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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那个恶魔出去了,陈向东整个人松懈下来,扶起倒在地上的凳子,坐下颓然。
没有一丝花间的柔腻,亦没有香奁的脂粉之气。
有的只是咄咄逼人的张狂气势。
这个人和付明光是如此的不同。
一个张狂一个内敛,一个小气一个大度,一个狂燥一个温文。
如溪河之于海天般,不可比拟。
他竟然以为他们同一个人,真是太可笑了。
陈向东的字如同他的人,清瘦舒展,疏秀飘逸,行笔处优柔回环,倒有燕舞飞花之妙。
骆子路取一张看了,脸上不觉露出一丝笑意,点头称道:“这一手倒是妙极。”
陈向东脸上微醺,只是低头疾写。
谁料他又接下来道:“可惜太过柔腻了,看来就凭你这人,顶多也就是个教书先生,难成大器。”
陈向东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
心中刚刚坚定这人定不是付明光的想法,却再一次的动摇。
他……他是如何知道的?
“我自是难成大器,但不知骆少爷倒成就了何等的伟业?”
陈向东已经忍无可忍了。
骆子路惊讶的“咦”
了一声。
笑道:“瞧着罢。”
然后在左侧坐下,取出几张精美纸张,似乎也开始就笔书写。
陈向东愕然,这人脸皮之厚……
幽冷的夜风微微袭来,伴着淡淡的香韵,在四下氲氤回荡。
“你认识付彬么?”
骆子路似想到什么。
陈向东蓦的听到付明光的大名,吓了一跳,目光疑惑的望着骆子路。
“你问这个做什么?”
这个妖魔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你若是认识他,可否帮忙写一封荐书——”
“不认识!”
“真的么?!那太可惜。”
骆子路叹惜一声,又凝思细想。过了半晌,他复道:“早些听那船夫说你是打汴京来的?你可有认识什么京官么?”
陈向东鄙夷道:“我最多不过是个教书先生,哪来资格认识什么京官!”
“这倒是。”
陈向东气得牙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