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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叶红于二月花的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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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页(第1页)

匆忙步履,因为这一句问话而稍稍迟疑。虽说菊婶依然板着脸,不苟言笑,流露在她眉宇之间的冰霜神色,悄悄然褪去几许,“从今往后,不可再没大没小。”

我忙不迭点头,开怀的笑笑,“嗯!排风全听菊婶教诲。”

“当下正值晌午,既然你精神劲儿十足,且先去厨房帮忙卿嫂。”

不就是洗碗刷锅等等闲杂事宜么?

拍拍胸脯,我自信满满,“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我父亲,在我背着堪比炸药包还膨大沉重的书包去补习班之际,曾经无比沉痛的说——

招娣,你要搞清楚自己人生的剧本——不是你爹娘的续集,不是你儿女的前传,更不是你亲朋好友的外篇。

然而时至今日,困于近巴掌大的后院厨房,我才深深的体会到,鸵鸟的幸福,只是一堆沙子。

我我我……我没有沙子,我只有一堆洗得我手抖臂颤的脏碗==#威武将军府本属于豪宅,油碗油碟数量自然不在话下。而古代尚无洗洁精,把双手浸泡在烫呼呼的热水里洗碗,不出半个时辰必定破皮。

更让人无奈的是,我还被厨房世界里的boss——卿嫂,分配了一项‘艰巨’任务:自备土碱。

第一道工序,便是刮盐土。

第二道工序,即淋盐水。

还好化学课本上对于土法制碱有过介绍,我亲自动手实施这两道工序尚算驾轻就熟。

只是,待到熬完小盐、漂洗成功、结束了全部的工序,我擦擦额头的热汗,再瞅瞅天色,月亮都已经爬上山坡==|||

肚皮,早已瘪平,造反唱空城计的力气都不复存在。

……

好在卿嫂事先有预留饭菜与我,趁现在晚膳时间已过,我喜滋滋的取了些柴火回到厨房,点燃烧着,待到一锅清水烧开之际,再取了快木栏板,把饭菜搁置其上,借以水蒸气的温度把早已冰冷的饭菜热透。

咕噜噜——饿了,闻到什么都觉得可口。明明只是一些素菜的清香,偃旗息鼓已久的肠胃二神君又恢复到了战斗状态,热烈鼓励我,赶紧把锅里的食物消灭干净。

此时不吃,更待何时?

咽口水,端饭碗,叉筷箸,朝芹菜夹去。

“你还有心思进食?”

突兀的男性声音,从背后猝然飘来。

心慌手颤,碗筷应声跌落。

前一瞬,喜滋滋的心情尚未完全消散,后一秒,情绪已是被破裂成七八块的碎碗彻底扰成囧迫。而此时,低沉压抑的冰冷语句,二度飘入耳畔,“今日有何收获?”

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劳累一天才换来的粮食,就这么被糟蹋在地,沾满了泥污,我不禁顿觉胸闷气短、呼吸不畅的憋屈感。

不请自来的他,问话饱含不耐烦,“我在问你收获。”

血气突然往上涌,我猛地转身,冲着第二次见面、依然是身穿青色长袍的他回吼,“没收获!收获都没了,全被你给毁了!!你这个天煞孤星丘陵君!我辛辛苦苦一整天,早晨不得吃、晌午不得吃、晚上好不容易想吃顿回魂饭,居然也被你扰得一干二净!”

“丘、丘陵?”

他语气一窒。

“管你是信陵还是丘陵,总之我肚子没有填饱之前,少来骚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