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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幾招之間,司馬沖被四弟反擰在地上,司馬晞揚長而去時撂下話……你要不是我兄,我也擰斷你手腕!
所以勤奮跟天賦相比,算什麼?
這時又來練武的人了,司馬沖拋開頹廢心情出艙,見桓真正和杜儁保持身體筆直的站立甲板,二人各自雙腳緊並,雙手不扶欄杆,垂在身側。
這有什麼好比的?
杜儁正好站不穩了,借著看一眼司馬沖,叉開步向桓真認輸。
桓真:「再比一回。」
「比就比。」
杜儁是那種怎麼風吹日曬都曬不黑的人,每逢比武發力或者情緒不穩,臉頰便拂紅,於是有了「杜美人」的綽號。以前在預卒營,桓真屢次跟杜儁比武,從未藉機用綽號取笑對方,就這樣,二人由爭鬥逐漸義氣相投。
桓真拍下司馬沖的肩:「道讓!一起。」
道讓是司馬沖的字。他點頭,不試不知,原來樓船兵的腿腳基本功須如此紮實!可見武道之廣就跟學識一樣,兵種不同,必有可學之處。
百船爭進,灩灩逐潮。
玄雷、鶴瑤二主船破開白浪,扇動著巨翼迎光、入夜,於仲秋月二十五到達倭奴九州島島西南方向。
蒼鷹引航,船隊併入虎犁與麒麟。
四船隊浩蕩盪排開在海面上,看近處,兵船商船重山巍峨遮雲日,望遠方,蒙沖鬥艦星羅棋布遍海穹。
樓船和大商船上的所有人都是由快船接上岸,快到岸邊時,王葛看到夫君了。他用一根長樹枝扎著個藍手巾高舉搖擺,頗顯眼。
「阿葛。」桓真踏上艞板,緊握王葛的手,借著上岸這步狠摟她腰。
王葛把他鬢角幾根碎發掖到耳後,順帶輕捏他耳垂當作思念的回應。她問:「你幾時到的?」
「昨天傍晚。」桓真說不出的歡喜,把她的手包在自己手中,只是人來人往太討厭了,他不得不放開,護著她擠出人群,告訴道:「我的任務是去邪馬台部落,明天一早就走。」
這次來倭的官吏都已熟記倭奴島的信息。
島上不管大小部落,全自稱為「國」。
數十年前,邪馬台部落盤踞九州島島之北,服屬此部落的小部落有二十餘個,在女王「卑彌呼」統率時期,部落勢力達到頂峰。卑彌呼死後,又立女王「台與」。武帝泰始二年,桓帝永興三年,台與都遣使攜禮至洛陽求詣晉廷。
王葛:「走6路還是水路?」
「放心,水路。」
6路多叢林,又沒有輿圖指引,易遇險不說,還拖延找到邪馬台部落的時間。
夫妻二人相看兩眷戀。這次他們同來倭奴島,是都得長期呆在九州島區域,但桓真所在的隊伍始終提前王葛這邊行動,待王葛去邪馬台建渡口時,桓真又該去西北方向的末盧部落了。
別離容易相聚難,她輕捂桓真雙眼一下,不然他眸中的熱焰真要讓她臉紅了。然後她囑咐道:「這裡的倭人跟都城四夷里的倭商不一樣,你莫要仗著膽大獨自行動。」
桓真笑著點頭:「是。還有別的麼?我想聽。」
錢娘子、南娘子是王葛的護衛,不敢離遠,好想堵耳朵。
王葛:「想聽……我把君舅君姑囑咐你的話再重複兩遍?」
「哈哈,那還是饒了我吧。我倒是有一事提醒你,昨晚抓到三個倭人,應是鄰近部落來打探消息的。大行令說,他們的語言無法通譯。」
「嗯,葛將軍有預備。」王葛知道面臨分別,桓真更想聽些具體的話,周圍太吵了,她貼近他說道:「你也放心我。我會牢記任務,建渡口,立交市,非救濟倭奴、教導文明。任務再難,我們不會無故行屠戮惡舉,留罪柄讓別人參劾。」
王葛把「無故」二字咬重。
自古功與過都是一起的,一個不小心,掙不著功勞白辛苦一場就算了,還容易被侍中省和御史台參劾。
這時司馬晞也上岸了,沒走幾步看到了王葛。看來,她身邊那郎君就是桓真了!也好,今日就讓桓真丟個大醜,在眾目睽睽中打敗桓真,或許此舉比下她的臉更讓她生氣。
第434章412器,長火槍
「桓官長,我是揚州護軍營司馬晞,聽聞你在預卒營時的武比排名無人能及,我特來討教,有無言過其實!」
如此張狂的挑釁,引得不少人注目。
王葛揚聲:「司馬晞,你若有膽,先把你我之間的怨兩清,才有資格找我夫君麻煩。」
桓真當然不會在婦攬下對方挑釁的情形下強出頭。
司馬晞拍下掛在胯側的環刀:「好啊。怎個兩清法?空手、比刀,還是遣護衛跟我打?」
「當然是各憑本事。我一人,執己制兵器的攻擊之力,跟你空手的防禦之力相拼。諸位覺得公平吧?」王葛笑顏詢問圍觀之人,哎呀,葛師、大行令都在,還有遼東郡的舊識王郎君、田勇夫。
那是……袁彥叔郎君麼?
「公平。」一女子在王葛後方回應。
無比熟悉的聲音!王葛驚喜回望,果真是鄒阿姊!對方眼神溫柔如昨。
她的提議確實公平,既然較量武力,又是匠師一人迎戰,如果兵士同樣執器,也太失公允了。
附和聲、起鬨聲吸引越來越多的人圍過來。
「好!」司馬晞大喝。他不失警惕,問道:「怎個比法?總不能綁縛我,或讓我一動不動任由匠師揮兵器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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