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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比我大三岁[七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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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酒酒有些苦恼,她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我感觉自己遇上了,可是,也有可能是我想太多了,因为我觉得我觉得她不该是那种人啊,我不知道,我想不明白,太乱了。”

她从晒谷场想到现在,她谁也不敢告诉,就怕自己想错了。赵石榴也爱装,但楚酒酒一眼就看透了赵石榴的本质,所以不管她怎么装,楚酒酒都不惊讶,甚至还能当笑话看。可周小禾不一样,她跟楚绍无冤无仇,又是村里公认的好媳妇、好同志,她丈夫还是赵连长呢种种因素结合在一起,楚酒酒想不通,怎么一点迹象都没有,而且,全村人都看不出她的本性吗她就真的能装这么好吗

眼看楚酒酒大脑都要冒烟了,韩生义沉默一会儿,对她说道“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也不知道她到底做了什么。但是,酒酒,你可以对自己有自信一些,想想看,这么多人,为什么你只怀疑她,她做了什么,才会让你冒出这样一种你从来都没出现过的想法。”

顺着韩生义的话,楚酒酒立刻想起陈大红这张脸来,那么多人,就陈大红被抹了一个工分,还漏算了一个工分,三个错误,出现在不同的三天,却全都错在了一个人的身上,巧合的过了头了。

而且根据陈大红说的话,她和周小禾是有矛盾的,只是平时没爆出来,所以大家都不知道。

还有,周小禾当时的反应,当时看,楚酒酒觉得没什么问题,现在回想,她现周小禾应对的度太快、太完美了,两三句就把一切都解释清楚了,抹掉工分是因为笔不好,漏算了工分是因为她那几天不舒服,头晕中暑。要是换了别人,谁能这么快的想到为自己开脱,单是震惊,就要震惊上好一阵子吧。

更别提,她的开脱还是隐晦的开脱,借着道歉的名义,给自己树立一个好心办坏事的形象。

楚酒酒越想越心惊,混乱的脑子也越来越清晰,正好这时候,韩生义又在她身边说道“酒酒,有句话叫会咬人的狗不叫。”

刷的一下,楚酒酒站起身来。

她攥紧拳头,“我要回家一趟。”

说完,她飞快的跑了,跑到一半,她回过头,对韩生义挥了挥手,“生义哥,你吃完了把碗带回去,晚上我去你家拿”

然后,她再度转身,这次她没再回头,韩生义拿着粥碗,心情十分复杂。

所以,他就是个解答问题的工具人是吗

楚绍把粮食都转移好了,然后就蹲在门口的迷你小菜地里捉虫子,一边捉,他一边埋怨起韩生义来,月初就说要给他们家弄小鸡仔,现在都月末了,鸡呢鸡呢

就知道他不靠谱,还不如去镇上的黑市买。

但是黑市上的鸡仔太贵了,公的五毛一只,母的八毛一只,买回来还不知道能不能养活。而且去黑市买东西有风险,要是碰上抓投机倒把的,连买东西的都要一块倒霉。

在这种事上,楚绍不敢冒风险,所以,他也就是在心里埋怨韩生义两句,事实上,这件事还是得靠韩生义。

韩生义认识公社的人,种子和树苗的干事,手里也有小鸡小鸭等家禽苗,楚绍是跟人家说不上话,那就只能仰仗韩生义了。

楚绍翻动菜叶,捉虫子捉的很专注,连外面传来跑步声都没听见,突然,一个人影跑进他家院子,拽住他的胳膊就是一顿拉扯,“爷爷,快跟我进屋,我跟你说个事”

楚绍猝不及防,一个没稳住,便坐在了新长出来的番茄苗上。

番茄苗哀嚎一声,当场香消玉殒。

楚绍“”

“楚酒酒”

“说你多少遍了,别这么冒冒失失的,天天疯跑,没个女孩的样子”

楚酒酒都顾不上跟他计较了,她焦急的跺跺脚,“我真有事爷爷,咱们进去说。”

楚绍还想教训她,但看她这着急的模样,楚绍狐疑的看了她一会儿,然后撑着地面站起来,拍了拍沾了一堆土的屁股,楚绍跟着楚酒酒进屋,“最好你是真有事,不然”

楚绍陷入沉默。

好吧,他根本没有什么可以惩罚楚酒酒的措施,体罚他不忍心,罚她不准吃饭,他又怕楚酒酒饿出毛病来,罚她不准上学,笑死,楚酒酒本来就不想上学。

太惨了。

他这个爷爷当的真是太惨了。

来到屋里,楚酒酒跑到卧室,从空空的衣柜里拿出楚绍之前买的笔记本和铅笔,她把笔记本摊开放在床上,然后跪在床边,认真的在本上写了一个d字。

紧跟着,她抬起头,问向楚绍“爷爷,你看这是什么”

如今全国很少有开设英语课的学校,都已经开了,但小学不教英语,上了初中,才有人生的第一堂英语课,楚绍的妈妈是高材生,她在家里给楚绍上课,所以即使还没上初中,楚绍也已经接触过一点英语了。

就是还不太熟练。

皱眉看了好一会儿,他不确定的说道“这是不是英语里的大写d啊。”

楚酒酒一听,顿时蹦起来,“你也觉得像对不对爷爷我跟你说,我在记分册里看到这个了,就在你名字后面”

楚绍不明白,“记分册上什么时候还有英语了”

楚酒酒“记分册上哪有英语,这根本不是d,这是零,可是哪有零是这么写的,爷爷,你仔细看看,这个像不像是一个1,然后在旁边加上半个圆”

楚绍一开始还是没听明白,等楚酒酒全都说完,他的脸色渐渐变了,重重的拧起眉,楚绍也蹲下来,他拿过楚酒酒的铅笔,自己在笔记本上写了一遍,就跟楚酒酒说的一样,给1加个半圆,就变成了o,如果学过英语,大家会认为这是d,要是没学过,根本不会觉得这个数字有什么问题,不管怎么看,它不就是个o吗。

楚绍扭头,问楚酒酒“这是哪一天的”

楚酒酒“我没看见是哪一天,日期都在最上面,我看不到,但我知道这是周小禾写的,她的字迹和记分员不一样,一眼就能看出来。”

楚绍不说话了,显然他也没想到,他甚至不太相信周小禾会干这种事,但他知道楚酒酒过目不忘的能力有多强,她看到了,记住了,就绝对不会错,别人的记忆可能会混乱,楚酒酒不会。

好半天,楚绍才再度开口“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

“在晒谷场你就现了,你呆,就是在想这个事”

楚酒酒连忙替自己解释“我那时候也不敢确定,而且我怕我告诉你了,你会去跟大队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