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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個圓臉梳著寸頭的年輕男人,坐在椅子上抖二郎腿,眼睛溜溜轉,在貴賓區的時候就總是往許青沉的方向瞟,現在又上下打量他。
許青沉徑直走過去,找到自己的儲存衣櫃,脫掉浴袍開始換衣服。
不過三秒鐘,身後忽然傳來沈煦川的怒罵聲:「踏馬的!你幹嘛呢!」
許青沉慢悠悠地轉過身,看見沈煦川陰沉著臉站在門口。
他以為對方是沖他來的,一句「別罵人」未等脫口,只見沈煦川微微弓身,一把拽住那個寸頭男的浴袍領子,毫不費力地直接把人提起來懟在牆壁。
許青沉表面鎮定內心驚訝地看著這一幕。
沈煦川此時的表情有點兇悍,這種「凶」和平時對許青沉的凶完全是兩碼事。
「拿來,你剛才偷拍什麼呢。」沈煦川伸出手對著寸頭男要東西,聲音低沉的不像他,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寸頭男嘴硬道:「幹什麼,人多欺負人少?」
「少他媽廢話!」沈煦川一拳頭掄過去,將男人的臉打偏後又拽著衣領扶正,「手機交出來,看我怎麼收拾你。」
寸頭男簡直不敢相信:「你敢打我,你知道我。。」
「我知道你是誰,」沈煦川冷笑道,「你爸姓姜對吧,之前在阮家當狗,做過幾年財務,後來竟敢做假帳,要不是阮家人仁慈,你爸現在還在牢子裡改造呢,哪能輪得到你在這裡裝逼?」
「你是。。。」寸頭男的眼睛瞪到最大程度,用最快的時間將沈煦川從頭看到腳,「你。。怎麼會是你。」
「你什麼你!手機交出來!」沈煦川沒什麼耐心,一巴掌拍在牆上警告。
寸頭男條件反射地掏出手機。
沈煦川快搶過來,七了咔嚓在屏幕上一頓操作,確定沒問題後沉著臉把手機還回去,指著人的鼻子威脅道:「再敢玩偷拍,老子弄殘你,滾!」
寸頭男趕忙往外走,出去沒多久又拐回來,不服氣地罵道:「兩個臭基佬。」
沈煦川聞言眼眸微眯,卻沒說什麼。
寸頭男心有餘悸地捂住被揍的臉,深知這個人惹不起,悻悻地走了。
這個小麻煩就是一天中的小插曲,不足掛齒。
等礙眼的人徹底消失後,沈煦川立馬恢復常態,一邊活動筋骨一邊朝許青沉走來。
許青沉已經換好衣服,正坐在沙發椅上等他。
「你不是吧?」想不到沈煦川說的第一句話是這樣的。
許青沉有點不解:「不是什麼?」
「他說的。。咳,基佬。」
「哦。」許青沉似乎還沉浸在剛才的事件中,一雙漂亮的綠眸像箭羽似的射進沈煦川的心口,「為什麼打架?」
「你眼睛不好使?」沈煦川的語氣中還沾著點因寸頭男殘留的怒氣,「明明是我單方面的揍他。」
「好吧,你為什麼打他。」
「他偷拍你,之前就不懷好意的看你,這種地方可不是用來拍照的,」沈煦川走到對面,扯開浴袍的帶子,邊換衣服邊解釋,「你上午不是參加了那個會嘛,你長成這樣很難不成為焦點,別誤會,我沒有誇你帥的意思,單純是指你那高調的發色。恭喜你贏得了曝光率,c市人民才知道我們這裡有位年輕的國際大畫家,哦對,你別高興的太早,好評壞評各摻一半,總之你現在身份不同,那個癟三一開始就認出是你,他對你沒安好心,對付這種人不能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