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第1页)
“我准备去门诊找你的。”
柯景行也懒得拐弯抹角了。
“找我?”
柯景行带时徽来到走廊尽头的阳台上,确定没有人,然后说:“我刚刚审问了秦悦容,她交待了舒窈生前的跟的人。”
“所以你来找我是为什么?”
时徽没等他开口,就继续说:“是因为她不承认有别人参与,只是他们学生之间的交易,而且并没有实质性证据能证明,舒窈的死,和她跟的金主有关。”
柯景行笑了笑:“你还挺聪明。”
“过奖。”
柯景行拿出烟,还没点燃,时徽就说:“不许抽烟。”
“为什么?这里是吸烟区。”
“我不喜欢烟味,不吸二手烟。”
柯景行嫌弃地看着他,把烟收了起来:“事儿还挺多。”
沉默了一会,他说:“我不知道怪在哪,但是我觉得秦悦容不对劲。”
时徽没说话,过了好一会,柯景行忍不住了:“我还是把录音给你听听吧。”
时徽笑了笑,他就等这句话呢。
听完录音后,柯景行问:“怎么样?”
“秦悦容这个态度很矛盾,一方面说自己是弃子,要说出舒窈背后的人,一方面又只说这件事只有学生参与,那么只有两种可能,第一就是我们的推断错了,可能真的没有什么背后主使,第二就是秦悦容还在隐瞒。”
“我个人是倾向第二种情况的,你听这段。”
录音笔里:“所以整个环节只有你们学生参与,除了老师刻意纵容外,没有别的人参与,是吗?”
“是。”
“想好了再说。”
“是这样,没有别人参与,只有我们自己。”
时徽按下暂停键,说:“她在第一次回答你的时候,沉默了,也可以说她在犹豫,如果真的没有,那不应该是这样的反应,而是很果断地回答,在第二遍回答的时候,她这样回答,相当于反复说,没有别人参与,这种就像是在麻痹自己,让自己接受没有别人参与的假象,谎话说多了,久而久之,就会觉得理所当然。”
“而出现这种情况,说明她内心在挣扎,从第一次回答‘是’的时候她就在犹豫到底供不供出背后主使,而在后面的回答,则能说明她其实是不愿为背后的人隐瞒,只不过对方可能抓住了她的把柄,所以她只能这样麻痹自己。”
柯景行仔细听着:“那她要是不说,我们也就没法继续调查了。”
时徽点点头:“我估计你们再次审问那个辅导员,以及舒窈的跟的那个人,可能反应和秦悦容差不多。”
柯景行自言自语着:“到底是什么,能让他们严防死守?”
“人在这世上会有很多软肋,亲人、名誉、地位、权力、财富,这些都是人们在意的,他们会为此奋不顾身,那怕自己粉身碎骨也要坚决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