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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后悔、非常后悔、非常非常后悔、悔的肠子都绿了,自己当初干嘛脑抽着给四四下那样一个符咒啊?当时还脑残般的因为害怕灵力不足会导致符咒不成功,她当时调动了全身的灵力并且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用了灵魂烙印,结果现在四四快嗝屁了,那灵魂烙印开始断断续续的从舒雅身上汲取灵力来护住四四的心脉,舒雅感到那种从灵魂深处传来的丝丝疼痛,她不能抛下四四置之不理了,她现在不得不去救四四了,呜呜,这大概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吧?
当那拉氏的目光锁定她时,她一脸平静施施然行礼道:“既然众位姐姐们都无法前去侍疾,那么就让奴婢代替福晋远赴塞外,给爷侍疾吧?”
那拉氏长长的舒了口气:“这耿氏的自请侍疾总算是解了眼前自己的危机,假如耿氏前去侍疾把爷给照顾的转危为安了,那这耿氏以后就真的飞上枝头得了爷的眷顾了,不过耿氏出身低微就算是得宠生子对自己嫡福晋的位置也没有什么危害,再说了耿氏向来守礼安分,就算是再得宠也断不会越过自己去,就算以后生下儿子不还得称呼自己一声嫡额娘吗?假如……这耿氏是个没福的,爷的病……,那自己也总算是逃脱一劫,虽然身份再没有这样贵重、日子没有这样惬意,但自己总归还是雍亲王爷的福晋,皇家不会克扣皇子遗孤的……。”
想通了此关节的那拉氏看着舒雅的眼神那叫一个和蔼可亲,舒雅看到今天府里女人的精彩表演不由得为四大爷掬了一把同情泪:“哎呦呦四爷啊,你说你平时辛辛苦苦的办差挣钱养了这么多败家的娘们有毛用?有毛用?啊?这关键时刻竟然没有一个敢去给你老侍疾,您老混的也忒惨了点儿吧?唉,能遇上姐真是你老的福气呀,虽然吧姐本意是不想去滴……”
侍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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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拉氏许是怕舒雅反悔,立刻就吩咐自己的大丫鬟去库房取了一批上好的药材,同时又吩咐舒雅的丫鬟子萱回院子为主子收拾衣物,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把舒雅送上了前往塞外的马车,临走时舒雅觉得以那拉氏为首的众人看自己的眼神都跟死人差不离,各种同情、怜悯让舒雅直想骂娘。舒雅带着子怡(因为子怡的厨艺好,在塞外那苦寒之地口腹之欲比较重要)在一队侍卫的护送下除了在驿站换马外日夜不停,就连三餐都是在马车上解决,就这样一路上紧赶慢赶直到到第三天下午才抵达塞外。舒雅暗自庆幸自己有空间这个作弊利器的存在,否则这几天的路程下来非颠死自己不可。看看护送的侍卫们就知道有多么惨了,一个个蓬头垢面眼圈发黑的和疯子也没什么区别了。
侍卫亮出雍王府的牌子马车很顺利的进入了狮子园,到了内院门口侍卫们不再向前走了,舒雅带着子怡下了马车步行进入内院。一路上遇到的丫鬟太监个个无精打采、蔫了吧唧的,舒雅拉住一个给自己行礼问安的小太监问明了四大爷的所在后就带着子怡直奔目的地。
走到四四所住的静思斋离得远远的舒雅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药味,不由得在心里暗自咂舌:“乖乖,这么呛人的味道,就是健康人也受不住啊,四四您老人家的生命力真是堪称小强啊!竟然能在如此恶略的环境里苦苦挣扎真是太不容易了!”
院子里冷冷清清的就连看门的小太监都不知所踪,舒雅刚要上前推门,高无庸走了出来,看到舒雅后高无庸的眼圈立刻就红了,哽咽着行礼请安后脚步蹒跚的迎着舒雅进了房间,舒雅进去后真想立刻夺门而出逃,房间内浓浓的中药味和呛人的恶臭味道立时让人感到恶心干呕,舒雅屏着呼吸皱着眉头勉强跟在高无庸的身后走了进去,这时内室传出了沙哑呕吐的声音,高无庸加快脚步向里面跑去,嘴里神经质的叨念着:“爷、爷,耿格格来了,她是特地从京城赶来服侍您的。”
舒雅绕过屏风,向里面走去。看见倚在床头干呕的四四着实吓了一跳,一身丝质月白色的里衣空洞洞的挂在身上,整个人瘦的彷如麻杆似的,一张暗黄消瘦的面孔,脸庞两边都深深的凹进去,露出高高的颧骨,冷冽阴鸷的双眸已显得浑浊,时常紧抿的双唇此时也皲裂开来。这样憔悴的让人感到揪心的可怜的男人难道就是那个一直以来在自己面前威风八面、不可一世的四四?这落差不要太大好不好?
看到这样落魄的四四,再想到他病情这样的严重身边除了一个高无庸之外再没有其他人真心的愿意来照顾,不由自主的联想起前世的自己,自己和四四现在的情况是那么的相似,病重时孤零零的一个人躺在床上,羡慕的目光投向临床有慈爱父母陪伴的小朋友,看着她对着妈妈撒娇;听着她妈妈温柔的安抚她;看着她的爸爸用心疼的目光注视她,那时的自己想着什么?幻想着自己的那对无良父母能来看自己一眼吧?幻想着他们也能这样温柔的对待自己吧?
可是他们除了行色匆匆的到医院为自己缴纳医药费之外就连一句关心的问候都懒得说出口,他们正急着回去陪自己爱的结晶呢,当时自己绝望的心情和四四现在很是相似吧?想到这里心里不由得一软叹息了一声:“罢了,看在同病相怜的份上姐就勉为其难的照顾你吧!”
遂上前接过高无庸手上的毛巾,轻轻擦拭掉四四脸上的污物,轻声询问高无庸:“爷的病情太医怎么说?”
高无庸抹去脸上的泪痕声音沙哑的说道:“爷的病这几天越来越严重,昏迷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喝下的药大都吐了出来,太医束手无策只说尽人事听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