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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海莫一愣。
這樣的司露是他從未見過的,在他眼中,她一直都是柔婉和順的中原女人模樣,竟不知也會有這樣聲嘶力竭的時候。
不得不說,司露這種樣子,讓他心疼歸心疼,但也無形中激起了他心底的征服欲,他道:
「不聽話的女奴,自然是要罰的。」
他這是在赤裸裸地警告她。
司露心底雖驚,卻不露怯,咬著牙含淚對他道:
「事情因我而起,是我計劃的一切,是將她帶出來的,請可汗一併將我罰了。」
嗓音清越,如泠泠冰雪,有種百折不屈的倔傲感。
呼延海莫看著她,有片刻的失神。
半晌,他似笑非笑地嗤了一聲,鬆了口。
「回去我再好好罰你。」
司露不知道,她眼下這副弱不禁風卻又咬牙強忍不落淚的樣子,讓呼延海莫的心底產生了多大的觸動。
呼延海莫的心早已軟得不成樣了。
懲罰那侍女,本也不過是想對她大懲小戒,稍加警醒罷了,誰知道她的反應會這麼大。
他懸韁勒馬,喝停了隊伍,對著那群騎兵下令道:「放開那女奴,給她一匹馬,讓她跟著隊伍一起回去。」
騎兵們得令,知道可汗要保這名侍女,自然不敢違抗,一時紛紛變了臉色,再不敢對春熙造次不敬。
春熙此刻早已脫力,搖搖欲墜地跌到在地,看得司露心疼不已。
在她的注視下。
那些騎兵不敢怠慢,下馬將脫力倒地的春熙好生扶起來,又牽來馬匹小心扶她坐上去。
春熙坐到馬背上,慢慢緩過來,沖司露勉力一笑,讓她放心。
看著這一幕,司露終於稍稍放了心。
揪起的心也漸漸平復下來,不再那麼激動。
呼延海莫看著她,莫名覺得好笑,一個女奴罷了,倒是值得她如此上心,不過也好,她既有軟肋,今後倒是好掌控了。
他輕笑,「好了,這下滿意了?那可不准再哭了。」
「我沒哭。」
司露咬著唇,眼神倔強不已。
這幅可憐兮兮又野性難馴的樣子,天知道,呼延海莫的心都快化成一灘水了。
他握住她的纖細的腰肢捏了捏,果然綿軟,讓人痴迷,這是他幻想已久的事,此刻得償所願,他無比饜足地翹起了唇角,在司露耳畔輕輕道:
「總要付出些代價,才能讓你害怕,下回不敢亂跑。」
他本就是馴鷹馴馬的好手,這樣的法子,一直以來都是百試不靈。
如今,也用在了司露身上。
不聽話便懲罰。
這便是把她當做了馬兒來馴,司露如何能領會不到。
她悲憤交加,抹去眼淚,知道抗爭也是徒勞,只是倔強地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