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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青沉有點敷衍地分析:「可能是不需要,明確知道結果就不會多此一舉。」
沈煦川忽然把手藏進毯子裡,在毯子的遮掩下緊緊抓住衣服,斟酌一番語氣,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問:「許青沉,你有喜歡的人嗎?」
許青沉凝視著他,良久,帶點惡意整蠱的意味說:「我的事你少打聽。」
「。。。。。。」沈煦川一把掀開毯子,級不樂意的冷笑,「就不該問你這麼無聊的問題,浪費時間!我就是搞不懂何金越的心思,喜歡就要大聲說出來,要爭取才知道有沒有戲,我對何金越爭取過,可惜他心裡只有你,我決定放棄,畢竟強扭的瓜不甜。」
「聰明的決定。」許青沉讚許地點頭。
沈煦川見縫插針地還回去:「我的事你少評價。」
許青沉笑笑不語,轉頭看一眼窗外。
他這一看沒什麼多餘的想法,可沈煦川卻不自在了起來。
很晚了,外面還下著雨,這是要趕人走的節奏嗎?
沈煦川呼吸著臥室里的空氣,身子不自覺地往毯子裡縮,沉浸在融融暖意里。
遲疑了片刻,他躊躇開口:「許青沉,我。。我有件事要跟你說。」
許青沉把臉轉回來,意外的很有耐心:「什麼事。」
霎時間,沈煦川的心臟像風中的樹葉一樣哆嗦著,滿目糾結與痛苦:「我犯病了,最近會變得不正常,這跟我的特殊體質有關,天生的,吃藥都不好使,你可不可以收留我幾天。」
後面幾句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許青沉要往前湊才能聽清楚,聽到收留兩個字,毫不猶豫道:「可以。」
「啊?」沈煦川萬萬沒想到會這麼順利,體質的敏感期讓他的心緒變得極為複雜,他控制不住地發出質疑,「你真是來者不拒,換了誰你都會這麼做嗎?如果是何金越來找你,你是不是也會讓他進門,甚至扛著他,不拒絕他的任何需求。」
今天的沈煦川非同尋常。
從打開門的那一刻許青沉就察覺到了這一點。
他冷靜又溫和地應對:「沈煦川,你到底想說什麼?」
沈煦川低眸,長睫掩住泛紅的眼尾,「你真怪,你不懂得拒絕人,你這樣的人。。。給不了別人安全感。」
「你錯了,」許青沉立刻否認,「相反,我很會拒絕人。」
「那你為什麼。。」
「因為我並不想拒絕你。」
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拒絕。
沈煦川呆住不動,剛剛那點怨氣在胸口迅消散,他把頭扭開,刻意不去看許青沉的眼睛,低聲說:「搞什麼,怎麼還有點曖昧,難道是我的錯覺?」
「哪裡曖昧,」許青沉的笑容格外輕鬆,伸出手摸了摸沈煦川的頭髮,「我說了句實話,你不要太敏感。」
「我現在就是敏感!」沈煦川忽然拔高音量,用來提升氣勢的同時也能掩住羞恥,「我告訴你,我老毛病發作可不是開玩笑,情緒不穩定,愛想東想西,占有欲強,一般人受不了,很容易出事的!你剛剛答應讓我留下來,可要說話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