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含栀的唯美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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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沾满(第1页)

◎宁可。◎

路栀在这瞬间完全清醒过来。

后背升起电流,顺着脊骨一路炸响,从腰椎到大脑,放起络绎不绝的火星,最终在耳边砰地一声炸开,耳畔轰然。

……

傅言商就在她身上,垂眼看着她。

如果不是他目光清明,她甚至以为,他在说梦话。

他视线一动不动。

路栀瞳孔地震:“……啊?”

“你听到了。”

——她是听到了没错,但是……

她舔了舔忽然有些干的唇瓣,血液里流动的好像不再是液体,而是一簇又一簇火星,灼得她五脏六腑深处都开始起烫,薄薄一层皮下肌肤,好像因此要被烧着。

他的脉搏,仍然与她一体。

她想问你怎么了,又想问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还想问这是你单纯的新爱好吗,可被他这么看着,喉咙也像被堵住,鼓膜咚咚地像回弹的鼓面。

说不出来,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路栀艰难地吞咽一下,踟蹰半晌组织语言,忽然感觉到某处一松。

窗外的圆月游离出云层。

“算了。”

他说,“睡吧。”

他翻身回到原位,窗户关得严实,窗帘一动不动,平静得像是什么都没有生,只有路栀的大脑皮层还在一下接一下地跳动。

……

这怎么睡。

突然送过来,又突然抽出去,然后让她睡觉。

……他是不是有病!!

他就躺那儿一动不动,像是死了。

路栀莫名其妙,翻来覆去,但不管她翻出多大的动静,死人就长久安定地躺在那里,像一尊石像。

他甚至连要纾解的意思都没有。

……什么意思啊?什么意思啊?

路栀从震撼到迷茫到越想越气,翻到凌晨五点才睡着。

九点多时,被一通电话吵醒。

酝酿的新鲜起床气在看到“爷爷”

两个字时全部消散。

“喂,爷爷,”

她接起电话,“怎么了?”

“小栀啊,我听公司的人说阿言没去上班,打他电话也不接,你知道他到哪去了吗?”

路栀转头。

他正背靠床沿,打开的笔记本搁在曲起的腿上,面色平静地处理工作。

路栀:“你怎么没接爷爷电话。”

他说:“没听到。”

“爷爷,他没听到。”

路栀回电话那边,“他现在在安城,是有什么事吗?那我让他赶紧回去吧,也不知道他来做什么的。”

傅诚:“你也在安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