻笑来,回道:“那是自然,这可是我画了图,亲自找玉匠雕的。”
“学生便在想,普通的玉匠,哪能有如此奇思妙想?”
陈跃文说道。
两人聊了会儿玉雕,陈跃文出主意道:“殿下莫急,仅凭东宫的侍卫去?暗访确实有些难,要不然殿下去?找找京兆府,让京兆府帮着一起查?”
“此事可行。”
太子叹息道,“那派人去?与京兆头府说说,拿我的手书。”
“是。”
陈跃文接着道:“说起来,听说王家那羡容郡主的夫君现在就在京兆府,王家举荐他做了个法?曹参军。”
“那个书生,薛什么……”
“似乎是叫薛柯。”
陈跃文提醒。
秦治轻蔑地笑了笑,看着手上的玉雕,双手抚上那上面凸起的部?分?。
陈跃文这会儿看清了这玉雕,看那眉眼,竟有些像是东阳侯府那位郡主……
原来是她……太子曾想娶羡容郡主为妻、联合王家,但之后羡容郡主迅招婿,打乱了这计划。
之后又有围场冲突,导致太子恨上了郡主,没想到几日之后,他竟弄了这玉雕在手上。
也不知太子对羡容郡主是爱更多,还是恨更多。
这时有小?宦官过来上茶,待小?官宦离去?,秦治突然问:“这薛柯,也是年后进京的举子?”
“正是。”
陈跃文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