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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通忙下来,袁振精疲力竭。要说忙碌唯一的好是:至少不用再烦龙语的事了。
袁振终究什么也没跟龙语提,硬是咬碎了牙往肚里吞。没办法,你让他说什么啊?你身上那东西怎么来的?弦儿!你跟谁做爱了?寡!且,归根结底,袁振说不出口是因为,龙语就是那样一个人。你不是不知道,你是很清楚。你想责备他什么?你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于是乎,袁振发现,若真想较劲,就只能自己跟自己较劲。
你还拿得起放得下。你倒是放下啊!
别提多懊恼了。
翻来覆去的,袁振脑子里就这些事儿,想停也停不下来。
可怎么办啊!
放下,放不下。纵容,也显然纵容不下去了。
之前也就罢了,龙语也不是不偷腥。问题是,现在不是之前。他俩现在什么关系,彼此心知肚明吧?那天怎么也算俩人把话摊开来了吧?
为什么,龙语还是不能约束自己?
他到底……想怎么样啊!
是不是对于人的劣根性,我们就只能束手无策的睁眼瞧着?
那天龙语睡醒,待了没一会儿就走了,之后到今天,五天了,彼此没联络过。
我其实就想踏实的过日子,可怎么越过越不舒坦。
还不如单身呢。
六点袁振回了家,饿了,却不想做太复杂的吃食,于是,烧了水,决定煮面对付对付。
房间里很安静,安静的让人心慌,袁振开了收音机,调到文艺台,听着不知名的长书联播解闷儿。
期间,虎子到厨房巡视过一圈。走了之后,来福又来了一趟。
显然它们都有些失望:今天是混不上什么好吃的了。
接到龙语的电话,是下面条前,那位笑嘻嘻的说:晚上我过去。
袁振关了火,捏了捏额头问:过来吃饭吗?
龙语轻快的回:不了,我正跟赵昕这儿蹲等呢。吃完陪他玩儿会儿游戏避过高峰期,估计十点十一点左右的到。
袁振挂了电话,那锅水也没被他重新烧起来。
因为他忽然很龌龊的想到,跟龙语滚床单的会不会是……赵昕。这么想着,还像是为了配合他,以往那俩人之间的亲密画面轮番上演。
唉,你没救儿了。袁振自己对自己说。龌龊到家了。
你怎么能去怀疑赵昕呢?
龙语是不正经,但赵昕非常正经。
可是,可是……
电话再响起来,袁振看看,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谁啊?
狐疑的接起来,听筒里传来了并不陌生的嗓音。
居然是景燃。
有些晕。
袁振基本上是只听不说。他听他说:我刚从医院回酒店,把房卡掉了,要补办,但现在负责的人吃饭去了,大堂经理让我等。又累又饿,请我吃饭吧。
景燃这些日子时常两地飞,这个袁振知道,闫力跟他说过。但他实在想不到,他……还会跟他联系。
且,这样的说辞,还真让他无法拒绝。
在北京景燃几乎没什么朋友,会找自己也肯定是闫力脱不开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