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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造上神讲的什么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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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溫和的眸眼,還是讓她品出幾許探究的意味來。

「請恕小修僭越,小修確有些不明之處。按祁仙君的意思,小修乃因容貌肖似秋上神,方被諸仙要求留於昆虛假扮上神,可是如此?」

「正是。」祁懷舟微微頜。

「仙家修行,動輒閉關亦或外出歷煉千年百載不在話下,縱是上神有特殊原因不在宗內,要找藉口掩人耳目也非難事,何必非找個冒牌貨,萬一被人戳穿豈非更加糟糕?」林風致反問道。

祁懷舟剛想開口,卻被林風致打斷:「此為其一。」

他抿上唇,露出「靜侯下文」的目光,耐心等待。

「其二,仙家法寶妙術甚多,據我所知,幻化他人的道法仙術,不在百數之下,又何必要一個外人假扮?」

「其三,秋上神已是元嬰,而我金丹未成,就算長了相似的樣貌,這境界之差好比雲泥,但凡有些修為的修士,一眼就能看破,又該如何?」

祁懷舟尚未回應,便聽曾玄不耐煩的道:「這女娃娃的問題真多,問得我頭疼!」

他暴躁的抓抓頭髮,將道髻撓得凌亂,身邊的楚懸亦蹙眉道:「小友拿錢辦事,問得太多了。」

林風致便道:「貴宗願意花這麼大的價錢請我假扮上神,其中定有深因。既要接下貴宗所託,我自然得打聽清楚,才知我能否勝任。再者貴宗出錢雇我,只算僱傭合作,可不是我把人把命賣給貴宗,我自有權力知曉一二,您說是嗎?」

她說得溫溫和和,臉上更是人畜無害的笑容,雖是反駁上修之言,卻也讓人生不出被僭越之怒來。

「小友所言甚是。」祁懷舟按了按手,安撫下曾玄和楚懸的躁意,淡道,「此事說來話長,想必小友亦聽過鄙宗秋月明上神之事。」

在看到林風致點頭後,他方續道:「秋上神是百餘年前因機緣巧合方入昆虛山門,其天賦之過人,悟性之高,實屬罕見。小友應該也明白昆虛當下的艱難處境,實不相瞞,我宗確存惜才愛才留才之意,希望秋上神可以留在宗門之內,出任宗主之職,將昆虛發揚光大。」

「可以理解。」林風致回道。

修仙人才一直都是宗門最渴望的東西,否則封默也不至於以散修的身份直接拜入五華山,更何況是昆虛這樣早已人才凋敝的宗門。

祁懷舟多說了幾句又有些輕嗽,便改由趙睿霖解釋。

「是以我等眾人傾一宗之力教導培養秋上神,秋上神也不負眾望,不過百餘載光陰,便已元嬰大圓滿,於道法道術更有極大造詣,已在九寰仙界闖出名頭,其結交之人,更是遍布九寰仙魔兩界。」趙睿霖徐徐道來,輕柔的語氣叫人極為受用,「借她之力,我宗已與西境幽瀾談了幾樁買賣合作,這次合作於鄙宗十分重要。再過三月左右,幽瀾魔尊凌少歌將抵昆虛,需由上神親自接待,可我家上神半年前卻留書一封,出走昆虛再無蹤跡,料想歸期難定。」

林風致眉梢一挑——凌少歌之名,如雷貫耳。

凌少歌師承西境幽瀾山大魔修曲弦,修行已有千餘年,境界修為皆高深莫測,兼之手段酷烈,較之其師更加狠辣,短短千年已將西境九成魔修收於座下,令幽瀾魔山成為九寰第一魔宗,隱隱有與浮滄、長離二仙門相較之勢,亦讓九寰仙界從古老的三仙門,變成了兩仙一魔並列的局面,而昆虛則被剔除三仙之列。

據說此人陰晴不定,性情難以捉摸,也不知那秋月明如何入了他的法眼,竟能讓仙魔兩宗合作。

不過這樣聽來,林風致倒多少猜到他們為何非要自己留下的原因了。

要和凌少歌這樣的強修打交道,尋常的障眼法難逃其目,真活人還是假人幻術,他一看便知。

他們只能找活人。

「想來小友已經猜到我等因何出大價錢留下小友了。」祁懷舟氣息已穩,又緩緩接口,「其實除了與西境魔修的合作外,我宗還有不少要務需要秋上神出面,但她素來不喜這些俗務,在宗門待了百餘年也早心生厭倦,所以離宗出走尋自在去了。其實留小友在此,除了應付凌少歌這一當務之急外,也希望小友可以代替秋上神,在此坐鎮,是以才與小友擬定三年為期的約定。」

這麼說,林風致就完全明白了——真正的秋月明不想管這昆虛宗的爛攤子,所以離宗出走,而他們索性找個秋月明的替身,留在這裡以假亂真,真的那位愛玩多久玩多久。

所以她這替身就好比那廟裡的泥菩薩,擺擺樣子裝裝譜,供人瞻仰。

「至於小友所擔心的,境界之別……」祁懷舟續道,「本君自有妙法,叫那凌少歌看不出端倪。」

「恕我直言,那位凌魔尊恐怕已有化神境界,莫說小修我,就是幾位仙長的境界,與他亦有不少差距,您如何篤定他看不穿我這假冒上神的境界?」

「假冒?誰說要你假冒境界了?」祁懷舟唇角微勾。

看著對方高深莫測的笑,林風致心頭一跳,問他:「不是假冒?難道還要我兩個月時間從築基期突破到元嬰?」

兩個月,要一個資質平庸的修士連破兩個大境界,仙界的話本都不敢這麼寫。

這位病秧子仙君未免有些大言不慚,不自量力了。

祁懷舟淡笑:「本仙自有辦法,若是辦不到,小友只管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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