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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以晴拍开菜单抽回手骂她:“狗屁!”
秋恣宁懒洋洋往吧台上一靠,一边说屁话,一边随手翻了个杯子将汤力水果浆糖浆和金酒吨吨往杯子里倒,混成一杯橙色液体搅了搅又塞了颗樱桃推到盛以晴面前:“别不信玄学,不开心的时候玩命给自己花钱绝对没错。又或者呢,你多出门,多去热闹的地方。我跟你说啊,人和人之间是有能量交换的,你要是觉得自己状态不对,你就换一个环境,去一去正能量的地方。俗称吸阳气。”
这么说着,她指着玻璃窗外那些人:“你看欸,婚礼,要不要去凑凑热闹?”
盛以晴缩了缩脖子表示嫌弃:“不了,已婚妇女不凑这个热闹。”
“已你他妈的婚啊!”
秋恣宁瞪大眼睛:“你连个炮友都没影呢。”
“我嫁给了工作。”
大周末的客户又开始邮件催命,盛以晴从包里翻出电脑,一脸认命:“工作是女人最好的归宿。”
“喂不是我说,我那天还真帮你算了算,你知道什么是对的人吗?”
“什么?”
她从工作里抽出一点注意力。
“能让你越来越顺的人,遇见了他以后,你的工作事业生活,都开始越来越好,这就是传说的那个——对的人!”
“wow——”
盛以晴敷衍:“那看来不是我老板了。遇见他以后,我的人生只有一个字,忙。”
餐厅院子里放着欢脱的欧美音乐,陈撰来得比其他人迟一些。此刻场地上觥筹交错,一堆陌生人里混着几张熟悉面孔。
这是迟威与林珊的第二场婚礼。嘉宾基本是新人们的朋友与同学,形式也相对而言轻松洋气了不少。一个月前迟威为了迎合父母意愿特地大操大办了一次,迟家二老就一个独生子,迟老爷子又爱交际,大半辈子发出去的份子钱百万级别,说什么也要迟威大操大办一场交差。老人家在东五环边上的一家国营大酒店里摆了整整三十桌,往来宾客全是迟威父母的朋友同事战友以及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新郎新娘沦为了彻底的工具人。林珊本就反感走形式,连父母都不愿意叫来,迟威割地赔款好说歹说,总算劝她最要好的闺蜜将祖宗哄进了酒店。
这串背景不算什么,婚礼那天发生的事情才叫叹为观止:
应付长辈的婚礼是传统中式,当天迟威起了大早,按照习俗要去林珊所住的酒店接人,浩浩荡荡的伴郎大军带着摄像和一帮凑热闹的同学们出发,一路上大家还在讨论:“林珊这个性子,估计为难死你。”
迟威笑笑,一脸甜蜜:“媳妇嘛,就是用来为难我的。但没关系啊!”
这么说着,他举起手中厚厚一大摞红包对摄像头一亮:“红包管够!不怕为难!”
却没想到,酒店里畅通无阻。
没有堵门的,没有引路人,连个标识都没有,安安静静正常营业的酒店服务员反而被一大班西装革履风风火火的男人们吓了一跳。
“这…请问一下,林珊在哪个房间?”
“您是?”
酒店前台一脸懵圈。
“……她丈夫,接亲的。”
迟威摸了摸鼻子。一群人声势浩大在柜台围了一圈,身姿凶狠,表情无辜。
前台评估了半秒,老实给出了林珊的房号。
酒店长廊安安静静,迟威表情严肃,伫立在房门口神色紧张宛若捉奸。敲门半晌,总算有一个睡眼惺忪的女人裹着真丝浴袍开了门,定睛一看是林珊闺蜜。迟威大惊,只问:“她人呢?电话也不接?逃、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