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当时别后什泱在线读
登录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2頁(第1页)

從早到晚等了一天,開始還在店裡,之後見有客人來,她就出去了。那個大姐也好心,幾次招呼她進去,她怕耽誤人家做生意,就在門外等。

很晚了,天都黑了,說不清是腦子犯糊塗還是跟人較勁,總之她一直在外頭站著,身體都凍木了,就是沒走。

最後大姐實在看不過去,硬拉她進屋,端來熱水給她暖身子,苦口婆心勸:「找錯地方怎麼能找得著人?回去吧,這麼著不成。」

饒冬青捂著紙杯暖手,眼睛盯著杯中的熱水,一聲不吭。

大姐又勸:「姑娘啊,找人不能這麼瞎找,你問問他家人朋友,跟他身邊的人打聽打聽。」

饒冬青緩緩吹了吹熱水,語氣平淡回她,「能問的問了,該找的找了。」大姐挨著她身旁坐下,試探地問道:「是你什麼人啊?找他什麼事?」

半杯熱水下肚,身子暖和了,頭腦也跟著清朗不少。

「沒事。」饒冬青放下杯子,聲音輕輕的,低著頭,像是說給自己聽,「算了,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人,不找了。」說完起身道了謝,頭也不回地走了。

目送人走遠,大姐關上店門,掀起靠近工作檯那面牆上的布簾,推開小門進去。這間店裡外兩間用一道牆隔開,前頭是門面,後頭住人。

裡屋一個男人坐在矮凳上,頭顱深深垂著,擱在膝上的左手緊握成拳。看得出他在盡力克制自己不讓情緒外露,可太陽穴旁重重浮起的青筋還是出賣了他。

第二章-修訂版

天沒亮出發,到家將近夜裡十二點,饒冬青在陽台收了衣服,走去浴室。

浴室地板濕漉漉的,衣簍里堆著換下來的髒衣服。最上面是件白襯衫,領口的口紅印顏色比前陣子見到的要深些,不知道是唇印的主人變了口味,還是襯衫的主人換了口味。

衣服脫到一半,她光著上身瞥了眼髒衣簍,又把衣服穿回去,走去外間搬了把椅子進來,把換下的衣服擱上頭。

洗完澡出來,身體疲怠到極點,她沒開臥室的燈,鎖好門,徑直走到床邊。才躺下,一隻手臂橫過來,緊緊攬住她的腰,「冬青——」

饒冬青的驚呼聲和方紀輝那聲親昵同時響起,她整個人彈坐起來,伸手拍亮了床頭燈。方紀輝跟著坐起身,懶散地靠在床頭,右手搭在支起的右膝上,睡衣領口大敞著,露出健壯結實的胸膛。

燈光昏黃,投射到兩人身上,長出兩道變形的、交疊在一起的影子。他順著那片黑影看向眼神戒備的饒冬青,聽她質問他,「你怎麼在這?」

方紀輝沒說話,攥著她的手腕把人壓回床上,一手牢牢控住她,另一隻手鑽進她睡衣里上下游移,動作老練非常。借著酒勁,方紀輝緊貼著身下的人發了狠地吮吻,對方越是躲閃抗拒,他的動作越是粗魯蠻橫。

雙方力氣相差懸殊,饒冬青索性不再掙扎,全身鬆了力,任由他擺弄。方紀輝從她胸前輾轉到耳後再到臉頰唇舌,一路暢通,卻也沒得到絲毫回應。

「婊子養的,不嫌髒了?」

前頭兩人鬧翻,各自口無遮攔,罵出不成樣的難聽話。饒冬青這麼一提,方紀輝猛地停下動作,正過臉去看她,滿眼是她帶著嘲弄與不屑的笑,笑得他酒勁退下大半,流連在她胸前的手不動了,人也從她身上翻了下來。

饒冬青起身整理衣服,頭也不抬地趕人,「酒醒了就出去,我要睡了。」

連著奔波了幾天,加上天冷受寒,身體經不起折騰直接罷了工。要是早個三兩年,被子一捂,睡一覺就能滿血復活,如今不行,頭疼腹痛讓她難受了一晚上。

天蒙蒙亮,饒冬青就起了,為著能早點出門。連請了三天假,回去有的忙。客廳瀰漫著飯菜香,阿姨上門做好飯,出去買菜去,家裡又只剩他倆。

兩人相對而坐,彼此沉默著。饒冬青低垂著眼,專心舀粥喝,對面的人突然開口,「你媽的意思是讓你來公司幫忙,看看想做什麼,我讓人安排。」

「不用。」饒冬青眼皮抬都沒抬,「每天排排課敲敲章挺好。」

「你要想待在學校,找個離家近的也行。有個朋友在五中有關係,我托他去辦。」市五中在他們小區隔壁,過個馬路就到。

「我在外面找好房子了,周末就搬。」房子上周剛定下,在她現在就職的學校附近,等這兩天上一任租客搬走,就可以入住。

方紀輝微眯著眼看向她,眼神銳利中帶著幾分不悅。他並沒把這份不滿表現出來,反倒耐著性子,語氣輕柔和緩,像在哄勸一個任性不懂事的孩子。「冬青啊,奶奶身體不好,別想一出是一出,讓老人家擔心。」

饒冬青低頭喝粥,不答話,還是沒抬眼瞧他。

長久的沉默讓氣氛凝滯住,適時響起的來電鈴聲打破僵局。這通電話持續時間不短,多是對方在說,方紀輝偶爾應上一兩句,聽不出什麼確切信息。

通話結束,方紀輝放下手機,「我要出趟差。這陣子忙,等周末回來帶你去泡泡溫泉,放鬆放鬆。」饒冬青終於抬起頭看他,不帶絲毫情緒,只一眼,起身離開。

可笑的事聽多了,哪會再費心力去理會爭辯什麼。

周五那天,中午的飯局一結束,方紀輝立馬往機場趕,回到家已是凌晨一點。次臥的門敞開著,裡頭沒人,房間裡屬於饒冬青的東西都搬了個乾淨。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1t;)

&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