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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别后饶冬青跟谁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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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第1页)

「你說。」

「我們離開這兒吧。」

章美霖眼眶中的淚珠又滾下來,一把將饒冬青摟進懷裡,鄭重作下保證,「會離開的。」

之後,饒冬青比以往更加用功念書,因為文理分班,她和鄭魏東不在同一個班級,聯繫少了,不過關係還像先前那樣。她覺得一事歸一事,什麼更重要,她心裡有數。

不久章美霖和趙延昌重歸於好,過了沒幾天,章美霖讓饒冬青搬回家住。

給饒冬青招來頓毒打,方紀輝心裡一直有些不安,可真要他主動解釋,又覺得實在犯不著。

秋季校運會第一天,饒冬青早早出門,趕去參加開幕式前班級的隊形彩排。

人走沒多久,章美霖看見沙發上落著一個帽子,是和饒冬青的班服相配套的。她把帽子拿在手上,嘴裡念叨著,「東西也不帶好,到學校了找不見,看你上哪兒跳腳去。」說著穿上外套,要給她送去。

不想方紀輝主動開口,要幫忙捎帶上,章美霖怕麻煩他,推說不用。方紀輝倒是堅持,說順手的事,最後便由著他了。

路上碰到同學程濤,兩人比了比度,一路狂飆到學校。進車棚時,看見饒冬青正往外走,方紀輝把人叫住,翻開書包,拿出帽子遞過去。

帽子折了兩折,挺小一團,交接時兩人的手相碰到,方紀輝急忙縮回手,轉身跑向車停的位置,連對方的謝謝都沒聽全。

鎖好車,兩人並肩向外走,程濤伸手搭上方紀輝肩頭,「這就是你那個便宜妹妹?」

方紀輝斜了他一眼,沒說話,卻見對方不懷好意笑著,「你摸她手。」

「你才摸她手。」方紀輝打開搭在肩上的手。

「給東西就給東西,趁機摸人家手,我都看見了。」程濤玩心大起,伸手指方紀輝的耳朵,「別不承認,你耳朵都紅了。」

像是害怕心底那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晦暗情慾被窺探出,他激動地辯解著,耳朵更紅了。

兩人快走出車棚,程濤還在賤嗖嗖瞎喊:「噢噢——方紀輝摸女生手,摸他妹妹手。」

方紀輝狠狠推了他一把,情緒突然爆發,「婊子養的,不嫌髒?」

這句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在車棚轉角處,他看見蹲在地上繫鞋帶的饒冬青,身旁還站著那個男生。

饒冬青裝沒聽見,系好鞋帶起身要走,一旁的鄭魏東站著沒動,眼神凌厲看向她身後,她朝他輕鬆笑笑,「走啦,快來不及了。」

第十一章-修訂版

那個時期的饒冬青整天提心弔膽,她能感覺出方紀輝看她不順眼,怕他哪天不高興了,在學校到處說她媽媽陪酒、傍大款。

確實因為章美霖那份不光彩的工作,讓饒冬青多少有些自卑,她害怕被人知道家裡的情況,帶著有色眼鏡看她,就如方紀輝說她那樣:婊子養的。

跟鄭魏東在一起時,她總是放鬆自在的。他們相識於平塘街,從一個地方出來的,彼此都了解。在他面前,她不用小心遮掩,沒有任何負擔。

相處久了,對方心裡想什麼,能摸出個大概。隔天一早,鄭魏東去隔壁找二虎,「你們下午幾點放?」

「咋了哥?」

「去收拾個人。」

「管它幾點放。啥時候要人,我們啥時翻牆出來不就完了。」

平塘街這幫一起長大的小伙,近一年都不怎麼打架了,有的早早進廠打工,有的去技校學手藝,二虎他們幾個家裡想讓多讀點書,於是一起結伴進了職高。

傍晚,鄭魏東帶著一幫兄弟堵在方紀輝回家的路上,把人攔住,拖進路旁無人的工地里。方紀輝臉上挺平靜,冷眼對著面前的鄭魏東,看上去並不怵這場面,「什麼事?」

二虎兜頭給了他一巴掌,「咋跟我哥說話呢?」伸手狠狠指他臉上,「橫什麼橫,他媽給我老老實實的。」

鄭魏東示意二虎靠邊,他走近一步,「自己想。」

方紀輝梗在那兒,一句話都不說。

鄭魏東站在原地耐心等著,挺悠哉地打量他。二虎是個急脾氣,「哥別跟他廢話,先打一頓了再說。」他揪起方紀輝的衣領,上手要揍。

「替人出頭,有本事就一對一,叫了一幫子人還有什麼好說的。」方紀輝終於開口,說的還是挑釁話。

「我他媽……」二虎揮拳往他臉上打,被鄭魏東攔下,「都上外頭去,我來。」

方紀輝壓根不是鄭魏東的對手,被摁到地上狠揍,吃了一嘴巴泥。鄭魏東拽著他的衣領把人提起來,「你一男的天天沒事找人女孩麻煩,他媽不嫌丟人?」

「她媽就是個婊子,做都做了,還怕人說?你們家住進一婊子,當祖宗樣的好吃好喝供著,你大氣,吭都不吭一聲。」

鄭魏東態度緩和了幾分,「她媽是她媽,她是她,要撒氣好歹找對人。」

方紀輝掙開他,嘲諷地笑了下,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帶著泥和血。「饒冬青是饒冬青,她媽是她媽,說得倒輕巧,那你誰啊,跟這瞎摻合什麼?我就是不待見她,氣總得找地方撒,有本事你讓我出出氣,我再不跟她計較。」

鄭魏東聽樂了,「打不過照實說,唧唧歪歪扯那沒用的。」

「在你這有沒有用沒關係,能讓她不好過不就得了。」

鄭魏東收起笑,臉色嚴肅看著他,「說話算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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