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哮证的治疗原则是单选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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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第1页)

黎想不耐烦地挥开他手臂,“别碰我。”

她掏出手机叫了辆车,等待呼叫的间隙在心中将陆安屿骂了个遍:这人怎么阴魂不散啊?他为什么总能轻而易举地惹她生气?

她不断加价,终到一刻按下取消键;继续朝家的方向走。

陆安屿跟在她身后,落后几步,强忍住上前安慰她的冲动。竟然为别的男人哭成这样,可真有她的。

绝交就绝交!

陆安屿始终和黎想保持了一定距离,等她情绪逐渐稳定,停止了啜泣;看她挺直了脊背,倔强地踩碎满地月影。

印象中她总是如此:情绪爆发时六亲不认,若崩溃到飙泪,更是完全不讲道理,逮谁咬谁。

而他多半是倒霉中招、无端当靶心的那个-因为他太欠,总能轻而易举找到她躲着哭的地方,在她面前瞎晃悠;也始终不长记性,一见到她哭就慌得不行,越慌越容易说错话,成功将矛盾转移到自己身上。

他估摸时候差不多,快走跟上:“舒服了?”

黎想果然收起了棱角,软了语调:“嗯。你先别和我爸妈说。”

“说什么?”

“什么都别说。”

陆安屿没说话,散漫地踢起路边的小石子。他目光始终锁定着路面,偶尔一下突然用力,石子猛地撞到花坛,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家家户户此刻都亮着灯,若稍加留意,还能透过窗帘看到欢声笑语的画面。

“回家过年开心吗?”

陆安屿跳到沿街店面的台阶上,视觉上更高了。

“还行。”

黎想讨厌无端的压迫感,挪远了一米。

不远处时不时传来零碎的响炮声,炸破静谧。月影朦胧,路灯将两个人的倒影投射到不同方向,时而平行,时而相交。

“该见的亲戚都见了?”

陆安屿多少知道些她家的鸡毛蒜皮,好奇她会不会顶张失恋的臭脸应酬。

“不必见的,见了干嘛?”

黎想满不在乎地回应。

独生女的缘故,黎想并没有什么「大家族」的概念。除去父母之外,她不认为需要受到任何血缘关系的绑架。工作这几年,她鲜少走动亲戚,更不乐意薛文倩一直被弟弟妹妹当成随时可以薅毛的羊羔,时常冷脸示人,甚至被冠上了「白眼狼」的称号。

她尤其厌恶饭桌上历数的陈芝麻烂谷子:小姨哄过她睡觉,舅舅带她去过儿童乐园本不值一提的小事,从这些人口中冒出来居然成了需要她知恩图报的筹码,也成了这些人没脸没皮欺负薛文倩的极好借口。

家长里短的事情难免糟心,黎想抬起头,注视着他的侧脸:“我小姨后来找过你帮忙吗?”

陆安屿无谓地耸耸肩:“她肯定找我爸啊,找不到我头上。”

“也是。”

黎想不喜欢聊家事,干硬地换了个话题:“你呢?陆阿姨说你一到过年就值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