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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者如斯夫的斯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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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1页)

生活的层次不够丰富吗?

完事后,她打电话给陆非凡。

那个女子接的,说:他还在睡。

“……”

默言沉默了下,说:叫醒他可以吗?

女子似乎在推他。默言看到他近在咫尺。她不陌生的睡颜下有沉酣的呼吸。他们在一起。一张床上。复习了以前的青春和欢爱。默言感到异常枯寂。

他接了。很含混的声音。睡得很好。

他的睡眠一直有问题,但是这回,睡得很好。往事的安抚力量。

“我。”

她说。

“默言?”

他听出了,语气有点讪讪。

“我要走了。你回来吧。跟倪灿一起。”

“你,我……”

“我说过的,我们可以随时撤出。我现在停止我的崇高。”

她自以为幽默地笑了。一阵后又很酸涩。她只是无路可走了。屏住。

“不是如你想象。”

“默言,等一下,我马上回来——”

她疯了一样收拾行李。就像收容自己分不明的情绪。决绝,哀婉,痛恨,留恋,混合在一起,冰凉蚀骨。

在准备走的时候,邦邦起床了,拿了本书赤着脚蹭蹭往楼下跑。

“默言默言,给我讲阿拉丁的神灯。”

看到默言手中的箱子忽然怔住,“你,要走吗?”

默言勉强点点头,一把抱起他,放到沙发上,用手暖他的脚,说:凉不凉啊,你答应我不要赤脚。

“不凉嘛。”

“答应不答应。”

默言轻轻挠着他的脚底板。邦邦踢着腿咯咯笑。而后张开双臂扑入默言怀抱。默言紧紧搂住那个柔软暖和的小身体,一股泪意从心底喷薄上来。她忍。

“默言,你怎么了吗?”

邦邦有点不安。

默言深吸了口气,说:我炸了虾球。

“哦,虾球。”

“还有给爸爸准备了炒面。但或许会凉。我有点事要回去,你要把昨天的画画好。”

昨天,邦邦画的是:《我的一家》。独缺女主人。好像一句有意的谶语。

默言出去了。

上海的秋天。有金黄色的梧桐树。斑驳如伤口。天却很蓝,湛蓝,如婴儿的笑。

她回望那座褐色楼宇。这个秋天这座城市就这样淡出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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