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南山王没和人一起睡的习惯 (第3页)
“我、我没事,我憋憋就行,”
黄义行倒是很有自知之明,他能在四星副本苟活到现在,全靠跟着控制局高级专员的光,最怕的就是被大佬们嫌弃。一见陈程脸色不好,赶紧地麻溜表明态度,“我保证膀胱爆炸都……”
话还没说完,黄义行腹中又是一阵绞痛,脸顿时青了半截。
他捂着肚子,额头满是冷汗,爆炸不出来了。
陈程暴躁,他看了眼面板的时间,还有十二分钟多一点,便抓了抓头发,不耐烦地:“得了得了,还不快走?”
一听陈程愿意陪自己去,黄义行顿时如蒙大赦,捂着小腹弓背弯腰往外走。
如果能选,陈程也不想陪个大老爷们上厕所。可一来,屋里除了唐秦宋月眉就是寸易,寸易是个混不吝的马帮汉子,早早咕噜躺下,已经鼾声连天。二来,陈程好歹也是下过本通过关的控制局A级专员,清楚人身自带阳气,以□□为重,否则古典小说里也不会降妖除魔动不动来个童子尿童子血。
哪怕不是童子,人的尿液照样阳气极重。骨婆楼透出一股阴煞之气,万一这家伙半夜憋不住直接尿屋子里,触犯了什么,结果更糟糕。
遵守规矩,反而才有希望惊无险的活下来。
不如趁现在还有点时间,赶紧的,该解决的都解决了。
——距离就寝还有十二分钟,要是黄义行敢出个恭给他出十分钟,陈程就敢把这家伙的脑袋直接摁粪桶里。
刚一出厢房门,黑幽幽的黑暗通廊就出现在陈程和黄义行眼前,左手边往里,是通廊深处摆放恭桶的地方。右手边不远过去,本该是高鹤、许英许莹他们休息的厢房。然而此时,不知道是不是比他们更早处理好屋子,
高鹤他们的厢房屋门早早的关了。
整条通廊黑咕隆咚,最深处寸易说的“恭桶”
完全隐没在一片漆黑里。
黄义行一出门,见到这种情形,就差点直接尿裤子里了。
他哆嗦着,两条腿跟弹琵琶一样,磕磕巴巴的:“要、要不……算了吧?”
陈程“呼啦”
一下,甩亮了张系统商城里兑换的火折子,瞥这没出息的一眼。在卫厄面前,陈程就是个挨揍的鹦鹉脑袋小杂毛,但在黄义行这些普通玩家面前,不论是高鹤还是陈程都是高不可攀的甲榜高手。
——至于卫厄解元真那个层级……当卫神、解神是白叫的吗?
陈程一瞥过来,黄义行立马住声,抖着两条棉花似的腿往通廊深处走。
陈程跟在他身后,手里的火折子照出两边的骨婆楼楼墙——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还是这骨婆楼建造时用的竹子本身就有问题,火光闪烁着照在厢墙上,用热油防虫烤制的竹子,火光照上去,有一点反射。
惨白的反射高光和竹节嶙峋凸起搭在一起,乍一看,就像活生生全是紧密排列的骨头。
随着人的走动,竹节影子跟着变动。
不仅如此,厢墙墙壁角,还摆着一个个坛子。人一经过,陶坛子里,兹兹啦啦,全是让人头皮发麻的足肢爬动声。
黄义行毛骨悚然,陈程怕虫,虽然也听得头皮直炸,但还是凭借着控制局高密度的训练,本能的分辨出那些足肢爬动声里夹杂的一点异样:
——个别坛子里没有发出足肢声,死沉死沉。
陈程借着火光,硬着头皮快速的打量了一下:那些坛子,发出足肢声的,全是深褐色的陶坛子。而没发出声的,则是黑陶坛子。深褐色的陶坛子装的是毒虫,那黑陶坛子里又是什么?
一种莫名的不安陡然涌起,陈程顾不上揣着自己甲榜玩家的架子,拽着软烂的黄义行赶紧到了通廊深处,将他往恭桶上一推,示意这家伙赶紧解决个人问题。黄义行二急来得不是时候,人脑子还是正常的。
知道通廊里有危险,马上抓紧时间。
哗啦啦的放水声从背后响起,陈程举着火折子不安地照着走廊——明明是不长的一段,走过来后,另一头,他们的门,却消失在一片漆黑中。可唐秦、宋月眉她们应该是不会让门关上更不会在这时候让火灭了的啊。
这走廊,有古怪。
心里头正在骂街,陈程感觉黑暗中,有什么东西,毛毛刺刺的,自头顶垂到了自己脖颈。
寒气陡然蹿起,陈程没回头,更没抬头,一张勉强算得上奶油小生的富二代脸上青寒之气掠过。他收容的那只厉诡,悄然泄出一点儿L力量——在不强行控制容纳的诡怪出来应敌的情况下,阴气调动得很顺利,陈程本身的活人阳气被掩盖过去。
落在后颈的东西不见了。
黄义行刚放完水,正在系裤腰带,就感觉有什么阴凉毛刺的东西垂到后脖颈子里。
他“啊”
的尖叫半声,被陈程勒住了脖子。
妈的,这傻逼。陈程骂娘的心都有了。他一手勒着黄义行的脖颈,一手按着他的肩膀,顾不上诡怪气息对人体的侵蚀严不严重,直接将厉诡的阴气分给了这煞笔一点。然后拖着这家伙迅速往厢房走。
不知道是不是黄义行那一声尖叫触动了什么,
骨婆楼的二楼通廊走廊,瞬间变得比来时更加阴森黑暗。
通廊口,正对着上来楼梯的地方,
一方黑漆漆的暗,暗得让人心惊肉跳。
陈程后脖颈发凉,硬是扛着寒气,死死抓着黄义行的后衣领往前拽。越往前走,楼梯口的黑暗中,越像有什么东西一声不吭地站着。
“……陈、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