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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不過是貪歡的動物,各自向對方索要身體上的愉悅。
公平交易,你情我願。
即使觸犯禁忌,也毫不在乎。
可現在這朵玫瑰變成了他人家養的……被精心呵護在花園裡的夜鶯。
被占有過,被別人完全擁有,又私自出逃,不把一切放在眼裡的小鳥。
埃德加幾乎無法分辨,此刻心中的感覺是嫉妒……還是興奮。
像吞下一口烈酒,灼燒他的肺腑。
或許是興奮吧。
他在興奮於自己可以玷污一個曾屬於別人的妻子,把他弄壞最好了,把他弄得髒一點、再髒一點……
任何一個匪徒都無法拒絕這種樂,就像在虔誠的信徒面前偷走供神的祭品。
可是……
即使興奮。
卻仍然妒火灼心。
他看上的東西,怎麼能被別人捷足先登?他看上的這隻夜鶯,早就已經為別人在花園裡歌唱過不下千百次了嗎?
這本該是我的東西。他想。
嫉妒快要把他燒壞。
他連指尖都滾燙。
綠眼睛的綠意更濃,充滿了破壞欲和妒火。
蘭沉在他身下眨了眨眼睛,「你怎麼不說話?」
不會是吃醋吃到緩不過神了吧。
他眼尾一翹,繼續炸魚:「哦,對了,宗霆前段時間跟我離婚了,他現在只是我的前夫。」
埃德加低低一笑。
他忍耐著心頭的破壞欲,撫摸蘭沉的面龐,指尖落在他耳畔的那個助聽器上,啞聲問:「為什麼和宗霆離婚?」
蘭沉很不耐煩:「你在查戶口嗎?」
還不如查他學歷!
埃德加不再問了。
他閉上嘴,按耐心中的欲望,有一股越來越強烈的禁忌感,叫他越來越對這雙漂亮又愚蠢的眼睛著迷。
他的公主曾是別人的妻子。
當他認識到這一點後,再親吻他時,便有了一種更深刻的……掠奪的愉悅。
妒火摻雜征服欲,讓他漸漸無法停下,快忍不住齧噬撕咬的本能。
他親過蘭沉的鼻尖、嘴角、耳畔,眼睫、耳廓、下巴……卻故意略過那兩片好看又柔軟的嘴唇。
他輕啄蘭沉膝蓋上由他親手包紮的繃帶,與他那散漫的外表不符,他包紮傷口的功夫很細緻,或許是因為他從小到大就已經習慣了受傷,處理傷口對他來說就是家常便飯。
這是他昨天剛給他的公主纏上的繃帶。
潔白的繃帶上,沁了一點點血跡,像是在雪地里摔出的艷紅榴花。
然後是那兩條白皙如羊油般的小腿肚,到踝骨突起處時,他甚至用牙齒將那塊皮膚咬出血痕。
蘭沉:「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