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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牽手是他自願的。
……但他那時候到底為什麼會在看日出的時候牽展述的手?
喻斐精神一凜。
不特意思考還能裝作相安無事,一旦深思起來就勢必要掀開那層朦朧的紗,直面自己的心。
這不是他們第一次牽手,甚至也不是他主動的,可他知道這次不一樣。
因為他也用力緊緊回握了對方,一直握到兩隻手的溫度趨於接近。
思來想去也睡不著,喻斐乾脆掀被下床,裹上厚外套,拿上毛毯,輕手輕腳地推門走到了陽台。
節目組在他們離開星城的這段日子又添置了一些物件和家具,小陽台上除了之前就有的茶几木椅外還多了一個小鞦韆椅,椅面鋪了層軟墊,還擺著幾個抱枕,看起來很溫馨。
喻斐小心翼翼地坐上去,確定它不會發出太大的聲響才放下心來。
別墅區燈光污染少,能清晰地看見散布在夜幕中的每顆星星。涼風習習,樓下樹枝簌簌沙沙,月色星光在黑夜中灑下微弱恬淡的亮色。
喻斐很少體會到凌晨時分的靜謐安詳,只覺得自己的心也不自覺安靜柔和下來。
他腳踩地面,微微施力輕晃著鞦韆椅。
微弱的吱呀聲規律地反覆了許久,喻斐聽見玻璃門被輕輕敲了兩下。
他停下搖晃的動作轉頭看去,披著外套的展述推門出來,低聲道:「怎麼坐在這兒,睡不著?」
喻斐沒問他怎麼醒了,只點點頭說「白天睡飽了」,然後拍了拍身旁的空位:「一起坐會兒?」
展述自然不會推拒,關上門邁步過來。
鞦韆椅不大,他們兩個只能貼在一塊兒坐。喻斐把毛毯分給他一半,展述邊蓋好邊順口似的問:「在發呆嗎?」
喻斐頓了頓,搖了搖頭:「不是。在想事兒。」
「想什麼呢。」展述放輕了聲音。
喻斐默了好一會兒,望向夜空,忽然說:「給我講講你這幾年經歷的事兒吧,展哥。」
剛開始錄製的那天他叫展述「展哥」是因為身份尷尬,現在叫「展哥」卻只讓人覺得親近。
展述愣了愣,雖不明所以,但還是順著他的意說:「出道過程和工作行程沒什麼好說的,我們組合跟你們組合大差不差。除此之外……好像也沒什麼特別的了,你想聽些什麼?」
喻斐想了想,認真地說:「給我講講你的隊友們吧。」
【??作者有話說】
本人非音樂生,音樂部分的內容都是我搜的資料,如有問題歡迎指正~
寫到最後突然想到……這幾個男孩兒的mBTI會是什麼捏(`_′)ゞ(摩挲下巴)
第44章想牽手
人可不好分析,展述沉吟少頃,讓措辭儘量簡明扼要。
「小嘉哥是個很負責的隊長,思慮周全,溫柔儒雅又體貼,對待業務能力很嚴謹,唯一可能發火的場合就是訓練的時候。」
「賀與韜這人……表里如一,少言寡語,把酷和帥看得比命還重,只有唱rap的時候才能有機會聽見他一次性說那麼多話。哦,懟陳子淵的時候也有可能。」展述笑了笑,思緒飄遠,「他也是個很……很努力的人。我們籌備出道的那幾個月,他硬生生把自己的唱跳從入門小白練到了及格以上的水準,付出了很多心血。」
「至於陳子淵……顯而易見了吧,話多且密,愛打嘴炮,挺有梗的一個人。當然了,再沒心沒肺的人也有敏感的時候。可能是因為他出道之前經歷過很多吧,從某個角度來說,他其實也很細膩。至於業務水平……這小子今天剛秀了一把,我就不贅述了。」
「總而言之……他們的性格跟他們這段時間在你們面前展現的一模一樣,你完全可以依靠自己的判斷去認識他們。」
展述偏過頭看喻斐抬頭望天的側臉。
「怎麼突然問我這個?」
「嗯……可能是今天被子淵哥嚇到了吧。」喻斐腳尖點地,聲音和輕晃的鞦韆椅一樣飄忽,似是不經意似的說,「突然很想知道,我錯過的這幾年,你是怎麼看你身邊並肩作戰的朋友的。」
他咬字鬆弛,輕盈地隨著夜風散逸,偏偏每個字都像帶著鉤子,勾著展述的思維往奇怪的方向發展——
又是「錯過」又是「你怎麼看」,很難不讓人懷疑他是在遺憾這幾年的斷聯,或者隱晦地表達什麼別的情感。
微妙的情愫宛如搖擺不定的天平,一點點風吹草動都能引起一系列蝴蝶效應。
在徹底失衡之前,展述想讓子彈再飛久一點。
他話鋒一轉:「別光問我,我也有很多好奇的事情,你也聊聊?」
「聊隊友?」喻斐突然想起之前在維盛錄製時展述說過的,忍不住揚起嘴角,「你不是說自己經常看我們的團綜嗎,還用我介紹?」
沒料到他還記得這事兒,展述失笑,半真半假地學他說話:「不是啊,只是我也很好奇,你是怎麼看你身邊並肩作戰的朋友的。」
有意無意的拉扯讓天平晃動得更厲害,但顯然,喻斐也不是怕事兒的。
他慢慢眨了眨眼:「展哥不也是我曾經並肩作戰的朋友嗎。」
這話說得意有所指,展述挑起眉:「難道你看他們就跟看我一樣?」
喻斐當即撇清關係:「這是你說的啊,跟我可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