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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有责 祁晴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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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正待参拜,却被君轻扬抬手制止,欣赏这样的美人背影就是一种享受,他本能地猜到这位应该就是聂太傅了,当即用眼神朝身后的荆飞鸿询问,得到了肯定答复,君轻扬放轻了脚步声,对荆飞鸿“嘘”

了一声,绕到了聂臻身前!

君轻扬正欲说话,忽然看见眼前少女的容颜,就是他这样的万花丛中老手也忍不住呆了一呆,脑海中蓦然出现“冰雪少女入凡尘”

几个字,灵秀天成,风致嫣然,虽是一身素白,却清雅如同夏日荷花,眸光潋滟,明艳不可方物。

淡粉色的合欢花瓣轻轻飘落在她的秀发上,衣裙上,白色粉色浑然一体,使她显得似真似幻,所谓绝代只西子,群芳唯牡丹。

君轻扬的目光放肆地打量着聂臻,频频颔首,先皇后美貌倾城,这位义妹似乎更胜一筹,果然对得起“很美”

二字,在美女如云的宫中,这般姿色仍很出众。

可让君轻扬奇怪的是,聂臻明显看见了他,眼中却只有一片淡然,没有丝毫波动。

见自己被人这样无视,君轻扬有些不悦,他堂堂小王爷什么时候这么没有存在感了?当即脸色一沉,语气不善道:“你就是新来的太傅?”

聂臻长睫微垂,看着眼前邪魅男子白希如玉的脸上泛着桃花般嫣红的笑意,还有他身上的蟠龙云纹锦袍,差不多猜出了他的身份,皇室小王爷,君轻扬,性情不羁,为人轻浮,喜欢摘花!

明珠和思桐听到外面的动静,双双出来,一看是小王爷驾到,匆忙跪拜,“奴婢参见小王爷!”

君轻扬的目光连扫都没有扫她们一眼,只是定定地凝视聂臻的云鬓花颜,唇角忽然勾起一个蛊惑人心的笑容,看似亲切,言语却毫不留情,咄咄逼人,不怀好意,“聂太傅见了本王居然不拜,如此不知礼节,怎能堪居太傅高位?”

一开始就来这么大的下马威,君轻扬以为必定彻底镇住聂臻,让她知道尊卑有别,认清楚自己的身份,乖乖行礼,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聂臻面无表情,根本就不接他的话茬,直接转过身去,当他不存在一般!

背对即有逐客之意,君轻扬一愣,他是天潢贵胄,皇室子弟,风流倜傥,在脂粉堆里一向所向披靡,战无不胜,可想不到今天居然不但遭美人冷面,而且被人驱赶,他十分恼怒,顾不得王爷的风度,立即快步转到聂臻面前,“本王在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答?你哑巴了吗?”

可聂臻似乎还是没有听到他的话,只是眼眸空灵地看着风中翩飞的合欢花瓣,淡淡含笑,一旁的荆飞鸿也想不到聂太傅居然不给小王爷面子,忙出声道:“聂太傅,小王爷在问你话呢!”

可让荆飞鸿意外的是,聂臻也不理他,君轻扬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了,口不择言,“你只是个小小的太傅,不过虚职而已,还真以为自己是皇亲国戚了?如此托大,居然敢对本王无礼?”

明珠见势不妙,忙磕头道:“聂太傅初来乍到,不知东宫规矩,还请小王爷恕罪!”

明珠知聂太傅性情难以捉摸,怕引起小王爷的不满,徒生事端,所以匆忙出言解释,谁知说多错多,原本是求情的话语,反被小王爷抓住了把柄,君轻扬冷笑道:“不知规矩?不知规矩怎么能教太子?”

思桐忽然出声道:“回禀小王爷,聂太傅是先皇后钦定,现在是先皇后丧期,还请小王爷息怒!”

君轻扬笑意未减,眼神却渐渐冷了起来,明知道这奴婢在拿先皇后压他,自然让他心中不快,可思桐说的有道理,毕竟是先皇后丧期,再看荆飞鸿一直在旁边使眼色,示意他千万不要把事情闹大!

君轻扬浓眉渐渐拧作了一处,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这样无视他的存在,不过是个小小的太傅而已,说起来大,实际上不过是个虚职,但是这种职位的特点就在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是他日太子登基,太傅身为帝师,虽没有实权,可能在皇上面前说上话的人物,自然不容小觑!

可太子现在才六岁,毛孩子一个,登基还是猴年马月的事,难道聂臻这么早就想着借太子之势为所欲为了?如果她真这样想的话,那真是愚不可及!

君轻扬当即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去,丢下惶恐不已的一帮宫人!

荆飞鸿追了上去,自然知道小王爷心中怒火从何而来,委婉劝道:“小王爷何必与女人一般见识?再说女人的手段我们可见得多了,说不定此刻她心中正为成功引起了你的关注而暗自窃喜,如果你生气的话,岂非正好中了她的欲擒故纵之计?”

听完荆飞鸿的一席话,君轻扬心中的怒火总算稍稍平息了下来,他这个花中高手,自然不能栽在一个女人身上,一路上,他设想过好几种见到聂臻的场面,可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从头到尾聂臻都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

回到府中,不知道为何,君轻扬眼前常常不经意飘过聂臻淡薄的眼神,是不是木头美人不知道,但肯定是冰山美人,反倒激起了他强烈好胜之心!

☆、为什么要理他?

自从皇后病逝之后,坤宁宫大侍女明珠和思桐就留在聂臻身边伺候,明珠乖巧灵慧,心思活络,思桐为人沉稳,办事可靠,聂臻虽为太傅,可毕竟不了解宫中规矩,对宫中人事也不熟悉,需要经常有人提点,所以皇后将生前最得力的两个人派给聂臻差使!

现在两人见小王爷怒气冲冲地离开,又见聂太傅若无其事地修剪花枝,淡定得跟没事人一样,十分担心,得罪了小王爷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明珠迟疑着道:“太傅,你刚才为什么不理小王爷?”

聂臻手中动作未停,反问道:“我为什么要理他?”

明珠一窒,嗫嚅道:“那可是小王爷,皇上的弟弟!”

见明珠担忧之情溢于言表,聂臻将手中剪刀交给思桐,微笑道:“陶然殿是女子居住,里里外外出入的全是女人,两个大男人不经通传,擅自闯入,我却连句重话都没说,只是没理他们而已,怎么听你们的意思,反倒是我的不是了?”

思桐怕聂太傅冲撞了菩萨自己还浑然不觉,她在宫里多年,见了太多刚入宫不知天高地厚,以为宫中是自家后花园为所欲为的女人,忍不住出声提醒道:“太傅说的看似有道理,可这里是皇宫,不是寻常百姓家,如今皇后娘娘不在了,太子又年幼,小王爷不是一般人,要是我们得罪了他…”

“那又怎么样?”

思桐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聂臻打断了,“就算是小王爷,也应该顾忌男女有别,大喇喇地直闯我寝居之地,反而大言不惭地说我不懂礼数,以致辱没太傅之职,到底是他不懂,还是我不懂?由此可见,此人仗势欺人胡作非为惯了,和这样的人有什么话好说的?眼不见为净!”

明珠和思桐对视一眼,双双无语,两人在宫中的时间不短,又跟着皇后历练数年,早已锻炼出过人的敏锐目光,看人往往也能不离十,可这位新主人,性情一时之间实在难以看透,到底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深思熟虑,所以无所顾忌?不过先皇后将自己的心肝宝贝交给聂太傅,自有先皇后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