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3页)
赫连青立刻坐不住了,打了声招呼,也要出去“吹吹风”
。
鲜于图与乌北王是拜把子好兄弟,乌北王将西边的一片草场交给了他,他在乌北的地位仅次于乌北王。
但是这几年他养肥了战马,磨利了长刀,越肆无忌惮。
今日他会回来,并不是为了给小王爷过生辰。鲜于图是个出了名的好色之徒,当然是听说赫连青娶了有美人国土之称的河越的公主,就迫不及待地有一睹芳容。
他今日一早与赫连青闲谈,说他是做叔叔的,按辈分来说自己年长,但是按地位来说,小王爷必然在他鲜于图之上。
地位论说完,竟然大言不惭,说哪天小王爷腻了这位公主,就把公主送给自己,也不算失了尊卑之序。
这些话还是当着乌北王的面说的,赫连青当场就要作,父亲叫了他一声,说鲜于图一早就喝醉了,让他回去歇息,这件事就轻飘飘揭过去了。
因此赫连青一整晚都让人盯着鲜于图,此时公主离席,他也离席,赫连青自然警铃大作。
公主酒醉是真,想赶紧离席也是真。
他晃晃悠悠地回到帐中,就坐不稳地躺在了榻上。
桐芜给他倒了杯茶,说:“让人熬醒酒汤去了,先喝一点。”
公主一醉酒就困,摆摆手不要喝,被劝了两次,就用袖子把脸遮住了。
桐芜叹了口气,在他旁边坐下,说:“以后免不得还要参加这种宴席,小王爷又是个喜欢在人前显摆的性格,你要习惯一下。”
公主敷衍地嗯了一声,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反正好像是要睡着了。
桐芜叹了口气,见他突然坐起来,被他吓了一跳,惊恐道:“怎么了?还出现了什么我不知道的状况?”
薄奚聆把右手伸出去——他手里还捏着用布包装起来的杏仁酪。
桐芜愣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也没有伸手去接。
薄奚聆有点奇怪,打开看了看,说:“没有压坏,好好的呢。”
桐芜赶紧接过来,有些热泪盈眶——她的这位公主虽然有点不聪明,还总是觉得自己非常聪明。但是有许多可爱之处,为他费点力气也值当了。
公主不知道她腹诽了自己什么,困倦地倒了回去,眼睛都闭上了,又说:“赫连青真的有点可恶,今天不理他了。”
桐芜的热泪倒流回眼眶,蹲在公主身边像个兢兢业业的苦情太监,劝道:“别呀……”
她的劝告还没有出口,就听见帐外吵吵嚷嚷,突然瞧见有个陌生男子闯了进来。
桐芜立刻站起身,认出来他就是乌北王的结拜兄弟鲜于图。
此人恶名无人不知,况且小王爷还特意叮嘱过,桐芜印象很深。
此时见他出现在公主帐,桐芜立刻有些慌张,挡在半睡半醒的公主面前,说:“小王爷不在这里,应该还在宴席上,您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鲜于图不管不顾地走上前来,一身酒气,颇不客气道:“我当然知道自己要找谁——今天匆匆一见,还没有单独和公主说说话,特意过来拜见一下。”
公主被熏人的酒气呛醒,有些不满,小王爷从来不会一身酒气来找他,这人长得像个棕熊,还这么没有礼貌。
这么一对比,公主短暂地原谅了赫连青显摆的行为。
没有命令,守护在帐外的侍从不敢随意进入公主帐,眼下这么一个心怀不轨的外人都闯了进来,桐芜立刻呼喊了一声,等候多时的侍从立刻冲进来,仍然保持礼节,劝告鲜于图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