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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姜故平并没有失去意识,他只是知道不能引起夏津的注意,他知道夏津若要杀他那就是动一动手指的功夫,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完成,不能就这样结束。

眼看着法阵中渐渐虚弱的那些人,都等着他去救助,可是他的力量根本不足以破坏法阵。

他的视线落在该隐身上,发现那对绿眸也正对着他,哪怕原颜色已经逐渐地黯淡,却仍旧一瞬不瞬地看着他,那么坚定,那么温柔。

一线生机和一点机会都没有,他只有一个选择,他把那柄贝壳匕首拿出来,迎着该隐的视线,颤抖着发动匕首,一层薄薄的光晕在他身上展开,形成一个光茧保护着他。

等夏津感应到异动,转过头来看到姜故平形成这么一个茧自缚,首先还以为他是为了自保,紧接着终于察觉不妥,因为这个茧越厚,阵中的能量就越不平衡,他感觉到该隐的能量在迅速减弱,太快了,严重影响法阵,天空中的光道竟然在这影响下开始收窄,他知道继续放任下去,平衡彻底打破也就意味着法阵被毁。

“你不能这么做!”

夏津扑向姜故平,发动攻击,但是光茧已经相当厚实,他的攻击只能损坏它,不能打破它,夏津持续攻击,可是茧在持续修复,甚至因为受到攻击,茧竟然加快了能量吸收。

眼看着无法阻止,夏津改道而行,立即发起精神攻势:“你真的要这么做?你这样做,该隐就会消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你会害死他。”

茧中一点动静都没有,能量持续转到茧上,该隐迅速透明,但他的目光仍旧坚定而且温柔地落在光茧上头,轻勾的唇角,仿佛很满意在这时候还能保护恋人,哪怕他将不复存在。

夏津眼看着无法阻止姜故平,天空中的光道极不稳定,能量严重外泄,眼看着不成了,他一咬牙,怨恨地瞪一眼那团光茧,立即飞身扑向光道,顺着光的指引,飞向天际。

在光的极端有一道炙眼白芒,他所执迷的仙界就在里头,那里瑶光错落,亭台楼阁,仙果琼酱,是他所向往的仙界。

然而突变又生,似乎躲在云层后头闷响的雷声,突然冒出头来,嚓一声撕破天空,竟然像拥有生命般,扭曲着打向妄图成仙的夏津,不管他如何躲闪,雷光紧随而至。

是劫雷。

啪一声,天空中的人影微晃,又固执地继续前进,又一道雷光,紧接着又一道,一道又一道,直至第九道,却不再落在他身上,而是以雷霆万钧之姿劈向法阵。

一道强光,一声炸强,摇天撼地,无人能挡。

“不!!!!!!!!!!!!!!!!!!!!!!!!!!!!”

夏津发出不甘的厉叫,遭到厉雷袭击的法阵就听吱吱传电声响,本来就不稳定的能量圈立即崩溃,而姜故平就在那一刻从光茧中破出,扑向该隐。

炸响声中,姜后迎着天空张开怀抱,燃烧自己的灵魂,替下头的人们张开保护网,卸去大部分攻击,她以魂飞魄散收场,所有人在地上摔成一团,而天空中焦黑的人影眼看着通放仙界的通道失去光柱支撑后再次闭合,他发出不甘的嘶吼,终于脱力,带着火星与一行浓烟急促堕落。

天空再次放晴,刚才的异常仿佛从未发生,阳光自通顶的山洞渗入,姜故平迷迷糊糊间看见该隐竟然在光线下渐渐焦黑,眼看着要化为灰烬,他用尽全身力气扑上去,将该隐护在自己身下,眼泪不受控制地滑下脸颊。

“不要……不要……不要……”

在他失去意识之前,听到那沙哑的声音在表白,深深烙印在他的灵魂之上。

[我爱你。]

姜故平再次苏醒,入目是熟悉的天花,那盏吊灯是长着的铁锈格外亲切,这是原来的宿舍房,他的房间里。

认清这个事实,姜故平猛地掀开被子挺身而起,顾不上身体强烈的虚弱感,跳下床还赤着脚便冲出门去,目光固执地寻找熟悉的身影,哪怕脑袋一阵又一阵地传来眩晕,也不放弃。

没有没有没有……

他又逐个房间找去,厨房没有,浴室没有,扶苏的房间没有,客房……有,那床上躺着一个人,被子有一团隆起。

姜故平大喜,立即冲上前去掀开被子:“该……”

隐?

不是的,床铺里躺着的不是该隐,没有那头灿烂金发,也没有那出色修长的体格,这是一个看起来孱弱到极致,仿佛下一秒会消失在空气中的清秀男人,他认识--余晓文。

原来他也没有死么?姜故平皮笑肉不笑地牵了牵唇角,他看着就知道余晓文现在情况很糟糕,即使还留有一口气,很快也就会死去,周身萦绕着一种绝症末期患者,行将就木之人才有的死气。

可是他如今却没有关心别人的余力,他要找该隐,要确认对方是否安好,即使那是一只强悍的吸血鬼,可是他心里怎么也无法安定,因为这事件涉及到几名半神。

半神就算不是完整的神,也已经够厉害了,他怕该隐会吃亏,会受伤。

就在他想起可以联络乔觅或者孟靖源之时,厅外传来开锁声响,姜故平再次提起精神,迈着虚浮的脚步,以最快速度赶到房外,却见薛思商从外头进来,身后还领着一个奇怪的黑衣人,那家伙戴着被子穿着黑大衣鼻梁上还挂着一副墨镜半张脸蒙在口罩里面,手里竟然还拿着一柄黑色遮阳伞,这装扮十分惹眼而且古怪。

姜故平还在发呆,反倒是薛思商先发现他,脸上大喜过望的表情一闪而过,又恢复平时的疏冷:“你醒了?感觉如何?你应该躺着多休息。”

“该隐呢?”

姜故平急切地打断,在没有找到该隐之前,他都没有耐性去理会别的琐事。

薛思商猛地噎住,蹙眉凝视着姜故平,那意味深长的目光让姜故平的心堕入冰窑,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支撑住,身躯仅仅摇晃了一下,就稳定下来,手撑扶住额头,等待突然强烈的晕眩感过去。

薛思商赶紧上前搀扶,却被侧身拒绝,他也没有强求:“这是该隐之前安排好的,给余晓文准备的吸血鬼。”

姜故平自指缝间看向那造型奇怪的吸血鬼,看这阵仗,也知道这只是个低级吸血鬼,是那种遇上阳光就会化灰,难以控制吸血欲望的低阶吸血鬼。

他突然想起当初该隐那么轻率地答应蛇妖小绿的要求,原来早就想好钻空子让别的吸血鬼来兑现承诺,也是,那家伙对别人是斤斤计较又恶劣的,怎么可能真的帮助余晓文呢?

“呵呵。”

他没有阻止吸血鬼走进客房,感觉不那么晕了,就放下手,脸上的笑容有多苦,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告诉我,该隐是怎么了?”

薛思商轻点头:“到我的事务所去。”

事务所仍旧是那么简约,姜故平坐在沙发上,薛商思破天荒的让妖仆给他上了一盅茶,他却完全不想端起来喝。

“喝吧,你体内虽然融合有五色石的能量,但是离完全平衡还有一个过程,这个茶是特别配制的,可以安神,对恢复有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