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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叶红于二月花是哪种树的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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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页(第2页)

莫大的痛楚再次传来,此时此刻,体内的血液似乎全都汇聚集中在了□,我不得不咬紧牙关,竭力隐忍一波接着一波的折磨。只是,自胸口猝然窜袭的憋闷感,清晰且完整地跳出来对我进行夹击,让哀嚎不已的我,近乎窒息。

“杨排风,你可知罪?”

毫无情绪起伏的问话。

委屈,连同践踏在自尊之上的深沉羞辱感,逼迫得我摇头否认,“不认!我没罪!”

“排风!”

眉宇间尽是担忧的杨延光,凝视着我的眸底,写满了又气又恼的无奈情绪,“死撑对你并无好处!究竟是板子硬?还是你嘴硬?你就点点头,承认你的口误之失,王爷自然不再追究……”

“我的罪责,仅仅源于我道出不该泄露的秘密……”

踌躇与犹豫,离我居然如此遥远。只因心底纠结萦绕的,由始至终都是不甘不愿,嘶哑了嗓音,我固执倔强地重申,“然而,若是追究胡言惑众,排风始终认为自己没有半句虚言。我没罪,贺兰大人亦无半分失职。”

“你们两个,愣着做什么?”

窘迫了语气,廷尉监示意卒官,“继续施行。”

竹板与身体碰触时所发出的声响,虽令我心悸,但亦无所怨尤。咬着牙,承担着皇权所赋予我的人格耻辱,我恶狠狠地瞪向平原君,忽然明白了废王春申君的叛逆举动,也明白了他为何不满足于王爷的高贵身份、弑君夺权的真实内涵。

君权,那凌驾万众之上的迷人感觉,那恣意摆布他人命运的舒畅感喟,这便是野心家们前仆后继、宁可舍弃生命,也要悍然夺取的绝对幸福。

唇边,蓦然尝到了一抹血腥气息。不知道是自己咬破了嘴唇,抑或是缘于内脏受到重创、而开始不自主地口吐鲜血,此刻的我分辨不清,只觉头疼欲裂。

沉默寡言的平原君,自始自终冷眼旁观我的挣扎、我的反抗。

“杨排风,你真当自己是铁打的?!”

恼恨的反问,痛惜之情溢于言表。

是不是我被打糊涂了?

恍然间,我似乎看见公子光明亮的眸子里,有了一抹可疑的自责。

鼻子,微微泛起酸楚。

有气无力地,我缓慢迟疑地诉说出声,“我……我始终认为,贺、贺兰大人是尽职尽责的好官。而我……没有罪。”

“杨排风,你听二哥一句劝,不要如此固执。”

“颜招娣,你听我一句劝,不要如此固执。”

惘然失神中,我的目光似乎穿透杨延光,停落在他背后之人,啊不,是两个人。

晃晃脑袋,我努力睁大眼睛,然而视线却渐渐被浓浓白雾所包围。仅仅片刻,雾气笼罩着的两个人,她们似乎迈着轻松步履向我迫近,五官轮廓,也随着彼此距离的消减,愈发分明。

那不是林婉之与爱汪么?

“你个小傻瓜,现在的世道,哪来海量的化工厂实验员职位随你选择?更加不要说什么生物实验室研究员~”

皱起眉眼,爱汪劝阻我,“小姑娘家家的,要懂得舒服。安安心心挑份就业前景大好的专业读四年呗。毕业后,工作平平稳稳,还能昼夜吹着空调、舒舒服服坐在电脑前打字。当当小白领,生活多美好哇?”

“美好?分明是平淡……”

轻轻地,我叹息,“或许,我这个人并不懂得计较得失。只要认定了的东西,就算在他人眼中看来又瞎又烂,我依然固执己见、绝不轻言放弃。”

“笨蛋。”

爱汪耸耸肩,半眯起眼睛看向林婉之,“丸子同学,人生在世不过短短数十载,所谓的信仰追求,真值得十几年如一日地坚持么?审时度势、力争最大利益,才是人生首要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