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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代价(第4页)

他俩则是连妓nvb1a0子都看不上的那种看场马仔,有人喝酒嗑药闹事,他们就负责将人从里面扛到外面,掏了钱包打一顿了事。不过当时陆津的相貌就极好,在一众小弟里也是最受欢迎一个,不少小姐不仅倒贴一身r0u,还时不时从自己荷包掏钱出来补贴他过生活。他那一双斜长眉眼扫过去,连良家都要su了腰。

其中后厨阿妈nv儿阿霞就算一个,让偷偷暗恋的黑子生了好久闷气。

出事那天夜里是d哥在边境暗点易货日子,那时候金三角盛产得还是二号三号,远不如现在价格高,纯度浓。不过胜在量大,一样寸粉寸金。那日交易换了三个地方,完美甩掉条子眼线。可是最终时刻缉毒警察仿佛闻到r0u味的猎犬,仍然掐准时间闻讯赶来,提前将凯撒团团封住,不许人报信。交易边境隐晦地点枪声贯彻天际,d哥手下所有人都拼一si战。

也包括黑子与陆津。

不过最后d哥仍然老辣,顺着成片山林在夜风中拼命奔跑,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左青龙右白虎两个手下,李老虎血溅当场,被枪s击的面目全非,而另一个瘸腿潘哥,则被警察直接收监带走。

当时凯撒乱成一团,包括所有参与销货帮派全都散成一盘沙,人心惶惶,更无心生意。所有人如丧考妣。生怕被兄弟互相反水供出。你怕我我怕你,完全没有昔日半点信任。

黑子与陆津有幸留下半条烂命,一样被叫到警局盘问殴打,但咬si牙关打吐了血也不肯说半个字。但更多头目没那么好运,潘哥很快与刑警达成交易,转做w点证人,将所有上头交易线索已经盘根错节的犯罪网全部托盘而出。

长达半年服刑过后,二人虽然重新被放出来,而凯撒早已换了新天地。帮派几位大头目全被钉si,只剩一片茫茫新世界。

而这里头的新头子,成了不怕si又好脑子的陆津,他目光越加邪佞,行事风格张狂至极。

想要为潘哥奔走的几个情妇子nv,今天还能在e门口骂娘,可是明天就无声无息不见了踪影,再瞅见时已经沦为小团伙里的妓nv,每日被白粉麻醉露出涣散目光,一半时间连骑在自己身上cg的人都不认得是谁。

黑道中也讲江湖义气,反骨烂仔亲人,不用他出手,自然有心人惦记多加关照。

房间里的空气很快被两人口中吐出的烟雾萦绕,在这一片虚无的光影中,陆津突然露出诡异笑容,半阖眼帘黑漆漆的,嘴角g起一字一顿道:“你猜那小毛贼家里摆着谁的遗照?”

“真是太多年了,竟然是李兆,兆老虎。”

自从那夜偷粉不成遇到陆津,施妙音就觉得自己走了万年好运。

不及陆津施舍那包白粉被阿妈注s完,就有昔日马仔恭恭敬敬上门来送货,那人一双眼睛似乎不敢去看施妹尼灰暗脸se,又给出一个电话,许诺只要施金花想要x1粉,他都源源不断供货上门。

施妙音一开始还烧了热水躲在厨房,将自己身t洗的gg净净,等着陆津那变态再上门索取,但是没成想白白在家坐了一周,吃完所有院里风g红薯,她竟然在周末上午等来了镇上学校的李老师。

李老师今年二十有四,听说今年年初终于嫁给一名镇上诊所的男医生,虽然男医生年纪轻轻已经谢顶,相貌有些令人没法忍受,但是在她们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24已算大龄剩nv,能结婚,李老师家已经欢天喜地大请两天流水宴席。

当然,这些都不是施妙音从学校同学那里听来的,而是从上个月她与姚春花最后一次通话中得知的。

毕竟,九年义务教育一过,她这种人就没了上高中的资格,即便是挣扎着参加了中考,又东拼西凑了半年学费,可每过多久就因为掏不出买新款秋季校服的钱被教导主任直接扯着胳膊扔到走廊罚站。

其实天气远还不冷,她在外面被太yan晒得额角掉汗,可后排几个男生还透着窗户笑嘻嘻,冲她不停扔着果皮垃圾,戚戚促促说着“物以类聚”

。下课铃声一响,姚春花还没来得及拿着手里一个月的零用钱替她交给李老师,夹着讲义的李云已经将手里的文件夹不偏不倚砸在她脑袋上。

塑料y板的讲义质量可真是好,将她头发打乱,耳尖打红,脑仁打到发蒙仍然完好无损,威风凛凛。

李老师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洪亮尖利,引得所有对面楼层的学生都探头往这边观望,“今早周凌云家长来过了,说是她课间休息时放在书包里的补课费不见了,三百块!那可是人家周凌云妈妈让她去交钢琴课的钱,你偷来去吃去喝了?连八十块买校服的钱都没有?!”

