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第1页)
“有那个时间打电话的话,还不如想想怎么赢——”
他抬了抬下巴,示意藤堂静看钟楼——就这么一会儿,已经过了五分钟,绑在分针上的男人已经开始慢慢倾斜。
“时间可是不等人的哟!”
那个伊集院补充,然后兴致勃勃地提问,“静学姐,你知道从二楼摔下去和从十二楼摔下去的区别吗?”
他也根本没打算从藤堂静那儿要答案,自娱自乐地讲下去,“从二楼摔下去,是‘嘭,啊——’,而十二楼摔下去的话,是‘啊——嘭!’哈哈!”
藤堂静的心简直要跳出胸口,耳朵里轰轰作响,她飞奔至栏杆边,看着那个吓得濒临精神崩溃的男人,忽然发现这个男人她见过——正是被玉木雄一引见的那个自由撰稿人小野则——藤堂静忽然明白了,她冲到源朝光面前——
“小光,你生气愤怒全部都冲我来,那件事情并不是我所愿,算我求你,把人放下来,这是犯罪,你明白吗?犯罪!”
源朝光无动于衷地看着眼前完全没有了往日优雅从容的藤堂静,没有喜悦,没有满足,没有任何情绪。他宛如艺术家般的手摸着象牙做的麻将牌,像抚摸情人的,偶尔的一眨眼,像春日里懒散的阳光,动人又柔软,却让人联想到猫玩死老鼠之前的情态,“搓麻将吧。”
他说,语气和缓又慵懒,却让藤堂静的心跌入万丈冰窟,又像放在炼狱炙烤。
“哦哦哦!”
伊集院兴奋地叫起来,将木偶般的藤堂静推到椅子上坐下。
然后稀稀拉拉的麻将洗牌声响起,诡异又和谐。
连输两把之后,藤堂静终于流下泪来,“小光,静姐求求你,住手吧,住手吧——”
源朝光揉着嘴角,忽然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啊”
,仿佛很吃惊的样子,下一秒——
“啊——”
穿破心肺的恐惧的叫喊声呼啸向下。
绳子再也承受不住人体的重量,小野则在绝望的叫声中飞速从十二楼高的钟楼往下掉——见此一幕的藤堂静终于支持不住,崩溃得大叫一声,软了身子瘫在地上,瞳孔失去焦距,眼泪鼻涕弄花了整张脸——一条生命活生生地从她眼前消失,她没能救下他,她害了他——她又发出一声野兽般歇斯底里的哀嚎——
楼梯间传来脚步奔跑声,然后,脸色难看的源朝赖出现在门口,看到眼前的一切,脸寒得仿佛冻了三层的霜,黑色眸子愤怒又危险。
源朝光转转头,对于出现在这儿的大哥似乎一点都不惊讶,与源朝赖面无表情地对视。
藤堂静终于找到了救星,“朝赖,朝赖——”
她伸出双手,哭得不能自已。
两个大汉原本还想拦人,在接收到二少的目光后听话地站到旁边。
源朝赖一把抱住已经吓得浑身冷汗打哆嗦的藤堂静,安慰道:“没事,静,没事了——”
藤堂静紧紧抓着源朝赖像抓住救命稻草,拼命摇头:“朝赖,朝赖,小野则,他,他——”
源朝赖拍着他的背,“没事,小野则没事,他身上系着蹦极带呢,小光跟你开玩笑的,没有人出事——”
“不是,不是——”
藤堂静像入了魔,“不是玩笑,朝赖,小光不正常,他是疯子,他不正常!”
源朝光咧着嘴笑了笑,然后一把推倒自己面前的麻将牌,站起来,看都没看藤堂静和源朝赖一眼,插着裤兜,晃晃荡荡走下楼。
长谷川和伊集院对视一眼,耸耸肩,也跟着下楼——楼下,小野则已经被源大少带来的人救下了,但长时间的高度紧张和集剧的惊吓失重,让他的状况很不好,已经联系了救护车,一些人正在收拾残局,而源二少和他的跑车不见了踪影。
作者有话要说:唉,也不知是我这边网速卡,还是晋江抽,不能一一回复留言,大家见谅。
正文两败俱伤
源二少回公寓的时间并不算晚,走出电梯,首先看到的是他公寓门口坐着的人,穿着白色连帽粗针织套头毛衣,帽檐上还镶了圈白色的狐狸毛,头埋在两腿之间,只露出栗子色的头发。
源二少看了一会儿,蹲□拍了拍他毛茸茸的脑袋,“起来了——”
花泽类被拍醒,脸上还迷迷糊糊的。
☆、两败俱伤
源二少回公寓的时间并不算晚,走出电梯,首先看到的是他公寓门口坐着的人,穿着白色连帽粗针织套头毛衣,帽檐上还镶了圈白色的狐狸毛,头埋在两腿之间,只露出栗子色的头发。
源二少看了一会儿,蹲□拍了拍他毛茸茸的脑袋,“起来了——”
花泽类被拍醒,脸上还迷迷糊糊的。
“你在这里干什么?”
源二少一边问,一边拿钥匙开门。
花泽类揉了揉眼睛,甚至还打了个哈欠。
源二少忽然逼近花泽类,他比花泽类高半个头,微微俯身,黑阗阗的眼睛充满压迫感地盯着他,鼻息都喷在花泽类脸上,嘴角溢出一丝轻佻嘲讽的笑,“怎么,也为藤堂静打抱不平来了?”
花泽类愣了一下,“静?”
源二少的目光如同探照灯一般静静盯了他一会儿,忽然一把将他扯进屋,用脚踢上门后,将花泽类压在门上,汹涌的吻便铺天盖地落下来,那是极具侵略性的吻,像在沙漠行走了若干天后渴水的旅人,吞噬、吮吸、翻搅、撕咬、缠绵……花泽类只是稍稍抵抗了一下,便缴械投降,身体里的陌生巨大的渴望和欢悦涌向四肢百骸,他第一次主动拥抱源朝光,沉迷于这种堕落的快乐,两个人吻得难舍难分,情\欲之火几乎燎原,才勉强停下,额头相抵,剧烈的喘息互相交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