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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我出席一个颁奖典礼。」
下午的时候,她陪我出席了一个颁奖礼,本人与学生写的一份微电影剧本夺得奖项,大会希望我在台上发言五分钟。
这个剧本b赛的主题是如何利用现今科技帮助残障人士。虽然平常有写作的习惯,但我几乎不会对陌生的主题进行创作。因为不熟识,所以必须花大量的时间到网络上查资料,很累人。但这次b赛的奖金丰厚非常,所以这件事变得值得了。
完成创作後,忽然,觉得奖金并不是最重要。因为在找资料的过程中,我了解到很多有关残障人士的情况。原来,能四肢建全,已经是一件很幸运的事。那种久违了的幸福感,又涌上了心头。在澳门这个富裕的小城,我们都能生活得很安稳。空闲时,就ch0u点时间,利用自己的专长,为有需要的他们付出一点。
一个剧本的影响力或许不大,但这个剧本,大会说会拍成微电影。现今网络的传播速度如此快及广,我相信影响力会大增。你说这个剧本及这套微电影没有为残障人士实际供献甚麽?的确,我们不能为他们做任何「具t」的事情,但我们的宣传,或能令一些机构「出手」。实际上,已经有不少机构愿意为非洲的小朋友捐赠3d打印的义肢。
义肢﹑微电影或是剧本,只要每人都愿意出一点力,世界就会再平衡一点。
晚上的时候,我们来到一间以结他为主题的café,店内放了几把结他,几张cd。
我们坐在一张沙发上。
「你刚才的发言也挺感人。」赐丝说。
「对呀,我都觉得自己心地挺好。」
「你真的一点不客气惹。」
我笑了笑。
café突然响起陈绮贞的。
我们都静了下来听歌,大家喜欢陈绮贞的感觉,不言而喻。
陈绮贞有本书叫,内容是她的歌词笔记。这本书在书店遇见过很多次,虽然陈绮贞是我的偶像,但一直没有买。今天在店内的书架再碰见了,出现了一种非买不可的感觉。
陈绮贞大学是读哲学的,最初是写新诗,後来才开始写歌词。读哲学,很帅,我一向都很钦佩那些大学就选择读哲学的朋友。读哲学,需要多大的勇气呀。因为读个哲学系出来,真的不知要g嘛。在实际生活上,那不是一个专业。
高中年代,我未接触过哲学,後来迷上哲学,是大学年代的事。大学时期,我曾为人生意义这四个大字苦恼过。si去时,所有实质的东西﹑虚无的成就﹑快乐与悲伤的回忆,全都带不走,全都化为灰烬。努力地活着,到底有甚麽意义,问着问着,就走进了哲学的世界。那时候我明白到,哲学才是实际生活上最重要的东西。哲学,不似律师专业或医生专业般,让你有直接的收益。哲学,是用来填充心灵的,让人生活得更美满。
生命的意义,我找到了,也很少碰哲学。但我仍然认为,读ai上哲学的人,很帅。
一首接着一首,「旅行的意义」﹑「天天想你」﹑「告诉我」……
也不知在甚麽时候,赐丝的头,靠住了我的肩膊。
平常,我都是用电单车把她送到楼下,然後就爽快地道,但今天,大家都有点不知所措,有些说话,似乎yu言又止。
然後,我的电话突然响起,
赐丝可能以为是我的nv朋友打来,於就道别了。
我拿起电话,是阿文。
「过来香港陪我看日出。」
「吓?!」
我一边思考着刚才与赐丝发生的事,不经觉,船就靠近了上环码头。
很少过香港,所以在那边发生的每一件大事,都能清楚记住。独自夜游时,一幕又一幕的画面便会飘到眼前。
大约十年前的除夕,我与一个nv生来到香港倒数,10987654321过後,我们便找了间有桌游的cafe坐下。玩层层叠时,nv生隔着玻璃指向楼下的巨型十字路口,说:「如果我赢了,你要在马路对岸大喊我ai你。」我望着人cha0拥挤的十字路口犹豫了一会,然後答应了。层层叠的木块倒下,我输了。但站在十字路口对岸的我,却没有勇气把我ai你喊出口。事後,那个nv生对我说,如果我真能喊出口,她便会跟我一起。当刻,我懊悔极了。梁静茹的歌词立刻在耳边响起,「ai~真的~需要~勇气~」
但老实说,我跟那nv生的关系,其实挺复杂的,就算我喊出口了,就算她答应了,我们也未必能成为情侣。或许,在十字路口喊我ai你,只是一象徵。如果我连这份勇气都拿不出,也不可能有更大的勇气及决心去解决我们之间的复杂状态。
学生在分手时责怪自己,我便会把这故事说给牠听。结尾时我会讲,我并不後悔除夕那晚没喊出那句我ai你,因为,当时的我确实未有能力去ai这个nv生。ai情里有些难关强大如thanos萨诺斯,复仇者合力也不能战胜,更遑论你只是个情场初哥。但至少,你必须曾为那个你ai的nv生尽力奋战过,即使败仗了,也算壮烈凄美。十年回後也无愧於心。
我来到中环ifc平台,阿文已经到了。
「g嘛突然要看日出?」我坐在他旁边,一边望着微亮的天空一边问。
「刚刚在桂坊玩完,今天被学校安排了来香港参加一个讲座,所以找你陪我。」
忘了说,阿文也是老师来的。
「吓,要我大老远坐船来陪你,合逻辑嘛?」
「不合逻辑呀,但你还是过来了。」
「你失踪很久了。」
「失踪的人是你吧。」
「对啦,你的五年计划如何?」
「五年计划?哦,我放弃了siri啦。」
「why?」
「因为,我不喜欢太理x的生活。虽然他可以帮我做好日常每一个决定,但对於我这个b较随x的人来说,siri有点烦。」
太yan渐渐昇起,呃,我也觉得最近过得很理x,好像…有点…有点说不出的奇怪感觉。
我来到中文大学,陪他听甚麽中华文化教育的讲座。
「竟然学校只派你一人来,没有别的同事,你大可逃走。」我小声跟阿文说。
「我也有想过,但学校问起我讲座内容,我说不出就si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