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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比我大三岁[七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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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婆子在院子里追着张庆收打,原本还有几个村民站他家院子里,见状,都赶紧跑出去避难了,张婆子正在气头上,她可不管自己误伤了谁。赵前进皱了皱眉,最后还是没说什么,也转身走了出去。

赵前进是这个村的民兵连长没错,但同时,他也是这片土地上土生土长的人,老子打儿子,在他眼里是很正常的事情,没犯法,没见血,那就不是他该管的事。

笤帚抽人是非常疼的,尤其这时候的笤帚都是细木枝做的,尖端划在脸上、胳膊上,道道都是血印,张庆收被打急了,一把抢过笤帚,怒道“有完没完”

“你这么喜欢大哥,那你跟他一块走得了你们都住劳改农场去,让他养你,伺候你,行了吧”

张婆子没了武器,像是被人卸下了爪牙,她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以后,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哭天抢地“没良心啊,我苦了一辈子,到老连一个孝顺的儿女都没有啊”

她连哭带嚎,嚎的众人脑袋疼,有些心软的,看到这一幕以后,又开始倒戈,对张婆子劝说起来。剩下的闹剧都与他无关,赵前进就准备回家了,谁知道往外走了没几步,他突然看到了自己媳妇周小禾的身影。

周小禾看上去没什么精神,病殃殃的,赵前进脚步一顿,心里也随之咯噔一下。

她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赵石榴说的话,她是不是听见了

周小禾慢吞吞的迈着步子,来到赵前进面前,她柔声说道“前进,你等一会儿,我也去劝劝张大娘。”

“你别去了,她”

话还没说完,周小禾就已经走了过去,她和其他婆婆媳妇站在一起,赵前进不好过去,只好待在原地等她。

而周小禾过去以后,其实也没说几句话,就是在别人说话的空档里,她插了一句嘴“是啊,大娘,他知错改错就好了,庆收兄弟是从您肚皮里爬出来的,血浓于水,你们永远都是最亲的,别人再怎么上蹿下跳,也越不过您去呀。”

笑了笑,她又转过头,安慰赵石榴“你也别哭了,这事不怪大娘和庆收,石榴你说说,你每天出去这么早,回来的又这么晚,连我都撞见过一回,你在外面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咱们大家伙全都不清楚,能不怀疑你吗庆收兄弟刚才是心急了,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你可千万别跟他生分了。”

周小禾在村里人缘很好,她说话,大家都乐意听着,而且因为她读过几年书,上过初中,大家总觉得她说的话特别有道理。在她刚嫁给赵前进的时候,张婆子其实挺不喜欢她的,但这么多年下来,张婆子对她的偏见也渐渐消除了,此时听着她的温声细语,脸色慢慢变好看了一点。

围观的村民可没忘了,之前赵石榴对赵前进破口大骂的事情,要换了她们,早就跟赵石榴撕起来了,周小禾竟然一点没生气,还好心好意的来劝他们夫妻和好,多大度啊。

村民们交口称赞,赵石榴还在心疼她的汇款,只垂头不说话,谁也没注意到,张庆收在听到周小禾的话以后,又握紧了拳头。

早出晚归,不知道去了哪、见了谁

这场闹剧到这就差不多收场了,接下来会生什么,就只有他们老张家自己知道了,马文娟和李艳看了大半天的热闹,离开的时候,李艳不怎么高兴。

什么嘛,没把楚绍抓起来,也没把赵石榴抓起来,生了这么大的事,最后一点水花都没有,更气人的是,楚绍他还得了一百块钱

一百块呢

还有楚酒酒说的什么叔叔,搞不好以后他们每个月都能拿到二十块,一个月二十块,一年就是二百四十块,天呐,为什么好事总是生在他们身上

同样是叔叔,楚酒酒的叔叔每月给她寄钱,而自己的亲二叔,却什么都不给自己,连回城都不帮自己办

李艳越想越气,脸拉的老长,她随口抱怨了几句,却没听到马文娟的回应,停下脚步,她竖起眉毛,“喂,跟你说话呢,你聋啦”

要是平常,马文娟早就跟李艳呛起来了,但今天她想着事,愣了一会儿,她皱皱眉,“我没听见,你说什么来着”

李艳却不想再重复了,扔下马文娟一个人,她自己往前走,马文娟回头看了看张家的方向,然后又看了看赵前进家的方向,纠结一会儿,她才转回头,追上了李艳的脚步。

两个女知青回到水稻田,本以为自己握着第一手八卦资料,谁知道,在她们回来以前,赵石榴的事迹就已经传遍了整个农田,连大队长都在默不作声的吃瓜。

副队长陈解放的媳妇就是之前围观的村民之一,他一边扒拉饭,一边说的唾沫横飞,十分有说书人的潜质。

大队长闷头吃饭,没有讨论的兴趣,另一个副队长张庆听了一会儿,不赞成道“怎么能去偷东西呢,真该管管楚绍了,上回他当着一群人的面打张婆子,这回又偷东西,还抽自己舅娘巴掌,再不管,以后还得了啊。”

陈解放真想把自己的饭碗扣他脑门上,“你听明白没有,楚绍是去找收据的,找证据,不是偷东西我也纳了闷,你怎么就跟楚绍过不去,他欠你钱啊”

张庆“我只是就事论事。”

陈解放“那我也就事论事,你就是个棒槌”

大队长“”

每一天,真的是每一天,两个副队长都像现在这样,一见面就吵架,陈解放性子又急又莽,说话直来直去,从不关心别人的想法,而张庆又迂腐的过了头,从不知道什么叫变通,大队长上任至今已经四年了,他们也吵了四年的架,他们不累,大队长都嫌累。

激烈的辩论到一半,陈解放还想跟大队长寻求认同,“大队长,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在两位副队长的共同注视下,大队长快把最后的窝头塞进嘴里,他一边站起来,一边口齿不清的说“忠堂呢,臭小子又跑哪去了,没个省心,我得去找找。”

说完,他背着手走了,一路都没有回头过。

陈解放“”

张庆“”

老油条。

这一天累得要命,跟赵石榴吵架比割稻子累多了。楚绍一天没上工,到了下午,他、楚酒酒以及韩生义三人一起去给牛打草,说是三个人,其实真正干活的就是楚绍和韩生义,多了一个劳动力,原本需要一个多小时才能打完的草,今天半个多小时就打完了。跟韩生义告别以后,楚绍和楚酒酒一起回到家里,坐在自家的床上,共同商量起来。

楚酒酒“爷爷你好好想想,真的一个都没有吗”

楚绍“没有,我不记得我认识的哪个人姓聂。”

楚酒酒跪坐在床上,她垂头想了好一会儿,也没从记忆里找到和聂有关的人名,歪了歪头,她问楚绍“爷爷,这人会不会是太奶奶的同学呀,只是她没跟你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