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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吧。」他想含混過去。
「不是,你們不是有那個什麼安全詞的嗎?」周嵌汗都要冒出來。
「啊,我說了,他沒停。」沈熙鹿挑了挑眉,給自己灌了一口啤酒。
「我操,這他媽明顯神經病啊!你身上是不是有傷,給我看看。」周嵌站起來,說著就要拉沈鹿鳴的衣服。
「哎哎哎!在外面兒呢,我已經沒事了。」沈鹿鳴把他的手拍到一邊。
「沈鹿鳴,我不跟你開玩笑,」周嵌見狀又坐回去,「你去驗傷,我去抓人,高低讓他進去蹲上一陣。」
「他,不會坐牢的。」沈鹿鳴垂著眼,聲音非常輕。
「你什麼意思?」周嵌沒聽懂。
「我的意思是,他這兒,」沈鹿鳴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確實有點問題。」
周嵌神色比之前更嚴肅了。
「那更要報警了,」周嵌一字一頓地說,「說句不好聽的,哪天他把你殺了,他都不用判死刑。」
「報警,現在就報。」見沈鹿鳴沒反應,周嵌自己掏出手機。
「周嵌,我要跟他同居了。」沈鹿鳴把菸頭按滅在菸灰缸里。
「什麼?!」周嵌的聲音再一次提高,「大哥你是有什麼大病!你在這作死呢!」
沈鹿鳴嘆了口氣,沒接他的話。
「你腦子也出問題了嗎!都到這一步了,你為什麼還不跟他斷了?」周嵌是真的理解不了沈鹿鳴。
「要不你也去檢查檢查,不能是那個,斯德哥爾摩綜合徵吧?」周嵌難得冷靜一下。
「或許,」沈鹿鳴開口,「因為他給我買了半年的早餐。」
「不是,這他媽跟早餐有什麼關係?」周嵌簡直想把燒烤攤掀翻。
「你不懂,」沈鹿鳴輕輕笑了一下,「這是第一次有人對我好了這麼久。」
「可能對他來說,給我點個早餐就是順便的事,也不用耗費什麼精力,這點錢他也不在乎。」
「但他會每周跟我討論下周的菜單,會記住我想吃的東西是什麼,而且不是想起來了才問我,是每周都會問我。」
「所以呢?」周嵌的語氣表示他還是無法理解。
「我就是感覺他沒有隨意地對待我,他很細心,很在乎我,也很溫柔。」沈鹿鳴說。
「溫柔?把你打的兩天下不來床叫溫柔!」周嵌反問他。
「我不是說……」沈鹿鳴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說出來溫柔這兩個字,嘆了口氣,「他就是……挺溫柔。」
「而且他的醫生說,他身邊最好不要離開人。」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周嵌真是忍不了,在他的世界裡,不理解這家暴的神經病和溫柔早餐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