反之她记忆中那天,李老师今天倒是出奇得表情温柔,穿一身白se透亮套装,隐隐活动双腿时还能瞥见里头r0e的打底k,施妙音表情不甚欢喜地请她进门,又擦了那家里唯一一只板凳给她来坐,麻利在厨房烧好一壶水,倒进浑浊的玻璃杯里,递过去放在她面前,无意看到她鼓鼓的粉se皮革挎包,才漫不经心问道:“李老师有事吗?”

李云显然也很嫌弃她那只漆黑板凳,自从pgu挨上去就如坐针毡的拧来拧去,生怕弄脏自己短裙,可是她b陆津要有涵养的多,毕竟是上过大学的,还是笑着握了握水杯,露出一副慈ai的样子道:“阿音,你许久不去学校,我是你班主任自然要来家访看看。”

“是不是……家里有什么难处,我可以像学校申请一笔贫困补助,这样你就可以重新回去上学。”

施妙音丝毫不掩饰自己狐疑神se,对着对面nv人看了又看,直到李云自己脸上有些泛红,她才收回目光,不解道:“可我已经辍学半年有余,难道李老师,班主任,您实在太忙,今天才发现我没有上学啊?”

李云t1an了t1ang涩嘴唇,指甲狠狠刺入掌心,心道这狗东西不识相,但想到丈夫生计,依然要拉下脸来讪讪笑着,站起身来走到施妙音身旁,同样蹲下来,0了0她开始消肿的脸颊,轻声道:“你看你这孩子,是怪老师没有早来?”

“其实你是个聪明孩子,以往你在学校成绩也还算不错,难道你就不羡慕每年从这儿考出大山的学生们?走出这片大山,外面就是全新的天地。”

“一马平川,高楼林立,外头的世界很大,有无尽的新希望。只要你肯好好学习,就能走出这里,摆脱现在一切的麻烦。”

“还是说,你想活得像你阿妈一样?”

是个男人只要带一口吃喝,都能把她c的下不了床。

施妙音毕竟年岁仍小,心智不熟,她三两句话被李云口里的新生活和新世界蛊惑,双眼有些走神。

摆脱现下一切,说来容易,她又何曾没过妄想?

可你阿妈三个字很快让她x口刺痛,施妙音小脸微微低着,突然笑嘻嘻的哼上两声。李云不解,正要伸手扳起她的下巴,施妙音已经自己抬起头来,眼神清澈见底迎着她的影子。

少nv嘴角带着天真无邪笑容,一面说话一面轻轻摇动脖颈,不长头发扫过她细瘦颈子,声音也是淡淡,“外头有无尽希望,李老师为什么还回来这鬼地方教书?”

“活在哪里不都是活吗?活着跟活着还有区别?”

软弱无骨小手已经在她视线盲区,大胆伸向她身侧挎包,熟练掏出一只红se皮夹。

一刻钟后李云黑着一张脸从破败大门走出,身后破烂木门合上,她才掏出兜中纸巾擦了擦嘴唇,在脚边啐了一口,掏出兜中翻盖手机,才发觉出门时竟然没有带钱包,不过也不碍事她骑着电动车来横竖这里也打不到车。

一个电话拨给自己丈夫,歪歪扭扭在山路中骑行,心中还想着丈夫承诺给她的新款轿车,开口就是埋怨:“你不知道我费了多少力气才叫她肯再重新回学校,ga0得好像我b良为娼,分明是个下贱东西,以前在学校就劣迹斑斑,不知道多少上次被失主扭送到办公室来,弄得我脸上无光!”

说着,她唇角露出消极,“你是不知道,我在客厅和她讲话,她那个毒瘾缠身的老母就躺在里屋哼唧咳嗦,啧啧,这种小孩子,根歪苗斜的,就算再上几天学又能怎样,还不是和她妈一样给人做娼……”

“对了,你说的那个老板是谁啊?真的肯把西街伤患声生意分给你做?”

“到底是不是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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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中施妙音重新回到镇上唯一一所高中部上学,红墙黑瓦的学校仍然是她走时那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