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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2 章这是她的错吗必不能是 (第1页)

又说回来,虽然在前一封信上她不客气的表达了对字帖的嫌弃,但由于秀才爹的大力赞赏,戚敏还是拿那个字帖临摹起来,正好老爹现在没事都在学堂那边,哥哥也总在外不怎么着家,家里这个书房就空出来,戚敏闲着没事会写一写字,偶尔也看看书,但不多。

这时候的书连个标点也无,她不习惯自个儿断句,看着怪费劲的。

也就是这种时候,戚敏才会盼着宗平那家伙干点正事,与其当什么文抄公搞那坑钱的转盘不如整点确实能方便大家的东西,就比如书写工具和标点符号。

这种事,似乎也就能想想,明眼人都能看出宗平的心思不在这里,他这会儿装的怕是只有后来居上过岳父家翻身农奴把歌唱的事。

倒是周鹤延这边

之前她提到自己不习惯用软趴趴的趣阁,不好着力写出来歪七扭八还总是手酸,周鹤延居然就真的考虑了趣阁的问题,看周芳晴的意思他居然还和宗平讨论过,只因宗平岳父家开文墨铺子,他认为对方或许比普通人更了解这些东西,可能从那边得到启迪。

周芳晴的信写得简略,虽然提到了不少事,每一件都是大概说一说,详细经过没有。加上这些人都不在跟前,戚敏无从得知宗平说了什么,亦不知道周鹤延领悟到哪儿,她试着看过自己的面相,想着可能从自己这里看出什么

遗憾的是也没有。

这个金手指更倾向于提示一些紧急或重要的事,比如持续的衰运,犯口祸犯小人,马上要添人进口,有大喜事这一类,有意外收获或者大趣阁进账也能看,比较模糊,不能确定到底是什么事。

比如金手指只会说有访客来,不会详细到具体是谁。

这一年多数时候她看自己都是财运兴旺三不五时就好事临门,频繁到麻木了,就算照镜子看到这种内容也不能锁定任何事。

这是意料之中的,戚敏也没什么遗憾,还觉得留点不确定挺好,搞玄学的时间长了有时候就会感觉生活特别平淡,毫无惊喜可言,因为任何好事坏事她都提前知道了,生活里面几乎没有意外。

别人可能很羡慕这,当事人一开始也觉得很好,久一点还是会无聊。

像这种惊喜就显得尤为可贵,当初回信只是为了呛人,在收到周芳晴这封信之后,戚敏开始期待了,想知道周鹤延到底从宗平那里嫖到多少,又能捣鼓出个什么东西。

以及,她还想试试看这人对自己有多上心,料想周芳晴收到信后大概也会将信上写的内容分享给五太太等人,她是阳光外向喜好谈天说地的人,戚敏便抓住这一点,在新一封给她的回信中稍微抱怨了困扰自己的事。

人呢,就算刚出生时天资相近,也会因为后天选择变成截然不同的样子。当你长时间做一件事,这件事就会潜移默化的影响并且塑造你。

好比戚敏。

在她珍贵的记忆中,以前的自己其实并不这样,脾气或许有相似,想法等方面都不同,碰上事的应对方式也不同。

因为这个能力使得戚敏习惯性的分析揣摩别人。

在将近一年的时间里她都在做同一件事

看相,结合玄学情报预测分析接下来要生的事,揣摩人心等等,习惯了这样之后做这些事就特别得心应手,并且会很有心得,非常准确。

比如她对周芳晴的定义,她猜测周芳晴接到信之后的反应,全中。

回信送到的时候,天又凉了一个度,是还没到冻死人的程度,同往年相比更剧烈的变化使体质稍差的感到不适,药房生意明显比前阵好了很多。

因为戚敏的强调,使五太太很注意儿子那边,目前的话周鹤延还好。

这个还好是他自己说的,在正常人看来他现在就挺难过,穿得比有些人过冬还多。大概因为每年都要经历这些,天气转冷带来的各种不适周鹤延都习惯了,这一切的难过对他来说都是平常。

