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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被扑倒新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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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逸又说:“葡萄,我走时你说的话还记得吗?”

什么话?哦,那句未必作数的话:“我若还是单身,也许我们还会在一起。”

我转过身去看着眼前这个一如当初翠绿葡萄架下年轻帅气的人,礼貌的微笑:“苏逸,好久不见。”

这个人,我已一年多未见,少了丝阳光傲气,多了些成熟稳重,依旧有好看的眉眼,清澈的声音。

“葡萄,还记得那句话吗?”

他声音有些低沉,没了那丝无赖,倒是有些不易觉察的紧张与不确定。

我笑:“记得又怎么样?”

他眼睛亮了下说:“你还是单身。”

我想到陈慕脸上的嘲讽,点点头说:“唔,这倒是个不争的事实,不过……我们头儿在叫我,我先离开下,不好意思啊!”

他拽住我手腕,脸上有失落:“葡萄……”

我脱开他手,指指远处正好望过来的头儿:“真的有事。”

然后匆忙离开。

头儿安佳怡站在一起,看我走过来,安佳怡凑过来问:“你和苏逸认识?”

我赶紧摇头:“怎么可能,不认识。”

她表示不信,狐疑道:“那你怎么在和他说话?……难道你在用美色勾引他?!”

我无语望天:“……勾引这个词太难听了,安佳怡你语文水平越来越差了,我那是在向他介绍咱们周刊和咱们主任。”

头顶光亮的部门主任很赞赏的点了点头:“芜药你做的很对,就应该时刻以谋求我们部门的利益为重任,时间不早了,回去吧。”

安佳怡趁头儿不注意,无声的呕了两呕。

我婉言拒绝了搭头儿顺风车的好意,一个人在夜色重重的路上,我是多么的勇敢,虽然旁边不断有疾驰而过的车辆和能照出死人脸样的高压钠灯,诗意些说,那是点点霓虹。

19岁大二结束的那个夏天,林先生自己说是百忙中抽空来接我回家过暑假,接完我,他带着我到一处盛名的别墅小区见一位久不联系的老同学,他们十分快意的到楼上书房去聊的昏天地暗,据说这家的女主人是个十分耀眼的女歌星,出差去了,保姆端了杯冷饮过来就悄悄离开了,只留我一个人无聊的坐在一楼沙发上透过窗子看小花园里嫩绿的树丛和花草。

我对林先生的话感到很生气,明明他自己说是百忙中来接我,结果却把我扔在一边和别人闲聊了近一个小时还未结束。于是我悄悄地开了后面得玻璃小门决定去那个很漂亮的小花园瞧瞧。

七月的天真叫一个炎热,上午十点的光景正热的厉害,但比枯燥的坐着有意思多了,我溜达的很愉快,尤其是在看到鲜绿的葡萄架以及蒙了一层白色薄膜的翠绿葡萄时更为兴奋,走近一看发现葡萄架下十分合我心意的摆了一张白色小桌子和白色躺椅,真是矫情而诗意的让那时的我欢喜,小桌子上放了杯咖啡,但显然咖啡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因为躺椅上有一个熟睡的王子。

阳光透过葡萄绿叶间的缝隙细碎的洒在他浅色长裤和白色t恤上,洒在他好看帅气的脸上,洒在他怀里那本被修长手指松开的国际法英文原版书上,这本厚厚的书是我后来才知道叫《国际法》的。

我想这就是王子了吧,多么的可遇而不可求,正在哀叹他离的我太遥远时,他的一条长腿突然踹了一下,这个动作对于睡觉不老实的我实在太熟悉了,如此简单的动作直接把他从天上拉到了我身边,我觉得他距离我还是很近的,于是我会心一笑。

正笑的得意,躺椅上的王子却悠悠转醒,我看到夜色样的眸子,漂亮!他一定知道自己刚才出了丑,因为我每次在睡梦中突然踹一下的时候,醒过来都能知道,但他却一点也没露出害羞或者不好意思的神色,他直直的看着我,我来不及收回刚才的笑意,只好继续咧着嘴笑道:“你好。”

他看了我半天,表情比刚刚醒来时的凌厉和不满柔和了许多,他扬着嘴角笑了,他说:“你是谁?”

我有些不能承受那么好看的笑,不禁略略抬眼看他头顶上方,这样我就不会因为看见帅哥而紧张,我看到一串串葡萄吊在空中,于是说:“葡萄,我是葡萄。”

地气渐起,朦胧的马路上有突兀的鸣笛声在我身后响起,我回过头去,一辆奔驰cl缓缓驶过来,车窗降下来,杨易航吊儿郎当的说:“呦!这不林小姐吗?大晚上的压马路啊这是?”

我翻了个白眼回他:“您能别叫我林小姐吗?”

他依旧笑嘻嘻的:“那叫什么?林女士?还是……”

我满脸黑线,咬着牙说:“我叫林芜药!”

“哦,芜药啊,你不冷吗?要不送你回家?”

他不说还好,他一问,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将近深秋的晚上,我礼服外面只裹了件风衣,在大街上走了半个小时。四下看看几乎拦不到出租车,虽然和杨易航同志不是很熟,但既然是他主动开口,没道理我再接着冻上好一会儿,于是欣然上车。

所谓的眼拙大概就是我这样的,跟他隔着半开的车窗聊了半天居然没注意到后座是坐了人的!坐到了副驾驶的位子才觉察出另一个人存在的气息,又是陈慕。我看见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嘿嘿笑着问:“陈总您也在啊!”

说完才明白过来杨易航这是扮演司机角色呢,这车明明就是陈慕的!合着杨易航这家伙是在做顺水人情呢!那也得看看人家车主愿意不愿意啊!

陈慕表情淡淡的“嗯”

了一声不再说话,我看他身边倒也没坐着那位风情女郎,于是回过头去狠狠的瞪在一边开着车乐的杨易航,他直接当做没看见,若无其事正儿八经的问我住址,奈何陈总在一旁压着气场,我只好憋屈的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