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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样男子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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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车子在皇后酒店门口停下,将车钥匙扔给泊车小弟,从副驾驶座将花泽少年拎出来。不知是自暴自弃还是醉意上头,花泽类一路都安分乖巧得过分,这会儿被源二少拖得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源二少将他半搂半抱地拖进电梯,上了12楼自己的套间。

一进门,源二少就将已经醉得有点儿人事不省的花泽少年扔到沙发上,自己脱了外套,松了领带,又挽起袖子,倒了杯威士忌,仰头喝完,将杯子随手放到吧台,才缓步走向沙发——少年躺在沙发里,栗色的头发的凌乱地盖着额头,几乎要遮住眼睛,白色衬衫早已因为一路的拖拉拽扯变得皱巴巴的,露出小腹一小片细腻白皙的皮肤,灯光给它镀上了一层蜜。

源二少俯下身,盯着他的脸,手掌,盖上那裸\露的小腹,缓慢又享受地摩挲抚摸——滑腻、紧致。他沿着腹部往上,摸到他嶙峋的骨头。源二少低下头,细致地吻过他的肚脐,一路徐徐湿吻,细致又轻佻。这具少年的身体如茶,舌头凑过去,枯涩里面有香甜。

源二少抬起头,花泽类的眼睛不知什么睁开了眼睛,浅色的眸子莽撞天真如某种动物,直直地盯着他。源二少轻笑,一手在衬衫里面游走,一手灵活地解开了他裤子的皮带扣,低头,隔着衬衫轻轻咬住红色的茱萸。少年的瞳孔急速地收缩了一下,混沌的脑袋终于明白对方在干什么,愤怒耻辱填满他眼睛,他剧烈挣扎起来。二少的脸上闪过狠色,右臂横过来强硬地抵住他的脖子,一条腿卡进少年的双腿之间。

本来喝醉酒的身体就没什么力气,这会儿被压制得几乎动弹不得,少年的双眼愤怒着急得充血——“混蛋,你要干什么,滚开!”

一连串的咒骂声终于从这个文雅的贵公子嘴里吐出来。

源二少的眼神冷冽,嘴角挂一丝嘲讽的笑,根本不以为意,左手伸进少年的裤子里面,隔着内裤包住那鼓鼓的活儿。少年的瞳孔瞬间放大,倒抽一口气,那些咒骂断在喉咙。源朝光俯下身,咬着他的耳朵,和着暧昧的喘息,一些恶意又色\情的荤话儿避无可避地钻进少年的耳朵,同时左手也缓慢地摩挲揉捏。

花泽类双目通红,脸颊一阵白一阵红,一种隐秘的陌生的刺激兴奋伴随着屈辱恨意从肉体产生。源二少说,每个人都是半兽半仙,人之初,一切混沌善恶平衡,因为后天的教育和环境,于是那些兽被强制性地关押起来,但,并不代表它不存在。云散雪霁花残月缺之际,身体里的小兽便用脑袋顶你的身体。男人都有逆反心理,贪新鲜,求刺激,后天的意志败北给骨子里的天性,就像现在的花泽类——酒精让他的道德伦理沉睡,无法思考,也不想思考;酒精是最好的催\情剂,它让他的身体敏感灼热,无法拒绝,也不想拒绝。

源二少看着少年抑制不住地脸红喘息,蓦地眼一深,凶狠地攫住他的唇,手下动作再不文质彬彬,像一头醒来的美洲豹,野蛮而粗鲁地掠夺侵占——微微粗粝的掌心划过肌肤,带起一阵阵的战栗,使之获得一种潜在的逆反心理感受和心理刺激满足。

疼痛、悲伤、绝望、愤怒、快\感、自暴自弃、随波漂流——潮水淹没了他。

花泽类睡得并不好,那些梦杂乱无章,一个画面叠加另一个画面,连篇累牍,让他在睁开眼睛之后也恍惚如在梦境——头痛,身体也痛,他累得连一根手指也不想动,只是眼睛直愣愣地望着虚空发呆。

直到有人拉开了窗帘,炫目的阳光倾泻进来,刺得他眼睛睁不开,他眯起眼睛,视线中有个人影在晃动——那个人捡起地上的衣服扔到他身上,声音没有丝毫抑扬顿挫,“醒了就起来,我大哥待会儿要过来。”

花泽类的脑袋木木的,仿佛一个旁观者,被动地接受这个信息。

那个人却似乎没有丝毫耐心用在他身上,打开了酒柜,倒了杯威士忌当水喝,然后转过身,正面对着床上的他,看着一动不动的他——

花泽类的脑海忽然涌进大量的信息——酒吧低迷的灯光、放肆又挑逗的笑、梦呓般的呢喃,身体的纠缠狂欢、暧昧的喘息撕咬……花泽类的脸色一瞬间灰白如土,唇失了颜色,颤了颤,羞耻、悔恨、厌恶,各种情绪堵在喉咙,使他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源二少端着酒杯就这么冷眼看着。

花泽类低了头,栗色的刘海朔朔地掉下来,遮住了他晦暗难明的眼睛,沉默地拿过衣服,穿戴整齐,忍着身体的不适一言不发地从源二少面前走过,离开。

门被关上的喀嚓声,源二少扯着嘴角轻轻地笑了。

退学危机

睡眠是好东西。睡着的时候,灵魂是自由的,飞翔的,安宁的,自己是自己的国王。任凭外面风来雨来,荣华颠转,全不相干。没有人知道,花泽家年轻的继承人在那样光鲜亮丽的外表下,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与他那天才般的学习能力相比,在人际交往方面他永远显得无助笨拙,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不知道爱。即使是父母,那种天生的血缘羁绊在他身上似乎也很少体现,或许真的是天性凉薄,只是自己不肯承认罢了。

静说,他没有弄懂自己的心到底是怎样的。

这话,或许是对的。但在那样一种情境下说出来,怎么听都像是一个大笑话。不过是不喜欢——十年,对于藤堂静来说,是缤纷热闹呼朋引伴快乐的少年时光,而对于花泽类而言,却是孤独仰望,漫长等待短暂幸福的日日夜夜——无论怎样为静开脱,心里面的那种失望怨怼却是无法掩饰的。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让他所有的守候所有的期待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讽刺。女人果然是感性又理智的生物啊。