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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叶红于二月花的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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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页(第1页)

没有人,敢放肆呼吸。彷佛微弱气息,都会在不经意间,引发轩然大波。

当藉口仅为筹谋算计所存在时,还会有人关心孰是孰非?浅显道理,我知晓,俯首垂睑的吏官们,不会不懂得。

“韶王,容臣禀奏!”

急切,公子光第一个站出来,“对比验证之事,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恐有差池闪失,不可当真。”

“是么……”

不咸不淡的置疑。

唇边笑意尽显玩味,拓跋信陵倒也不恼。长时间凝视平原君,偶尔被风拂起的几缕青丝,遮挡了他眸底善变神采。

“多说无益。”

打破沉默,平原君负手而立,傲然淡漠气度并不输给咄咄逼人的丘陵君,“本王无愧于心。”

六字掷地有声,令我、令闭口不言的吏官们,提心吊胆的同时,更直冒冷汗。

愚笨如我,都看出来丘陵君后台强硬程度远超平原君。

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欲言又止,我真想上前一窥究竟。刚挪步,却被贺兰芮之拦阻——他以眼神示意我,不可轻举妄动。

“好个无愧于心!”

不怒反笑,拓跋信陵慢条斯理站起身,迈步逼近平原君。原本生动面容,由于薄唇紧抿而失去了嘲讽意蕴,仅剩下炯炯有神的眸子,间或流露出一抹寒冽。

拓跋信陵的脚步,沉稳,沉迫。

十步。

神威军卫士们手中持有的弩机,悄然定准方位。

……

五步。

齐聚在漩涡中心的吏官们,或多或少不自觉往后退。

……

二步。

步履蓦然止歇,而拓跋信陵右手,轻轻扬起——

“借过借过!让小弟我瞅瞅~~父亲说过,即算不液化,也得区分颜色。”

疾呼,我猝然跳出沉寂阵营。

不顾贺兰芮之的拦阻,我窜出阴暗角落,一路小跑至桌前。端起归属怀王的瓷碗,无所谓男女大妨,仔仔细细察看。

未尝预料我的岔言,平原君面露错愕。

“放肆!”

丘陵君回过神,喝斥道,“本王说话,岂容贱民插嘴……”

“韶王您瞅瞅,存在差别。”

挡住平原君前方,顾不得失礼与否,我递碗凑近丘陵君的脸,惹得他倒退一大步。

刻意忽略韶王眉宇间的忌讳,我高声辩驳,“遗存于长乐郡主体内的阳精,颜色灰白且黏稠;而怀王殿下……(轻咳)夹杂一抹血丝,略呈浅红……两者互异,定当出自不同人。”

(笔者注:精液若为浅红、红色或棕红,称之为血精。血精也是造成不育的常见原因。)

“血丝?”

丘陵君疑惑。

朝平原君瞥去一眼,我开始添油加醋,半真半假胡诌,“您瞧怀王脸色,抑郁苍白且印堂黯淡。要么先天不足、阴虚火旺,要么肝失疏泄、肾精伤残。此生,抱得子孙归的希望……(故意哆嗦)实、实在渺茫。”

最后一句,丘陵君明显惊诧。然则飞扬唇角,丰富了他竭力掩藏的幸灾乐祸。

“体虚之人,房事不得操劳。即便怀王想左拥右抱,也无死在女人身上的福气。试问,他如何与长乐郡主苟且私通?”

猥琐之辞,悉数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