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谍影重重伯恩的身份是第几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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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第2页)

华盛顿那端出现了短暂的沉默:“既然你要求找康克林先生——至少你用了他的名字——我找找看,我打什么电话找你?”

“我就拿着话筒等候。这个电话是用一张国际通用的信用卡付费的。法国发的,名字是尚福。”

“尚福?你刚才说——”

“请别再说了。”

“我会答复你的。”

等候难以忍受,更糟的是一个犹太教徒板着脸盯着他,一只手拨弄着手中的硬币,另一只手里拿着一只小圆面包,黏连的不干净的胡须上沾着面包屑。一分钟后郎格里那个男人重新来接电话,恼怒代替了让步。

“我想这个电话该结束了,伯恩先生或者尚福先生,或者随便你自己怎么称呼。已经联系过纽约市警察局,七十一号街没没有发生你所说的事件,你说得不错,我们是有办法查核的。我奉劝你注意,对这一类的电话法律上是有规定的,惩罚很严,再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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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嗒一声,电话挂断了。伯恩难以置信地望着拨号盘。几个月来华盛顿的人一直在搜寻他,为了他们所不能理解的沉默而想要杀他,可是现在他自己送上门去——给他们送上那三年协议中的唯一目标——却被打发走了。他们还是听不进去。但是那个人是听了,回来接电话的时候却否认了一起几分钟前刚发生的死亡事件。不可能是那是疯了,然而竟然发生了。

贾森放下话筒。他真想从这拥挤的熟食店里逃出去。但是他没有,反而偷窃地朝门口走去,从柜台前的一群顾客中间挤过去,频频向人们道歉,目光盯着门面玻璃,扫视着路上的行人。到了外边,他脱掉大衣,挽在手臂上,用他玳瑁边眼镜换下太阳镜,细微的变化,但是他不会在他要去的地方逗留太久以致铸成大错。他匆忙地穿过交叉路口向七十一号街走去。

在远处的街角,他挤进一群等候交通灯的行人,把头侧向左边,下巴压着肩胛。街上的车辆来来往往,但那辆出租车不见了,被人以外科手术的准确性从现场移走了,一个有病的丑陋的器官从躯体上切除了,重要的器官仍在正常地发挥作用。这显示出高超刺客的干净利落,他准确地知道什么时候飞快地插进一把匕首。

伯恩蓦地转过身来,朝着相反的方向开始往南走。他必须找到一家商店,他必须改变他的外表——变色龙不能再迟疑了。

在彼埃尔饭店套房里,玛丽圣雅克十分生气。她留在自己的位置上,陆军准将欧文亚瑟克劳福坐在她对面:“别人愿意听,”

她指责说“你们谁也不愿意听。你们知道自己对他干了些什么吗?”

“太知道了。”

军官虽然这么回答,但是从他的声音里听不出歉意“我只能重复我已经对你说过的。我们当时不知道该听什么好。表面和实际的差别我们不能理解,他本人也显然不能理解。既然本人都不理解,何况我们?”

“整整七个月时间他一直试图把你所说的表面和实际一致起来!而你们所能做的一切就是派出人去杀他!他试图把事情告诉你们。你们是什么样的人?”

“有缺点的人,圣雅克小姐。有缺点,但是正派人,我想。所以我才会到这里来。预定的时间已经开始,我想去救他。如果我——我们还救得了他的话。”

“天啊,你让我厌恶!”

玛丽停了一下,摇了摇头,又轻声往下说“无论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做,你也知道。你能找到这个康克林吗?”

“我相信我能找到。我去站在那房子的台阶上,直到他除了同我联系别无其它办法。然而我们要操心的可能不是他。”

“是卡洛斯?”

“也许是别人。”

“你是什么意思?”

“我在路上给你解释。我们现在主要关心的——现在唯一要关心的——是找到德尔塔。”

“贾森?”

“是的。你叫他贾森伯恩的人。”

“从一开始他就是你们当中的一员,”

玛丽说“难道就没有功过可以相抵,没有谈过报酬或者赦免相抵吗?”

“什么都没有。到时候一切都会告诉你的,可现在还不是时候。我已经作好安排,让你坐在房子斜对面的一辆没有标记的政府汽车里。我们为你准备了望远镜,现在你比任何人都更了解他,也许你能认出他。我祷告上帝你能认了他。”

玛丽快步走到壁橱拿出大衣:“有天晚上他对我说他是个变色龙”

“他还记得?”

克劳福插了一句。

“记得什么?”

“没什么,他有本事在危机四伏的地方进进出出而不被人识破。我说的是这意思。”

“慢着,”

玛丽走近军人,眼睛突然再一次紧盯着他的眼睛“你说我们必须找到贾森,可我有一个更好的办法。让他来找我们,找我。让我站在那房子的台阶上,他会看到我,和我联系!”

“让那儿的人有两个靶子?”

“你不了解你自己手下的人,将军。我说的,和我联系,是他会叫某个人,付钱叫街上的一个男人或者女人把口信带给我。我了解他,他会这么做的。这是最稳妥的办法。”

“我不准许这么做。”

“为什么不?你们已经做够了蠢事!盲目的!做件聪明事吧!”

“我不能。这样做也许甚至能解决一些你不知道的问题,可是我不能同意。”

“给我一个理由。”

“如果德尔塔估计正确,如果卡洛斯已追踪他而来,并且就在这条街上,那么风险太大了。卡洛斯从相片上认识你,会杀你的。”

“我愿意冒这个风险。”

“我不愿意。我看我说这话也代表我的政府。”

“老实说,我看不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