这几天他稍微有点咳嗽,灶上炖了滋补润肺的汤羹送来,人喝了,倒是看不出有什么直接的效果,真要说吧,滋味儿还挺好的。

虽然目前看来问题不大,周家人却认为戚敏这个批命又中了,他们始终觉得姑娘一早的提醒是基于管事,猜测他是看出管事后面一冬有得操劳才那么说,后来五太太前去只是让她更确定了。

现在你看,虽然十一少爷问题不大,伺候他的哪个不是提心吊胆天天严阵以待。

怕呀,看他从房里出去,还没走进院子,才在廊下都怕人吹多了风。

偏周鹤延还挺喜欢站廊下吹风,一到冬天他房里永远烤着火,在房里时间一长脑袋就不清醒,总感觉被火烤得晕晕沉沉,这种时候他就会披上厚实的斗篷到檐下站会儿,冷风一吹头立马不晕了,整个人都舒服起来。

但这种舒服只是当下的,他每个冬天都因为出去吹风把自己吹到着凉,总之就是在房里烤得头晕,出去是舒服了,当时感觉舒服了过半个时辰就能见着生病的征兆。

当然不是每次都会生病,也正因为不是每次都会生病才让他不断重复这种事,伺候的面露为难之色要劝,让少爷忍忍就在房里待着,他也会说仔细一点没事

其实在周家,应该是冬天比夏天好过,毕竟南边起炭盆取暖容易,要给三伏天降温难。

唯独五房的人恨不得全年无冬,不止是伺候病秧子的感到煎熬,周五爷包括五太太跟前的人日子松快与否也要看那边脸色。

少爷好好的老爷太太就高兴,给赏钱也丰厚,碰上有些年头难熬,每天都是阴云密布,一句话说不好就可能引来雷雨交加。更不幸的是年关在冬日里,从头年底到次年头上要经历好几个重大节日,大小年除夕生意人家还得迎财神包括后面的上元年景好的时候,仆人们在这段时间拿到的赏钱就能抵好几个月的月钱,可要是少爷房里不安生,一个冬磕磕巴巴,那即便有,也不会太多,一整年就在冬天里砸锅了。

五房上下甭管是主子还是伺候的人都盼周鹤延大好,可是今年伴随着戚敏那个话,似乎不会很太平。

现在才刚刚入冬,已经有那种迹象了。

再者往年一到冬天除了养病之外十一少爷不会有其他事,今年的话,他昨个儿还在见工匠,木匠铜匠都见了,不知道又要打什么。他也没放下药膳坊那边,虽然不亲自去,账本照常看,管事照常见。这几个月还搜罗了一些玄之又玄的书来,在结识了戚姑娘后他好像对这些产生了一点兴趣,虽然本人不具有那位姑娘同等的天分,他书没少看,搞不好比外面摆摊的好多都强。

周鹤延的悟性很好,理论的东西他看一遍或者听一遍就全能记住,但也仅此而已。

不是说理论就不重要,对这行来说理论只是基础中的基础,应该说,要立足的话正常来说都要掌握足够多的知识,但并不是掌握了足够多的玄学知识就能看得准命。

当然也不需要为十一少爷感到遗憾,他读那些书显然不是想抢谁的饭碗,甚至不是想预知周围人的前途,纯粹只是想扩充知识面,左右要读书的,读什么都是读,读了这个下次同戚敏通信或者见面时兴趣能有更多可聊的。

周家是个大家族,有很多人,托生在这种家族总是更会揣摩人心,周鹤延格外擅长这个,只是偶尔听母亲她们说说话他就意识到女人们哪怕是安于后宅生活的女人,也不是收了珠玉锦缎就满足的。

母亲会因为父亲忙于外面的事不够关心他们而不满,也不喜欢他们总是在回到家里之后还频繁谈论外面的事,好像整颗心都在生意上面。

生意的确很重要,但挣钱的初衷应该是全家一起过得好,母亲对父亲有要求,当她想谈论什么,父亲表现出无聊、不感兴趣并试图通过给钱或者送礼物打的时候,她会不高兴。

就算她谈论的通常的确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周五爷有充分的理由不爱听。

但是理由或者说道理不应该是家人相处的基准,毕竟感情本就是不讲道理的东西,它让冷淡的人热情,让理智的人冲动,基于它人们可以心甘情愿做很多本来不愿意的事情,人们愿意为心爱的人一次次退让可不是因为他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