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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还是我运气好(第1页)

自宋词在宿舍里亮了爪牙之后,除了周慧和牛菊花依然待她如初,其他人对她多少带着点客气。她也没在意,通信社成立后她越的忙了,每天都往返在教室和实验室之间,除了睡觉会回宿舍,其他时候都不在,所以也没什么影响。

有一回,她回去的晚了,就听到余静说她以前都是装的,现在的她才是她的本来面目,什么大家都被她骗了。她要是没听见也就罢了,听见了自然不能算了,冲进去又跟她吵了一架,自此她的耳朵总算是清静了。

事后,周慧还笑她,这会子怎么就在意呢?宋词就笑着说此一时彼一时,先撩者贱,她要是不把这股子风头按下去,以后怕是麻烦更多。

等到五月,李延芳要结婚,宋词就请了五天长假。加上前后周末,一共九天假,够她在家待几天了。不请长点不行,毕竟来去坐火车都得3天。因着她只有一个人,她就先把给家里买的东西寄了回去,自己轻装上阵了。即便这样,从火车上下来的时候,她还是累的不行。实在是这时候的火车太慢,地方又远,还买的是硬座,怕被偷东西不说,天气热味道大,以至于她硬是没睡觉,只微微闭了会眼睛。下车的时候,老憔悴了。

李延朝见到她的时候吓了一跳,“弟妹,你这是病呢?”

“没,大哥,我这是一晚上都没合眼的缘故,累的。”

宋词出来后呼吸到新鲜空气,自觉精神一震,这就爬上了拖拉机的后车厢。

李延朝见她还能自个上拖拉机就知道她没事,点点头道:“回去的时候我开慢点,你赶紧眯一会子。”

“唉,谢谢大哥。”

宋词说着就坐到了稻草编的坐垫上。眼睛一闭,人就睡着了。直到拖拉机驶到了小路上,她这才被颠醒了。

这时候已经可以插秧了,有的栽的早的秧已经种到了田里去了,到处都是一片绿油油的景色,看着让人心情好了不少。快到湾里的时候,拖拉机忽然停了下来。却原来大队长见李延朝回来了,让他赶紧拉秧苗。

宋词在路上睡了会子,已经感觉好多了,听了大队长的话赶忙从车上跳了下来,从包里拿出一盒烟递给李延朝,让他待会子给大队长他们。如今正是农忙的时候,能让李延朝去接她,也是看在李延年的份上。毕竟十里八村,也就出了李延年这么一个营长。

李延朝拿了烟,开着拖拉机“突突突”

的往秧田旁边的路上去。宋词也没立马家去,而是提着包跟在后面走。才他在拖拉机上已经看到了,张秀梅和史燕也在秧田拔秧,她想着过去打个招呼再家去。

张秀梅早在听到拖拉机的时候就知道宋词回来了,但她还在上工就没动。这会子见宋词过来了,她就跟计分员说了声,脚在沟里荡了荡后,这才站到了田埂上,“宋词,你回来了。快站住,这边都是泥巴,别把你的鞋踩脏了。也到中午了,走,我们先家去。”

“娘,我大嫂了,我跟她打声招呼再走。”

宋词笑着回道。

“打什么招呼,待会就见着了,她还在那头拔秧了,得等会才能下工。”

张秀梅说着就到了宋词跟前。田埂窄,她过来了,宋词就不好再过去了,只得往回走,“娘,爹呢?”

“你爹啊?昨个他插秧的时候把腰扭了,今个我就给他请了一天假,在家躺着呢。”

张秀梅一边跟她说话,还一边跟旁边田里劳作的嫂子婶子们打招呼。宋词在家里待的少,多不认识,只能喊声嫂子大娘什么的。

“那爹他没事吧?没去医院看看?”

宋词在前面道。

“找刘老大要了两剂膏药贴着了。”

张秀梅不在意的道。

“娘,延芳如今也要出嫁,你们老俩口年纪也大了,以后干活还是别那么下力气了。要是工分不够吃,还有我跟延年了。”

宋词劝她道。

张秀梅却道:“你这心是好的,但是你说的话我不爱听,我跟你爹还年轻着呢。你爹那是他自个作的,我叫他别喝酒别喝酒他非得喝,这才把腰给扭了的。我跟你说,满村的老娘们里面,你娘我拿的工分可是数一数二的。我要是真听了你的话,这么年轻就跟你爹不干活靠你们养,还不让人笑话。”

说完,见宋词提着包走的有些吃力,她蹲下来在旁边的秧田里洗了洗手,又在自己衣裳上擦了擦才道:“把你手里的大包给我拿着吧,别看你年轻,这力气还不如我大呢。”

宋词哪能让她提,可惜张秀梅力气实在是大,一下子就将她的包给抢了过去。

宋词只能干笑道:“娘,我说错了,你的确还年轻着呢。真要是下田,我都比不过你。”

张秀梅得意的道:“我才不跟你比,你忘了,你以前下田闹了多少笑话了。”

旁边有个大娘见张秀梅帮宋词提包,站起身笑道:“我说秀梅,你咋的还帮你儿媳妇提包了。今个我们回去,又得遭儿媳妇的埋怨了。”

张秀梅昂着头道:“这你还不会说,你们就让她们也给你考个大学看看。”

她这话一出,田间地头的婶子们都笑了。忽然,一个有些尖酸的声音道:“这要是考上了,可就看不上咱们了。当初我就说不要娶知青,他非要娶。先是闹着要考大学,没考上现在又闹着回城。整日里啥事也不做,就在家里哭,跟谁欠了她似的。秀梅啊,还是你眼光好。当初我们都笑你,现在谁不羡慕你。儿媳妇有出息不说还孝顺,这要是我家的我也愿意给她提包。”

她这话一出,大家伙立马都安静了。

这话张秀梅不好接,也不想接,干脆当没听见。

等离的远了,张秀梅才忍不住对宋词道:“你别听她说的好听,她那个人为人最是刻薄。去年她儿媳妇去考试的时候,她不知道做了啥让人吃坏了肚子。人虽然忍着疼去考试了,可疼成那样子哪里考的好,可不叫她儿媳妇给怨上了。头前她就不同意她儿媳妇去考,后来同意了又做鬼,也难怪人要闹着离婚。”

宋词就道:“还是我运气好,遇见了娘你,不然我兴许也考不上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