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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神春花男二下凡叫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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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武会友(第1页)

三人来到湖畔的时候,刚有一个膀大腰圆的赤膊壮汉被一脚踢下湖去,溅起暴雨般的水花,立刻便有两个护院潜下水去将他捞起来,送上岸去。

擂台上的司事高声道:“可有哪位壮士再来挑战?”

湖畔设了几层雅座,供应茶水,视野宽阔,秋风微凉,吹来甚是惬意,外围更是里三层外三层围得人满为患,仿佛整个汴陵城都挤到此处来了。

三人好不容易挤进去,在雅座后方落了座,便有春花酒楼的小二上来添茶。石渠连忙低下头去装作整理衣衫,便听严衍道:“如此盛况,不知贵处的东家小姐今日可在?”

小二笑道:“东家小姐不在,倒是仙姿姑娘坐镇在此。”

“仙姿姑娘?”

“就是我们东家小姐的贴身护卫,您瞧,那擂台边上抱着大刀的便是。”

三人迎风望去,但见楼船顶上一个体态高壮的短装女子,脸漆如墨,一双铜铃大眼精光四射。

陈葛险些岔气:“这女子……叫仙姿?谁取的名字?”

这么不长眼。

“是我家大少爷取的名字。仙姿姑娘是小姐收留的孤儿,自幼被送去名山习武,一身的本事。小姐不许她今日出手,否则,呵呵,那二百两银子便没有别人的份了。”

小二不经意地瞥一眼石渠低垂的后脑勺,道:“三位公子稍坐,小的去去就来。”

三人连看了三轮,先是一个瘦猴使的长棍,将一个拿刀的屠夫打了下去,又赢了个拿钉耙的农户模样的壮汉,结果一个肥头大耳的和尚上来,又把瘦猴打得倒地不起。汴陵百姓虽然日常消遣众多,但这样的热闹还是不多见的,阵阵掌声雷动,方圆几里都能听得见。

和尚在擂台上打到第二轮的时候,严衍听到身旁有人道:

“几位公子,可否拼个桌?”

樱色缣衣的女子逆着秋日暖阳盈盈微笑。

她个子不高,但身量修长纤细,肤色白皙,脸颊有肉,一双眸子明亮而自带喜色,可谓是……标致喜庆。

乍一看,是寻常殷实人家女子的打扮,但严衍注意到她衣衫布料素净,都是颇为名贵的江南细绢,脚着时兴的百合履,比起京中贵女的穿着也丝毫不逊,头上一只辟寒钗,落落大方。

石渠张口结舌,一副活见鬼的样子。

严衍冲她颔:“姑娘自便。”

寻常女子和陌生男人说不到两句话便面红耳赤,唯唯诺诺。眼前这女子却神情闲适,将三人由头到脚打量了一番,道:“三位公子风采卓然,不是本地人吧?”

陈葛道:“这位石兄是本地人,我么,来汴陵不长,算是半个本地人吧。这位严兄与石兄结伴入城,该是刚到汴陵。姑娘是家住附近,特地来看热闹?”

那姑娘眼眸弯弯地笑起来:“我呀,本来是要去四海斋吃饭的,听说他们新来的大掌柜生得十分俊秀。谁知进了门一问,却听说大掌柜出去了。唉,只好凑合着来这边看看热闹了。”

这话若教别的女子说出来,多少有些轻佻之感,不知怎的,她说出来却是一派天真坦率。大约她神情坦荡亲切,正是长者们都喜欢的那种长相。

“不过呢,这位公子生得这样俊美,真是世间罕见,我想那四海斋的掌柜就是再俊,也俊不过公子吧。”

陈葛听得心里十分舒坦,立刻张罗着给姑娘倒茶,殷勤得不得了。

“嘿嘿,实不相瞒,在下就是四海斋的掌柜陈葛。”

姑娘十分惊讶地看着他:“难怪难怪。”

两人一时聊得火热,姑娘听得煞是认真,间或同仇敌忾,间或惊奇不已,直引得陈葛将自己与长孙春花的仇怨原原本本又说了一遍,譬如请大师傅的时候如何被临时挖角,采购食材如何被抬了价格,凡此种种。

姑娘听罢,跟着他一同叹了口气,道:“既然这样,陈掌柜何不上去打个擂台,正好杀一杀那长孙春花的威风?”

陈葛一拍桌子:“你说的有理,我正有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