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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诚说,“那不一样的。跟我一起去吧,啊?”
“嗯。”
“老家在离吉林市不远的郊区。姥姥是没了快十年了,可是,几个舅舅还在。我的老舅舅,最会种西葫芦。到时候,我给你做西葫芦鸡蛋饺子吃。”
以诚用手背触触千越的脸颊,“看,冷成这样。快起来回去。感冒了不是好玩儿的。”
两人一同上楼。
楼道里依然很黑。以诚也不知怎么的,就起了孩子心,一把把千越的头抱在腋下,刚想呼噜呼噜他的头发,千越灵巧地从他胳膊下钻了过去,以诚反手拉住鱼一样滑出去的千越。
暗暗的楼梯间,两个人居然就这么相互地看住了。
千越的眼睛亮闪闪地,“看饱了没?”
以诚说,“没有。”
两人同时笑出了声。
姐姐站在楼梯的下一层,下意识地就往拐角躲过去。心扑通扑通地,慌得象偷了别人的钱。半天听得两人回了屋,返身昏头胀脑地下了楼。直到走出老远,才想起手里一直捏着的一袋元宵。自家做的,本来想着送过来给他们俩尝尝的。
姐姐想想,回了母亲那儿。
父亲正巧出门儿下棋去了,母亲看见女儿突然回来了,象是失魂落魄的样子,便问是怎么了。
姐姐把母亲拉到里屋,那手有点儿抖,一手的冷汗。
母亲说,“你怎么啦?是家其(姐姐的老公)出什么事了?”
姐姐觉得吞咽都有些困难,嗫嚅半天才说:“妈,以诚,得赶快想办法儿给他介绍个对象。”
母亲说,“忽然地说这个,也不是没介绍过,上次那个,他连见都不愿见。慢慢有合适的再看吧。还是你现在有什么好的人选?”
姐姐说,“不是这么说。唉…”
姐姐凑到母亲耳边低语了几句。
母亲用力的摇摇头,“哪会有这种事。以诚从小就待人好。又是一起长大的,亲热一些,关系好一点,也是正常的。”
姐姐说,“不是,妈。我说不上来,他们两人那种感觉,您细看看就明白了。跟一般的好不一样。也不是我多心,妈,你不记得了?家其表姨家的那个小儿子,当年不就是跟个男人混在一起,后来家里闹得不象样子,最终得了精神病了?现在还没好呢。也没有人管,成天在大街上,当着人就脱得光光的,多造孽!”
母亲变了脸色,“那可怎么办,怎么办呢?”
姐姐叹息道:“唉,我也不知道怎么办。要不,把以诚叫回来,私底下悄悄探一探他的口风?”
母亲说,“好。你等我打电话去。”
姐姐拉住母亲说,“不在这一会儿。等我们想想该怎么问。”
第二天,以诚下班以后,接到母亲的电话。说是家里有点儿事,叫他回去一趟。
你丢不了我,我也丢不了你
那天下班后,以诚顺道去菜市买了不少的菜,回到家就钻进厨房,一样一样煎炒烹炸炖,弄出一屋子热气蒸腾的香。
千越笑眯眯地趴在餐台上看着他,以诚高高大大,有板有言地做饭,两个火头,被他照管得滴水不漏。腰里系着天蓝色素格子的围裙,居然有一圈宽宽的荷叶边儿,千越倾过身子,去揪那花边儿,笑说:“真是出得厅堂入得厨房。好娘子,今晚有没有蟹黄蛋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