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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好長一段時間沒來過這裡,出於好奇環視四周,發現客廳的陳設跟從前相比大差不差,黑白灰作極簡基調,一如既往的沒什麼生活氣息。
島台斜對面掛的那幅色彩濃郁的抽象畫,是唯一不同。
宋槐想靠近細瞧,被腳步聲打斷。
段朝泠手裡拿著給她準備的毛毯,招了招手,用眼神示意她過來。
宋槐隨他來到後院,等看到院子裡的布景,表情一霎變得錯愕。
路面鋪一層復古綠的塗鴉地磚,不遠處搭了架帳篷,裡面放著圍爐和各種食材。由近往遠看,緊挨柵欄的地方移植了一根苗木。
宋槐不由自主地走過去,俯身觀察被土壤掩埋的根系,結合枝幹表面毛茸茸的小刺,憑記憶認出這是刺槐樹苗。
她滿臉興奮地看向段朝泠,忍不住出聲確認:「這是刺槐樹,對嗎?」
段朝泠微微頷,「這棵還是幼苗,花期差不多在你成年的時候。」
再沒有人比他更用心。
宋槐能清晰聽見自己頻率極快的心跳聲。情緒翻湧,像復燃的一捧死灰。
時隔很多年,有人重為她種下一棵刺槐樹。
這對她來講不止意義非凡,還有各種層面的感動,很難用言語付諸表達。
好像彌補了不能親眼看到之前那棵樹生長全貌的遺憾。
段朝泠用紙將火爐引燃,6續往裡填了些柴,又將鐵網放上去,把茶罐、板栗和一些果脯座到表面。
等茶煮開的間隙,對她說:「過來坐。」
宋槐扯過矮凳坐到他身旁,用毛毯將自己圍住。
耳朵里滿是木頭燒焦的滋啦聲,身體被火烤得暖烘烘的。過於愜意,連思緒也變得黏稠。
靜坐片刻,段朝泠問:「在學校還適應嗎?」
宋槐回神,答說:「適應的,許歧很照顧我,還認識了很多朋友。」
「有些事需要提前做好規劃。」
她虛心求教:「比如哪方面?」
「比如想去哪所大學、學什麼專業,再比如,以後想往哪個方向發展。」
「我本來還以為高一不用計劃這些。」
「趕早不趕晚。」
宋槐在心裡認真記下,眉眼帶笑,「叔叔,你高中的時候也會考慮這麼周全嗎?」
「不會。」段朝泠平靜說,「我高中只讀了一年半,來不及考慮這些。」
宋槐微怔,「是跳級了嗎?」
「輟學。高三才回去上課。」
宋槐顯然震驚得不行。
只聽說過段朝泠的母校是史丹福大學,她光顧著感嘆他的優秀,從沒想過其中會有這麼多曲折彎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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